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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程的馬車被攔在朱雀門,神策軍統領的刀鞘挑開車簾:”太子殿下有旨,蘇氏女眷不得出府,請各位儘快回府”玉晚望著他鎧甲上的龍紋,忽然笑出淚來。

又是他

原來燕巢幕上,那執刀割幕之人始終站在她影子裡。

夜雨漲滿秋池時,玉晚在祠堂找到母親。

蘇氏歷代先祖的牌位前供著半塊玉珏,這是父親當年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

“你爹總說玉碎可補…”母親將斷玉按在她掌心,”可人心碎了,拿什麼來糊?”

….服侍母親睡下後,獨自走回院落,從袖中拿出不知何時被塞進的手書,上面的圖案是象徵太子身份的專屬印記

背面的兩行字,隱藏著主人的強勢,提醒著他如何才能救他父親

謝臨再次翻牆進來,渾身溼透,懷中油紙包著《大梁律》:”找到漏洞了!按律法,未出閣女子可代父申冤…”

他突然噤聲,看著坐在銅鏡前沉思的玉晚,心緒不佳。

少女指尖撫過”永結同心”的刻痕。

抬眸發掘外面的少年

“君珩哥哥….”

“卿卿,這是在做什麼”

“君珩哥哥,你是怎麼翻進來的,外面全是神策軍…你”那日來前府外還沒有官兵把守,進來也就罷了,現在周圍佈滿官兵,危險的很

“你趕緊走,莫要讓人發現,否則會連累你的”

“不….卿卿…我要幫你的”

“君珩哥哥”

“卿卿你聽我說,伯父為官清正,一定是清白的,我們可以去申冤”

“雖說你兄長未歸,但你是未嫁女,亦可以替父申冤啊”

少女的眼眸亮了亮,但很快又想到了什麼,暗了下去,

謝臨發覺了少女眼神的變化

“卿卿,我知道上公堂對女子來說…..可我不在意,我只會覺得你是勇敢的”

“卿卿”

“君珩哥哥,我知道,可我們終究抵不過權柄啊”玉晚想起那封書信

“卿卿,什麼意思….你是說….”

謝臨似乎明白了玉晚的意思“可就算是天潢貴胄,他怎麼可以….”

“別擔心,卿卿,一定還有辦法的”

“你快走吧,君珩哥哥,這裡到處都是神策軍,是太子的人,若是被發現會牽連你們”

“不…卿卿”

“你走,否則我再也不理你了”少女背過身說著狠話,未覺自己眼角流出的淚和不捨

“好…我走…”

“卿卿…一定要相信我….”少年的聲音隨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

撕破雨幕,玉晚坐在銅鏡前

金絲楠木簪不小心刺破掌心,血珠墜在謝臨送的錦帕上,

菱花鏡裡忽然晃過玄色衣角,她望著虛空輕笑,那封手書上赫然寫著

“欲救汝父,孤於東宮侯卿”

戌時,暴雨中傳來宮轎的鑾鈴聲,玉晚最後望了眼祠堂的長明燈。

蕭宴就是算準了玉晚一定會去,才派宮轎來接

母親咳嗽混在雷聲裡,像極了父親受刑時的悶哼。

忽然想起住持的話——原來來時路上,早有惡龍盤踞在錦繡叢中。

暮色染透宮簷時,

玉晚被帶至東宮紫宸殿

紫宸殿是太子寢宮,

玉晚跪在東宮紫宸殿外的金磚地上。繡鞋邊沿沾著稻草屑,她盯著第九根蟠龍柱上剝落的金漆,耳畔嗡嗡作響,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這時蕭宴身邊的暗衛清風從殿中走出,面無表情的朝玉晚的方向走來

停在他面前

“蘇娘子,殿下有請”

玉晚膝蓋已跪的痠痛,踉蹌著跨過朱漆門檻。

龍涎香混著墨香撲面而來,御案後的年輕太子正執硃筆批閱公文,玄色袖口金線繡的螭龍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蘇玉晚進來後就跪在御案的對面,默默的跪著

“玉娘要跪到幾時,才開口,孤的時間….有限”

聽見坐上的男人清冷的聲音,蘇玉晚身體輕顫,未來得及深究他為何他叫自己玉娘,那是隻有親人才叫的稱呼。

“罪臣之女蘇玉晚,叩請殿下開恩。”

“若殿下,還在記恨小時候的事,玉晚遠當牛做馬賠罪,只求殿下開恩”

她伏身時髮間銀鈴輕響,這原是系在謝臨送她的紙鳶上的,此刻在死寂的殿內格外刺耳。

硃筆”啪”地擲在青玉筆洗裡,濺起的墨汁在她素色裙裾綻開墨梅。

玉晚被嚇了一跳,卻依然強裝鎮定,不被不坑的開口

“臣女父親一向清正,定是有什麼誤會,還請殿下重新徹查”

蕭宴用劍鞘抬起她下巴,鎏金護甲刮過頸間細嫩肌膚:”玉娘…這是要為父請命?”

“求殿下……”話未說完,玉晚聽見金絲楠木案几拖動的聲音。

“想必玉娘也聽過,孤最是公正,從不徇私”

少女喉間突然一緊,龍涎香混著血腥氣鑽入鼻息垂落的袖口突然被猛力拽住,整個人跌進龍涎香織就的羅網。

她盯著玄色蟒袍上金線繡的螭龍紋,那龍爪正攀在太子腰間玉帶上,彷彿下一刻就要撕碎什麼

“你拿什麼求…嗯?”蕭宴用劍鞘再次點了點少女的下巴“孤的私情可不是那麼好求的”

“若殿下放了臣女的父親,臣女願給殿下為奴為婢,賠罪”

“為奴為婢….賠罪”

“孤要你為奴為婢做什麼,孤早就原諒玉娘小時候的錯了”

蕭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面前這慌亂無措的少女

“那殿下為何….”少女愣住

“玉娘,可真是….”

