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街上見到謝景御,她老遠就招手,喊的格外熱忱,“三表哥……”
當時周圍一堆人,都奇怪靖北王世子和定國公府二姑娘幾時成了表兄妹。
她才知道自己認錯表哥了,尷尬的恨不得鑽地縫。
打那天起,她看到謝景御都是能躲則躲,就這樣還被他欺辱,到揚她骨灰的程度,沈挽實不甘心。
風一吹,臉上的溫度恢復不少,她繼續找人,珊瑚道,“姑娘是要找誰?”
“昭平伯世子。”
沈挽舉目張望。
珊瑚道,“要不姑娘在這裡等,奴婢去找?”
“也好。”
沈挽留在原地,珊瑚去尋昭平伯世子。
只是長公主府花園太大,珊瑚一去半天,沈挽人都站累乏了,還不見她回來。
沈挽便想找個地方坐下歇歇,往那邊涼亭去時,卻見永清伯世子的表妹許知意往花園東北角走去,沒帶丫鬟,還有些鬼祟怕被人注意到,沈挽沒有遲疑,果斷跟了上去。
沈挽跟蹤許知意,怕被發現,不敢離的太近,躲在假山後,看到一男子等在那兒,她想看清楚是不是永清伯世子,探身出去,才邁出一腳,嘴就被捂住,沈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拽了回來。
沈挽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做跟蹤人的事,本就提心吊膽,被人捂嘴,更是被嚇的魂飛魄散。
等看清捂她嘴的人是誰,沈挽就更更更害怕了。
是謝景御!
看到他,兩人還離的這麼近,前世被他拉進假山裡欺辱的記憶瞬間襲來,沈挽臉色慘白,奮力掙扎。
“別動……”
謝景御小聲道。
她敢不動嗎?
前世她被他抓進假山裡欺負了兩回。
一次他從邊關回京,蕭韞向他敬酒,說他沒能喝上他的喜酒,他們補敬他一杯,她當時朝他笑了一下,事後他將已經身懷六甲的她拽進假山裡,掐著她的脖子,暴怒,“誰準你對我笑的?你覺得我還笑的出來嗎?!”
那是她第一次體會到窒息是什麼感覺,她險些就被他掐死在那個假山裡了,後來她再不敢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敢。
第二次是孩子週歲,皇上在宮裡大擺宴席,他在酒席上喝的醉意熏熏,將她的丫鬟打暈,將她拉進假山裡,質問她,“你答應等我守孝完,等我從邊關回來再上門提親,你為什麼要出爾反爾?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嫁人,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那天他錯將她認成是對他始亂終棄之人,質問她,他力氣大,她掙脫不開,又不敢大聲喊人,他強吻她,甚至差點在假山裡強要她。
她咬破他的嘴唇,打了他一巴掌,他才清醒過來,甩開她走了。
那是他們前世最後一次見面,再後來就是揚她骨灰。
如今又被抵在假山處,沈挽怕的渾身哆嗦,卻只能拼命的忍著,因為有嬌喘聲傳來,“表哥,你別亂來……”
聲音從假山的另一邊傳來,方才還在十幾步之外的人,不知何時過來的,剛剛要不是謝景御將她拽回來,她就出去撞一個現行了。
沈挽緊張的心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永清伯世子哄許知意道,“想死表哥了,一會兒就好。”
許知意連聲討饒,“表哥今兒就放過我吧,我今日還要跳舞……”
“跳給誰看?你還想嫁給別人不成?”
“表哥輕些,不會弄疼你的。”
無恥聲不住的傳來。
沈挽是又怕,又氣,又羞,要只是她一個人偷聽就算了,偏偏還有個人一起,還是個男人,一個她恨不得殺之,挫骨揚灰的男人,沈挽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