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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疏桐不禁冷笑。

是她跟婆婆不合?

分明是呂桂花刁難她。

“昀澤!”呂桂花看宋昀澤幾乎要央求林疏桐,她就知道,自己要輸了。

這個宋家,只能有她一個能做主的女人。

林疏桐的氣焰,必須按下去。

“昀澤,你別求她。她就是想拿捏你,讓你讓步、低頭,什麼都聽她的而已!她不敢跟你離婚的!真離了你,她上哪裡找不輸給你的男人?她怎麼養晴芸和晴菲。你別上當,這只是她逼你妥協聽話的手段而已!”

宋昀澤痛苦的閉了閉眼,再看向林疏桐,眼裡帶著沉痛,“疏桐,能不能退讓一步?”

“退?”林疏桐平靜的看著宋昀澤,“這麼多年,不是我一直在退嗎?只是在你心裡,我一直沒分量,所以看不見我的委屈罷了,如今已經退無可退。”

“晴菲發燒,多跟我要的家用,今天趁我不在家,剪壞我的大衣和皮鞋。這都是我擺明面上的。有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但我已經鐵了心要跟你離婚,那告訴你也無妨。”

“跟你結婚時,人多眼雜,外公外婆和我媽給我的錢和首飾都被偷了,我在宋家沒有後路,你媽從那時起,就把家務活都交給我。你們回來,她才裝模作樣的做一下。進了門,我才知道,她很不喜歡我,甚至厭惡我。”

“我生晴芸的時候,覺得太痛了,想要去醫院,她以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為由,逼著我在家生,直到穩婆說我難產,很可能一屍兩命,才不甘不願的送我去醫院。”

“月子裡,她給我做的飯,都是夾生的。明面上,給我煮了雞蛋,割了肉,實則雞蛋湯裡沒有幾根雞蛋,菜裡連油渣都沒有。寒冬十月,不給我準備喝的熱水,讓我自己去燒。把尿布堆著,不洗,晴芸沒尿布用,只能我自己去燒熱水去洗,她就只在你們在家時,隨便洗兩塊給你們看看……”

林疏桐平靜的訴說著,如今已經下定決心離開,她提起自己所受的委屈,心情很是平靜。

呂桂花冷笑著打斷,“昀澤,你聽見了吧。她翻舊賬,我以前要真虧待了她,她早說了。現在說,無非是趕著鬧離婚,欺負我拿不出證據為自己辯解,拿我當筏子,來拿捏我們母子倆,逼著我一起給她低頭的。”

林疏桐輕瞥她一眼,挑重要的說,“那大衣和皮鞋,也是我冤枉你了?”

“你……”呂桂花抿了抿唇,大抵知道,宋昀澤已經不信她了。索性脖子一梗,就認了,“是!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一碼歸一碼。我就是生氣你跟昀澤鬧離婚,他花這麼多錢,給你買東西,討好你,我不想你得逞,就故意弄壞你的衣服和皮鞋。大不了,我賠你就是了!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但以前的事,我可不認!”

林疏桐意味深長的看向宋昀澤。

“宋昀澤,看到你媽對我的態度了嗎?她以前怎麼對我,從這幾件事她對我的態度來看,你想不到嗎?你不覺得我委屈,不過跟她一樣,覺得是我挾恩嫁給你,高攀了你,從來沒把我和女兒放心裡。所以,你可以丟下晴芸去照顧金陽,所以,你可以一聽你媽說我打了宋建凱,就要讓我去低頭道歉。這樣的生活,我累了,想結束了。”

“看吧,看吧,說來說去,她就是心窄。”看林疏桐提起金陽,呂桂花又來勁了,“鬧來鬧去,還是想逼昀澤跟尚靜文斷絕來往。昀澤,我跟你說,可別上她的當,今天讓她如意,日後肯定會得寸進尺,捏得你……”

“你夠了!”宋志遠終於忍不住,走進來,舉起手就給呂桂花來了一巴掌,“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老大真離了婚,你就高興了!”

