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溪被他笑的有些懊惱,咬了咬唇,出言回擊:“謝教授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大半夜悄悄摸進單身女性的房間,這說出去,恐怕也不是什麼君子之舉吧?”
“呵——宋醫生反咬一口的本事見長啊。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謝淮州,從來也不是什麼君子,如果真是君子,那天也不會被宋醫生一條短信就叫到酒店了。”
謝淮州嘴角微微一勾,相比昨晚誠惶誠恐的宋南溪,他更喜歡看現在牙尖嘴利的小刺蝟。
宋南溪聽到這話,耳尖瞬間紅透,那天晚上確實是她主動的,不僅僅是那晚,哪怕第二次在酒店,她酒後被人下藥,雖然後面都被男人主導著一次又一次,但最開始,確實她先開始的。
她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淮州笑了笑,準備離開她的臥室,他本就是逗逗她,沒打算真跟她做點什麼,看到她緊張,慌亂的樣子,心情就格外好。
可男人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宋南溪忽然掀開被子下了床,直接衝到謝淮州的身後,從背後,緊緊抱住男人的腰。
他個子很高,宋南溪的臉頰正好貼在他的後背,寬大的身形,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影子中。
謝淮州腳步一頓,眸色的瞳孔閃過一抹異色,他低頭看了一眼環在他腰上的雙手,纖細白皙,手上還纏著紗布,看上去更加惹人憐愛。
昏暗的燈光下,謝淮州無意識的滾了滾喉結,聲音略顯喑啞,“宋南溪,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南溪的臉貼在男人的後背,清晰的聽到他胸腔傳來‘怦怦’有力的心跳聲,跟她一樣,很快。
“可不可以,不要推開我?”
這話對別人的殺傷力有多大,謝淮州不清楚,但他知道,對他而言,宋南溪這句話的殺傷力是百分之一百。
他轉身,直接將人抵在牆上,低頭,微微蹙眉,薄唇輕啟,“宋南溪,我這個人佔有慾很強,跟我了,就不能反悔。你確定,你考慮清楚了?”
他直接忽略掉宋南溪白天說的三年期限,跟了他,三年還是三十年,或者是一輩子,都是他說了算。
宋南溪眼眶有些泛紅,她沒有說話,只是踮起腳尖,生疏的,緊張的,不安的吻上了男人的唇,用實際行為來表達她此刻的決心。
女人的主動,徹底將男人殘留的一點理智摧毀,他單手摟住宋南溪的後腰,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試探性的吻。
不得不說,在男女情事方面,男人確實比女人更加得心應手。
宋南溪被吻到最後,只覺得身上一陣涼意,上身的居家服已經被褪到了腰間,裡面只剩下一件真絲吊帶。
她羞紅了臉,餘光落在對面的窗戶上,她和男人的影子交纏在一起,心跳的很快,聲音嬌軟曖昧:“能不能關燈?”
謝淮州單手抱著女人,伸手關掉臥室的燈,然後直接將人抱到了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床上,只看到人影搖曳狂歡。
雖然已經有過兩次經驗,但宋南溪還是被男人的體力給驚到了,她以前在醫院上班的時候,偶爾聽那些已婚小護士聊起這些葷事兒,一般不都是幾分鐘就差不多了,這男人,折騰了多少次,還精力充沛。
總之到最後,她被折騰的暈死過去,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來時,謝淮州已經去公司了,宋南溪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藥膏,臉頰一燙。
昨天晚上到最後她哭著求饒,男人才心軟放了她,事後還幫她擦洗身子,塗了藥膏。
正當她出神之際,門口傳來敲門聲,“宋小姐,我方便進來嗎?”
“等等。”宋南溪下意識的將藥膏胡亂的塞進抽屜裡面,然後才說:“金姐,你進來吧。”
金姐手上端著早餐,眉眼微彎,帶著淡淡的笑意。
“宋小姐,您先用早點,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吩咐我不要打擾你休息。”
“金姐,你還是叫我小宋,或者南溪吧。”
“南溪小姐。”
“算了,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下午要出去,晚上不回來吃飯,不用幫我準備晚餐。”
宋南溪簡單吃了幾口,就去衣帽間換掉了身上的居家服,跟金姐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別墅區這邊不好打車,宋南溪等了快半個小時,加了50塊小費,才打到了一輛滴滴。
結果等車子一到,宋南溪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開著一輛價值上百萬的法拉利跑車,接滴滴?
五十塊錢的小費,都不夠他踩兩腳油門吧。
果然,宋南溪上車之前,看了一眼駕駛室,男人戴著墨鏡,看到她的時候,單手摘掉眼鏡,衝著她,咧嘴一笑,“hello,宋醫生,好久不見啊。”
“你是……”
“宋醫生,我們見過兩次,你忘了?嘖……這可太讓人傷心,我這張臉應該也沒這麼大眾吧?”
宋南溪看他誇張的表情,終於想起了對方的身份,語氣也淡了許多,“傅先生。”
“先別站著了,叫車的是你吧?我看這兒也沒其他人站著了,先上車吧,是去市立醫院?既然是宋醫生,這錢我就不收了,反正也是順路,我送你。”
傅彥川的態度殷勤的讓人有些不太適應,她擰著眉,一臉狐疑的盯著對方。
大概是看出她眼底的警惕,傅彥川連忙解釋道,“宋醫生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和謝淮州是兄弟,他的女人,我可不敢覬覦,況且,你跟沈朝辭還是好閨蜜,我動誰也不會動你啊……”
見他態度還算誠懇,宋南溪這才開門上車,其實她知道傅彥川不是什麼壞人,傅彥川在江城的名聲不差,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跟謝銘軒這種人渣完全不同。
首先,他不會腳踏兩條船,其次,他不強迫女孩,最後,所有和他分手的女孩子,都會得到一筆不菲的分手費,算是好聚好散。
這些年,非要說傅彥川在誰身上栽了跟頭,那就只有沈朝辭了。
這是傅彥川眾多前女友中,唯一一個分手不肯接受他的補償,並且鬧到差不多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可他們偏偏還在同一家公司,傅彥川是沈朝辭的老闆。
正因為此,半年前,沈朝辭申請調到了海外分公司,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的打算。
傅彥川看了一眼後視鏡,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個,宋醫生,你跟沈朝辭,最近有聯繫嗎?”
宋南溪掀了掀眼皮,語氣冷漠,“傅先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