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了一聲,淡淡的吐出“杖斃”兩個字。
立即便要侍衛押著崔時瑤下去。
崔時瑤這才知道怕了,要知道這十年裡,太子來到崔家,只在崔家小住上幾日,從來沒對崔家人做過什麼。
她母親怕的日夜膽戰心驚,她還笑母親小題大做。
卻不曾想,太子不做是不做,一來就要杖斃她。
她怕極了,也不敢再犟嘴了,連忙求饒道:“殿下,我錯了,您饒過我吧。”
她不想死啊。
崔老夫人也痛哭道:“殿下,瑤兒只是說錯了幾句話而已,何至於此啊。”
“那是真的會死人的啊。”
崔老夫人撲到了崔時瑤的身上,行刑的侍衛並沒有因為崔老夫人而有絲毫手軟,既然崔老夫人主動尋上來,那他們自然也不客氣了。
要知道殿下當年在崔家可受盡了這老婆子的苛待,若非殿下求情,這老婆子早就是個死人了。
崔時熙跪在地上急的滿頭大汗,“殿下,她們只是女人。”
“姜姒,你替母親和大姐姐求求情啊。”
姜姒抹著眼淚,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餘光瞥了一眼一旁捱打的崔老夫人和崔時瑤。
崔老夫人見那些侍衛全然沒有因她是個老人而有絲毫客氣 外,也趕緊從崔時瑤的身上走到了旁邊痛哭不止。
姜姒扯了扯唇角。
崔時熙奈何不得太子,便將矛頭對準了姜姒。
“你怎這般心狠,故意捏造事實陷害我母親和姐姐,如今更是眼睜睜看著大姐姐被打,而沒有絲毫惻隱之心。”
姜姒一邊用帕子抹著眼淚一邊道:“殿下,都是臣婦的錯,您饒過她們,打臣婦吧,臣婦就該被逼為妾室,就該被休棄,誰讓臣婦命不好呢。”
說罷又哭得慘兮兮的。
崔時熙:“……”
“殿下,”崔時熙要氣炸了,他試圖和太子講道理,“殿下,她們只是個女人,您是太子,何必同她們一般見識呢?”
姜姒軟軟道:“是了,她們都是女人,妾身不是女人,活該被人欺負……”
崔時熙隱約見太子竟似笑了一瞬,再看過去的時候太子依舊是一副冷漠矜貴的模樣,“孤從來不奉行君子之風,得罪了孤的,女人又如何?”
崔時熙只恨自己眼下沒有足夠的權力。
等到他輔佐四皇子登基,將來一定要沈臨淵好看……
姜姒自然沒真的讓太子將人給打死,只在崔時瑤奄奄一息的時候狀似不忍,“殿下,您好心幫妾身主持公道,妾身只恐您因此遭人口舌。”
這時太子也叫了停,讓人將奄奄一息的崔時瑤給帶了下去。
崔老夫人也卸了力,跌坐在地上。
就在胡氏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太子忽然又看向她,“孤記得從前大夫人也是個很本分的人,如今大抵是寡居久了,為人也陰狠刻薄了些。”
胡氏連忙跪下,“臣婦有罪,臣婦知錯。”她不住的磕著頭,只求著能逃過一劫。
太子又道:“念在你相較於崔時瑤誠心認錯,孤饒你一回。”
“隨後孤會令孔嬤嬤親臨崔家,教爾等為人處世的道理。“
胡氏連忙應“是”。
相比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崔時瑤,她能逃過一劫已經很好了。
崔時熙才鬆了一口氣,同太子拱手道:“微臣先去安置母親和大姐姐。”、
太子“嗯”了一聲,待到眾人離去後,姜姒欲同太子道謝。
太子連忙屈身將姜姒扶起。
姜姒抬起盈盈水目,哭過的雙眼有些紅腫,她柔聲道:“今日多謝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