呂桂花被宋志遠打懵了。

她捂著臉,難以置信的扭頭瞪著宋志遠,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宋志遠,你居然為了她,打我?!你是不是還想著秦佩蘭,是不是想打死我,給秦佩蘭這個拋夫棄子的賤婦騰位置!”

她趁機狠狠的羞辱林疏桐的母親,在她的心窩上捅刀。

本以為林疏桐會生氣,結果看林疏桐死死的盯著她的胸口。

而宋志遠和宋昀澤也是一臉的震驚。

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呂桂花連忙伸手想捂住掛在脖子上的玉佩,結果被林疏桐搶先一步,抓起來。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這裡?”

當初,外公外婆母親留給她的首飾和錢,全部被偷。

他們私下裡找,沒找到。

怕外公外婆擔心,怕後媽嚼舌根,她也沒往家裡說,只能偷偷的哭。

林疏桐哭得眼淚都幹了,哭得昏厥過好幾次。

沒想到,七年後,會在呂桂花的脖子上看到金珠串玉佩。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呂桂花搶著黃金鍊子,梗著脖子說,“這是我前段時間,跟別人買的。物有相似,只是跟你媽的玉佩相似,可不是同一塊。”

大意了。

這東西在幾年前屬於禁品,若是被外人知道,整個宋家都要遭殃。

所以她才敢拿走,就是篤定林疏桐不敢大肆調查,怕鬧大讓人知道會出事。

這兩年,風氣放鬆了,她才敢偷偷的拿出來佩戴,沒想到,被宋志遠一個巴掌,給打了出來。

“呵呵!”林疏桐一把扯斷珠鏈,拿起玉佩在燈光下照了一下,“這玉佩是我外婆的傳家寶,上面雕刻著蘭花,我外婆是特意根據這塊玉佩的特色給我媽娶的名字。就連鏈子都是我外婆設計的浮雕蘭花金珠,你說物有相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你信嗎?宋昀澤,你信嗎?騙鬼呢!人怎麼能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

宋昀澤滿臉複雜的看著林疏桐,想伸手抱著她,安撫她。

“疏桐……”

“你別碰我!”林疏桐一把推開宋昀澤,努力平靜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她扭頭看向呂桂花,“婆婆,你真的好可怕啊!我剛進門,你就偷走了我所有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連我媽留給我的念想,你都不放過!”

“想必,我陪嫁的兩千塊錢,宋家給的六百塊錢彩禮,結婚時收的一百塊錢禮金,我母親和外公外婆他們留給我的金手鐲,紫羅蘭翡翠手鐲,琺琅懷錶,也都被你偷了?”

“我身無分文,不想讓外公外婆擔心就沒敢跟他們說,你就能趾高氣揚控訴說我高攀宋昀澤。你斷了我的後路,就可以任意的拿捏我,欺負我,讓我沒有反抗的餘地。我倒是小看你這個出身鄉野沒什麼問話的村婦,居然有這麼毒辣的心機!”

新婚時。

她沒了錢,沒有倚仗,察覺婆婆不喜歡她,也只能忍氣吞聲。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呂桂花給她做的局,為的就是擺足婆婆的架勢,趁她沒底氣,來磋磨她。還不如賀霆嶼的母親,不喜歡她,直接不允許她進門。

真是狠辣陰毒!

讓她如何不心寒!不怨懟!

“到如今,你可算說實話了吧。你和秦家二老一樣虛偽,看不起我出身農村!沒文化!”呂桂花抓住林疏桐話裡的漏洞就反擊,不糾纏林疏桐說她偷東西的話題。

林疏桐不理她的胡攪蠻纏,只看向宋志遠,“爸,宋家的彩禮和婚宴收的禮金,我可以不要。但是,秦家給我的陪嫁,還有那些首飾,我得拿回來。”

呂桂花梗著脖子,“我說了,我沒拿你的東西!這是我買的,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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