男人的手順著少女的脖頸一路向下,探入時,少女驚得弓起身子

“天真懵懂啊”

“殿下,不要”

玉晚渾身劇顫,蕭景珩卻低笑出聲:”原來蘇家的女兒,比御史臺的摺子還有趣。”

他突然將人按在奏摺堆裡,明黃絹帛上的”蘇明堂貪墨白銀八十萬兩”硃批正硌著她後腰。

腰間絲絛不知何時散落在地,金絲楠木案角的螭首浮雕硌得後腰生疼。

她想抓住什麼,卻只摸到鎮紙冰涼的龍鱗紋。

“殿下不可!”玉晚掙扎著去抓搖搖欲墜的髮簪,”臣女已許了謝……”

“謝臨?”蕭景珩掐著她脖頸扯開衣帶,素白中衣如褪繭的蝶翼委落在地,

“兩家未換更貼婚書,且孤聽說,謝大人想要給他兒子退婚”

“謝臨他此刻正在被謝大人關在家裡,你要聽聽他怎麼求他父親開恩麼?”冰涼的手指撫過鎖骨,激得她泛起細栗。

殿外驚雷炸響,玉晚望著晃動的燭影哀求:”臣女父親是冤枉的,只要殿下放過父親,臣女願……”

“願如何?”蕭宴突然咬住她耳垂,龍紋玉帶扣硌在腰間生疼,”寬衣解帶?投懷送抱?”他扯下她腰間雙魚玉佩扔在地下,”還是這般假意貞潔?”

玉晚看著被扔在地上的”永結同心”的刻紋,突然被壓在案前。

“別碰那裡…”破碎的嗚咽被玄色衣袖堵住,

蘇玉晚望著頭頂晃動的鎏金宮燈,眼淚砸在太子手背時,那人突然掐住她下頜:”現在哭,晚了。”

裂帛……….,半幅月白肚兜掛在紫檀筆架上。另半幅 被團成了絹花塞進了她嗚咽的唇齒中

蘇玉晚盯著屏風外搖曳的燭火,忽然想起及笄那日母親說的話:”咱們這樣的姑娘,合該配個知冷知熱的郎君。”

可此刻箍在腰間的手像燒紅的鐵鉗,燙得她脊骨發顫。

“疼麼?”蕭景珩咬著她耳垂低語,指,”謝臨碰過這裡麼?”

手掌順著脊骨滑向尾椎,在腰窩處重重一按,”還是這裡?”

……

…..

“謝臨一定未到過這裡”

蘇玉晚疼得蜷縮起來,淚眼朦朧間望見博古架上的青銅獸尊,燭火在獸瞳中跳動,彷彿在笑她此刻狼狽。

“瞧,玉孃的….”蕭宴的指尖帶有一抹紅,在玉晚的眼前晃

玉晚的眸中盡是屈辱,羞恥

蕭景珩咬著她耳珠低笑,指尖劃過蝴蝶骨上淡粉胎記:”卿卿這裡,合該紋朵海棠。”龍涎香混著硃砂的腥氣湧入口鼻,

窗外芭蕉葉被暴雨拍打得噼啪作響,忽有碎玉聲迸裂。蕭景珩鉗住她攥緊的右手,玉佩的殘片從指縫簌簌而落。”定情信物?”他冷笑,抓起硯臺重重砸下。

“唔”

和田玉碎屑飛濺,有幾粒沾在她顫抖的睫毛上,像凝住的淚。

“從今往後,”唇碾過她頸側,”你只能染孤的氣息。”

蘇玉晚在劇痛中仰頸,望見十二扇屏風上繪著的江山萬里圖。

雨聲漸弱時,她聽見自己破碎的嗚咽混著蕭景珩的低喘,在更漏浮標卡住的瞬間凝成永恆。

月上中天蘇玉晚望著滿地狼藉發怔。破碎的玉蘭繡鞋浸在硃砂染紅的水窪裡,金線螭龍紋蟒袍卻齊整地掛在架上,彷彿方才種種皆是幻夢。

直到蕭景珩將鎏金盞抵在她唇邊,才驚覺腕間不知何時被套上嵌東珠的銀鐲。

“喝點水吧。”太子指尖抹去她眼尾殘淚,語氣溫柔得像在哄稚童,

“玉娘若肯乖些,明日孤便讓人給蘇尚書送新茶。”

殿外雨聲漸歇,蘇玉晚盯著茶盞裡晃動的月影,突然輕笑出聲。

她想起被撕碎的香囊裡藏著謝臨寫的婚書,

想起蕭景珩情動時落在胎記上的吻,

想起父親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時的神情,終於仰頭飲盡盞中的茶水。

終於明白,蕭宴要的不是道歉,而是她這個人

鎏金盞落地時,蕭景珩忽然將她按在尚有餘溫的檀木案上。

玄色大氅裹住兩人時,他咬著她鎖骨呢喃:”孤還要…..。”

沾著水漬的指尖撫過嫣紅唇瓣,再次欺身而上

…..

….

(卿卿是玉晚的小字,非常親近之人才會叫比如父母兄長,其他次親近之人通常叫玉娘,蕭宴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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