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也認出來,眼前的人,好像是隔壁村子的。
以前可能見過,才會如此放心吧。
“你這是中暑了?喝點水緩和一下吧。”
何衛東可不想,現在好心做了壞事。
這都不能正常行走了,萬一被人誣陷了,可不行。
畢竟回來之後,差點就讓李玉霞這個惡毒女人,設計給陷害了。
還帶著她老孃,跑來鬧事。
自然要長點心了,上一世的事情,可不能發生。
雖說知道眼前孫玥薇的人品,但是也不能保證,沒有別的么蛾子發生。
她家裡現在的條件很差,不能保證,會不會訛詐自己一番。
後世不是有一個經典的臺詞。
我可以用我處女的名義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
她都說出來,我家裡地下室的顏色,可是那天我回了老家,還有動車票跟家鄉的人作證。
可是我家裡,並沒有地下室啊。
但是誰能保證,她這樣說出來誣陷自己的話之後。
別的人會相信自己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窮生奸計,不然的話,她當初有可能,看得上李玉安?
長得十分漂亮,雖說此時面黃肌瘦的,但是一個美人胚子。
她還沒有回去認親,家裡窮得很,說不定為了母親的病,訛詐自己錢。
地上坐著休息的孫玥薇,自然是不知道,何衛東的想法。
看著這個熟悉的人,把自己救了回來。
彷彿在黑暗中,有了一道光一般。
看她喝水之後,臉色還是十分慘白,幾次想要站起來。
可人搖搖晃晃的。
“你這是早上沒有吃飯,餓暈了吧。”何衛東從兜裡,摸出來幾塊方糖說道:“吃一塊方糖,補充一下葡萄糖,我一會送你回去吧。”
“多謝。”
孫玥薇不好意思地接過何衛東手裡的糖塊。
嘴巴小聲地吐出輕緩的兩個字。
“不客氣,你叫什麼啊?住在哪啊?”何衛東明知故問道。
“我叫孫玥薇,住在何家衝。”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口。
畢竟這是一個陌生人,但是不知道是怎麼的,覺得眼前這人太善良了。
方糖這麼珍貴的東西,竟然捨得給自己。
“我叫何衛東,住在何家村,你好像住在我村子隔壁那個衝吧,一會我送你回去。”
“好。”
“你這是去哪啊,怎麼早上不知道,把自己餓成這個樣子。”見她捨不得吃糖,何衛東鬼使神差地餵了她一顆。
她接下之後,小臉通紅。
這是害羞的。
約莫過了20分鐘,她終於是緩和過來了。
見狀,何衛東說道:“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家,一會天晚了,遇到壞人就不好了。”
“好。”
後面綁滿東西,自然不能讓她坐了。
只能坐在前面的大槓上。
她是紅著臉上去的,從來都沒有跟陌生男生,靠得這麼近。
當快要到何家衝的時候。
何衛東不知道,他們兩人這樣坐車。
讓一個來接孫玥薇的人看見了。
快要到了何家衝村口的時候。
一道黑影衝了出來。
攔住了何衛東二人的去路。
害得他緊急的剎車,不然的話,就出現車禍,害得自己也會摔倒。
好在他的腿比較長,架住了車子。
看清楚來人之後,何衛東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李玉安,你找死啊,你突然衝出來,你是想要碰瓷呢?”
李玉安此刻,目眥欲裂,根本沒有回答何衛東的問題。
反問道:“何衛東,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跟她有什麼關係嗎?”何衛東沒有好氣的說道。
“她跟我是同學,怎麼沒有關係?”李玉安氣憤地回答。
“同學咋啦?又不是你媳婦,也不是你相親對象,要你管。”何衛東看向孫玥薇,“你們兩個認識,定親了?”
此刻的孫玥薇,臉色紅透。
她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為這個李玉安,對自己有好感。
說只要自己嫁給他,就出錢給她老孃看病。
她不想失去老孃,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然而在李玉安看來,孫玥薇已經是自己媳婦了。
此時跟自己的仇人何衛東一起回來,就像出軌,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姐姐李玉霞還沒有出嫁,自然沒有彩禮。
他家裡也拿不出來錢,給孫玥薇娘看病。
關係就卡在這裡了。
她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同意,現在就嫁給李玉安,也不會現在就確定兩人的關係。
“孫玥薇,你不是答應我,嫁給我的嗎,只要你同意了,等我姐出嫁了,就拿彩禮給你娘看病,你等不及了?你還要臉不?”上次被何衛東打了一頓,他還有怵何衛東,轉頭看向孫玥薇。
見她沒有反應。
李玉安著急了,急忙去拉坐在車子上的孫玥薇。
“你是我媳婦,你給我下來。”
“啪。”
何衛東抬手抽了他手背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的。小心把你當流氓抓起來,你家裡沒有錢,用賣你姐的錢娶媳婦,你好歹也是一個高中生,你好意思嗎?”
“何衛東,你找死,我跟我媳婦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才是流氓,也不看看,你比她大多少?”李玉安著急了。
“她跟你是同學,估計也才18歲,成年了啊,我才20歲,差兩歲而已,咋了?”何衛東氣笑了,我才20歲,難道就很老了嗎。
“你沒有錢給你娘看病,你去外面借錢,沒有吃飯暈倒了,對吧?”何衛東懶得搭理李玉安,看向孫玥薇問道。
“是。”
“你是他對象嗎?”
“不是。”孫玥薇說道。
“你胡說什麼,你答應我的,怎麼能變,你還要不要臉,你這個狗女人。”李玉安聽到孫玥薇說不是,氣急敗壞罵道。
“嘴巴給我乾淨點,別人都說不是了,跟你媽一樣,像條癩皮狗一樣,纏著別人有意思嗎?再嗶嗶我弄死你。”何衛東像厭惡蒼蠅一般,揮手說道。
“你…”
“滾蛋,現在,立刻,馬上。”何衛東已經開始挽袖子了,作勢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