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明榮一路追來,發現那人逃得很快輕功極高,定然是個內力深厚之輩。
不是眼前這個丫鬟。
看來,是他誤會了。
蕭啟珩拽起被褥丟了過去,將葉希姈蓋住後,掀開床幔出去了。
臨走前,他特意去屏風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屏風後頭的架子上的確掛著寢衣,且上面溼了一片。
直到此時,他心中的疑慮才消了,帶著明輝等人離去了。
“姑娘,您沒事兒吧?”香桃把門關上後,將床幔掛了起來,急聲問道。
“沒……沒事!”葉希姈將頭從被褥裡抬起,紅著臉輕輕搖了搖頭。
“世子爺都把您看光了,這下總不好再送您出府了,姑娘這麼美,誰見了都會念念不忘,世子爺肯定會把姑娘留在身邊的。”香桃笑著說道。
“嗯。”葉希姈一臉羞怯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用被褥捂著自己:“快……快別說了,熄燈睡了吧。”
香桃只覺得自家姑娘太膽小羞怯了,笑了笑,連忙去吹滅了燭火。
屋裡很快黑了下來,葉希姈長長鬆口氣,終於不用裝了。
幸虧她長了個心眼兒,提前澆溼了寢衣,又用銀針刺穴,暫時封住了自己的內力,不然肯定露餡了。
蕭啟珩這人果然不好對付。
美人衣著清涼含羞帶怯、可憐巴巴的樣子,依舊不會讓他失去判斷。
幸虧她骨子裡的思想和這個時代的人完全不一樣,要不然……肯定會哭著鬧著讓他負責了。
在這個時代,女兒家就算被男子看到了手臂,看到了腳,都得讓人家負責呢。
他看到的可比這個多。
回到正屋後,蕭啟珩坐到了椅子上,一連喝了兩杯茶水,才靜下了心來。
不過是個女子罷了,看了就看了,無需太過在意。
那本來就是他的通房,養著她便是了。
“明榮,你再帶人在王府裡仔細查看一遍,尤其是那些身著青衣的粗使丫鬟,一定要細查,若有人會功夫,恐怕就是今日混進清竹院的人了。”蕭啟珩說道。
“是。”明榮點頭,連忙去了。
此時已近寅時,蕭啟珩也很困了,洗漱後躺到了榻上,吩咐明輝等人各自去歇息,不必在屋裡守著了,明日可晚些起身。
他本以為自己十分睏倦,躺下後便能很快入睡,結果剛剛閉上眼睛,腦子裡便浮現出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女子羞紅的嬌美面龐,修長白皙的頸,纖纖玉腿、潔白無瑕……
咳咳咳……都是人,女子和男子怎麼差別這麼大?似乎很軟很香的樣子。
蕭啟珩猛地睜開了眼睛,起身坐到了桌案前,提筆寫了一遍清心咒,感覺睡意來襲,才又躺到了榻上。
……
第二日,葉希姈和香桃起的比平日裡晚了些。
二人出門時,在院子裡碰到了正在練劍的蕭啟珩。
此時的蕭啟珩,只穿了一身短打,衣襟還敞開著,露出了寬闊的胸膛,線條優美……
葉希姈下意識低下了頭,沒敢再往下看。
誰說只有女子才能用美色勾人?
男的也行!
若不是她知道這蕭啟珩是個包養花魁的渣男,且很不好對付,說不定也會沉迷美色呢。
平心而論,這男人長得著實不錯,常年習武,身材也很好。
若放到自己來的那個時空,那簡直就是個小鮮肉中的極品。
“拜見世子爺。”葉希姈連忙帶著香桃行禮。
蕭啟珩將手中的劍丟給了明輝,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對葉希姈道:“你過來。”
“是。”葉希姈發現他在叫自己,連忙走了過去。
“抬起頭來。”蕭啟珩吩咐道。
“是。”葉希姈表現的非常像一個乖巧的丫鬟,抬起頭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很快便轉移了視線。
畢竟,這男人這會兒可有點衣衫不整呢。
萬一自己等會兒一個沒忍住,盯著他的腹部看,那豈不是露餡了?
“你平日裡不是不出門嗎,今日怎麼出來了?刻意過來給本世子請安?”蕭啟珩問道。
這女人難不成是來找他的?
他是母親給他的通房丫鬟,算起來就是他的人。
難不成是自己一直沒碰她,母親給了她壓力,她便來刻意接近他了?
“回……回世子爺的話,王妃召見,奴婢……奴婢要去正院給王妃請安。”葉希姈顫聲道。
“你很怕我?”蕭啟珩伸手拽住了葉希姈的手腕。
的確沒有內力。
他徹底放下心來。
“不是。”葉希姈揉了揉自己有點兒疼的手腕,連忙搖頭。
這死男人力氣真大。
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把衣襟拉好。
她怕自己被男妖精勾引了,當然要離他遠點。
畢竟,來到這個時空十六年,她一直未近男色。
萬一把持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可不妙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可真是個多疑的人,昨天晚上試探了還不夠,今日又試探了一番。
幸虧她多長了個心眼兒,出門的時候又用銀針封住了自己的內力。
這靖王府果然像祖父說的那般,是個龍潭虎穴,自己此番闖進來,當真凶多吉少。
既已確定祖父就在靖王府,而且活得好好的,她也該溜了,免得被這男人盯上,不好跑。
昨夜那個叫沙虎的男人,葉希姈倒是有所耳聞。
他是北戎大將軍孛長鷹手下的大將。
她可不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平日裡除了學醫以外,對政局和時局也有所瞭解。
怪不得他們會擄走祖父,把人困在靖王府,不肯放他回去。
原來,蕭啟珩是讓祖父給沙虎療傷。
此人乃是敵國大將,為了封鎖消息,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既是給母親請安的,那便去吧。”蕭啟珩揮了揮手道。
“是,奴婢告退。”葉希姈頷首,連忙帶著香桃離開了,而且腳步越來越快,彷彿背後有人追她們似的。
“膽子挺小的,難不成……是我昨夜嚇到了她?”蕭啟珩問道。
“世子爺……您的衣裳……”明輝委婉的開了口。
蕭啟珩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襟開著,怪不得那小丫頭之前紅著臉,根本不敢看他,原來如此。
只是這般便羞成那樣,真要她伺候,她怕是不敢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