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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兄長為了討好京城來的富家小姐,將我丟在山上。沒想到,突降大火,我差點被燒死。
回來後,兩位兄長神情冷峻地看著我。
劉雲晨唱黑臉:“知道錯了嗎?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芝芝?”
劉牧望唱白臉:“瀾瀾,不是哥哥們故意要將你丟在那裡。芝芝是京城的富家小姐,身份尊貴,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如果我們不出手教訓你,你就會被林家報復,那你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
“我和雲晨是你家人,我們是不會害你的,你要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我看著坐在大堂之中悠閒的喝著茶水的林芝芝,呵呵,小小的一個林家女兒,也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轉身回屋,給暗處的人說道:
“十日後啟程回京。”
……
這裡的一切我都不打算帶走,但也不會留給外面那兩個差點殺死我的人。
我行李剛收拾到一半,林芝芝就走了進來,她看到我打包的衣服,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她開口嘲諷道:“冷羽瀾,你該不會想用離家出走這種小伎倆來和我爭寵吧?別傻了,現在你的兩位兄長眼中只有我。”
“別說你走了,就是你今天死在了那場大火中,他們都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只會覺得終於擺脫了你這個大麻煩。”
我憤怒的抬頭:“今日的大火,我記住了,現在你給我麻溜的滾蛋。”
林芝芝卻笑了,她直接走到我的梳妝檯前,伸出手將我的胭脂水粉一件件的全部都扔在地上。
她原本以為我會生氣,可是我只是平靜無比的看著她,像是在看雜耍。
聽著外面臨近的腳步聲,她猛地將桌上的銅鏡摔碎在地,然後一屁股坐在散落的胭脂水粉中,瞬間就哭了出來。
她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我:“瀾瀾姐姐對不起,我沒有想要覬覦你的胭脂,我只是……”
不得不說,她哭起來的確是個美人,怪不得門外那兩個草包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劉雲晨和劉牧望一進來就看到跌坐在胭脂水粉中狼狽不堪的林芝芝。
美人落淚,自然刺激得兩人怒上心頭。
劉牧望惡狠狠的吼道:“冷羽瀾!你想死是嗎?”
我蹙眉道:“她自己弄的,關我屁事。”
劉雲晨冷笑:“你的意思是,芝芝故意摔爛你的胭脂、摔碎你的銅鏡,然後自己坐在這堆破爛裡面嗎?”
我點頭說道:“是。”
劉牧望又吼道:“胡說八道!你這堆破爛值幾個子兒,也配芝芝親自動手。”
林芝芝哽咽道:“晨哥哥,望哥哥,你們不要再罵瀾瀾姐姐了。都是芝芝不好,要不是我好奇那根木簪子,也不會惹惱了瀾瀾姐姐,她也就不會生氣的把所有東西都砸了。”
陳牧望怔了怔,這才從滿地的胭脂水粉中看到那根木簪子。
這根簪子是他三年前親手雕刻打磨,送給我的生辰禮物。
為了攢錢買那塊打磨的木頭,他和劉雲晨兩人替人抄了近三年的書,所以我平日裡很珍惜這枚木簪子。
剛剛林芝芝是混著胭脂水粉一起將簪子摔落下來的。
這根簪子禮輕情意重,象徵著我們三個人義結金蘭的親情。
可是現在……
他們兩人只有片刻的心虛,下一刻,劉牧望將簪子撿起來,輕輕地擦了擦,然後狠狠地掰斷,摔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臉頰被簪子嚯出了一道口子。
我伸出手,摸了摸,是血。
雖然我對他們兩人已經徹底失望,可是此刻我感覺遍體生寒。
他,是想毀了我的臉。
劉牧望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不過是一根不值錢的木簪子,也配和芝芝相提並論?你在意是嗎?那我就毀了它。”
劉雲晨附和道:“就是,它能讓芝芝好奇,那是它的福氣。”
我低頭看著那斷成兩截的簪子,低頭喃喃道:“的確是福氣。”
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
曾經我們三人義結金蘭的情誼,此刻就像這根木簪子,斷了。
我冷靜的態度讓他們接受不了,劉牧望扣住我的手腕,大聲質問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明我就是順著他們的話,乖巧的回答,可是他們就是不滿意。
他們既想看到我歇斯底里,又想看到我乖巧懂事。
我充滿恨意的雙眼緊緊盯著他,他心虛道:“要不是你欺負芝芝,我……我怎麼會傷害你。”
“你快點向芝芝賠禮道歉,簪子我和雲晨日後再重新給你雕刻一個就是了。”
我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不需要。”
他黑著臉問道:“什麼不需要?”
我:“都不需要,我沒有推她,不需要道歉。我不在乎你們了,也不需要你們再送我任何東西。”
劉牧望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緊緊抓住我的肩膀,怒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不在乎我們了?你憑什麼不在乎我們?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看著他因為憤怒而通紅的雙眼,我真覺得噁心。
劉雲晨也怒斥:“冷羽瀾,你鬧夠了沒?要不是我們替你從中週轉,你現在早就變成一具腐屍了你知不知道?”
“你不對我們感恩戴德就算了,怎麼還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
林芝芝許是看出他們還在乎我,連忙又發出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