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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對面響起一道低沉男聲:
“想通了,應小姐?”
應清商開門見山:“我答應和你合作,但除了報酬,我還有個條件。”
那邊輕笑一聲:“請講。”
“幫我脫身,離開陸家。”
“這個……恐怕有點麻煩。”
“我掌握的陸氏機密,也許比容先生想象的要更多。”
沉吟片刻,那邊道:“說說你的想法。”
“我想請你幫我安排一場假死,再為我準備一套全新的身份。”
“成交,”答應後,那邊又補充道,“不過我這邊需要一點時間來運作。”
“要多久?”應清商有些著急。
“半個月左右,”對方頓了頓,“確定了具體時間我再通知你。”
掛斷電話,病房外傳來腳步聲,是陸以澤回來了。
應清商放下手機,閉眼假寐。
溫熱吐息拂到臉上,陸以澤的吻落了下來。
緊接著,他的手探進應衣襬,熟稔地遊走起來。
應清商一陣反胃,她知道陸以澤重欲,卻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都能有想法。
曾經她以為這樣強烈的欲.望是因為喜歡她,可現在她知道,陸以澤不過是拿她當工具人罷了。
她可以是他奪.權上位的棋子、可以是為何可馨準備的血包器官庫,也可以是供他洩慾的玩物。
唯獨不可以……是他的愛人。
鼻腔一酸,又險些要落淚。
應清商連忙睜眼,伸手推開了陸以澤。
“乖寶,醒了?”
陸以澤神色不變地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助聽器給應清商戴上,“別怕,是我。”
“今天讓你受苦了寶兒,”他把應清商摟在懷裡,輕柔地拍著她的背,“但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應清商明知故問。
“可馨需要換腎,你願意捐一個腎給她嗎?”
“要是我說……”
陸以澤拍著她背的手停了下來。
“我不願意呢。”
男人深邃的眸子盯著她,沒有說話。
感覺到對方情緒的變化,應清商淒涼地笑了。
儘管此刻心如刀攪,她還是打起精神周旋道:
“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把可馨當妹妹,我願意幫她渡過難關。你讓我休整一下,一個月後再進行手術好嗎?”
“一個月……太久了,”陸以澤皺眉,“可馨等不了那麼久。”
“那半個月好不好?”
望著應清商蒼白到透明的臉,陸以澤終歸動了惻隱之心。
“好,”他伸手摸了摸應清商臉頰,“我寶辛苦了,以後我會對你很好的。”
掌心觸感溫.軟細膩,讓陸以澤有些心猿意馬。
他俯身,解開了應清商的衣釦。
“我現在不太想。” 應清商攔住他作亂的手。
“不覺得很刺激嗎,我們還沒在醫院試過,”陸以澤很有耐心地磨著她,“好嬸嬸,求你了,就給我吧。”
“不要再叫我……嬸嬸了。”
應清商偏頭躲開他的吻。
自從陸州被送進監獄,她和陸以澤有了那種關係後,一上床就喜歡時不時地這樣叫她,彷彿這是一種有趣的遊戲。
以前她愛慘了他,即便心裡不舒服,她也只是默默忍受。
但在知道真相後,陸以澤每這樣叫她一次,她都覺得像在被狠狠地羞辱。
應清商的抗議被陸以澤視做欲拒還迎,最終他還是依仗著自己的強勢如願以償。
做到一半,病房門忽然被敲響。
門外傳來何可馨柔弱的聲音:“以澤哥哥,你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