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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上夜班沒睡多久,又帶晴菲去醫院打針,打針回來,晴菲說她想吃肉餃子,又火急火燎的去買了肉和富強面回家包餃子,剛去餵了晴菲,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病了,哪顧得上吃口飯啊。”

林疏桐說得委屈極了。

以前,為了挽留婚姻和家庭,她學會隱忍,有苦自己往肚子裡咽,默默的忍受著婆婆和宋昀澤的所作所為。

現在她不想忍了。

就一窩哄的把話都給說穿了。

這輩子,她跟呂桂花的仇,她現在就要報,忍不了等到她老了再磋磨她報復她。

“媽忘了給我留飯,我沒怪她的意思,畢竟,我累得真沒什麼胃口吃飯。昀澤要去陪金陽打針,媽要帶建凱去買新棉衣,他們都沒帶晴菲去打針,我也沒有怪他們的意思。真的,爸,你別生氣。你工作累,可別氣壞了身子。”

宋志遠猛地一拍桌子:“怎麼回事?”

呂桂花直接傻眼。

她就說,她丟下感冒發燒的晴菲,帶建凱出去買東西,林疏桐瞧見了,居然沒替晴芸和晴菲討要些好處,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眼看宋志遠要發脾氣,呂桂花連忙解釋,“致遠,晴菲生病打針的事,可不怪我和昀澤啊,我出門前,給晴菲餵過特效退燒藥,看她退了燒,又看昀澤媳婦到家,我這才出門買東西的。”

“是不要票的瑕疵布呢,我準備給晴芸和晴菲姐妹倆做兩身新衣服,好過年時穿。至於昀澤,他欠衛國一條命呢,金陽發燒,尚靜文抱著他來家裡求助,昀澤也不能不管啊。”

要把買給自己做新衣服的布給晴芸和晴菲做衣服,呂桂花肉痛不已,但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只能先讓賠錢貨佔便宜。

看呂桂花替自己解釋,怕宋志遠生氣,宋昀澤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解釋道:“爸,是我疏忽了對晴菲的關心,可我真的不能不管金陽兄妹三人。疏桐,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這……”宋志遠面露難色的看向疏桐。

疏桐抹了抹眼淚,滿臉糾結,痛苦,“我知道,這是昀澤欠金陽他們的。金衛國犧牲,我也很悲傷難過,但救命之恩,我們可以拿錢回報。再說,金陽沒了爹,還有媽和爺爺奶奶叔叔舅舅,為什麼就非要什麼事都來找昀澤呢?”

一說救命之恩,呂桂花就來勁了。

林疏桐拿走那麼多肉餡餃子,讓她怪孫孫沒吃上幾個,她就已經生氣。

還敢拿晴菲生病的事,在自己男人面前告狀,這更讓呂桂花惱火。

抓住話頭,呂桂花就不軟不硬的內涵林疏桐,“你也說是救命之恩了,若不是金衛國,昀澤哪還有活路,到時,沒爹的可是晴芸晴菲,守寡的是你。昀澤就是真給金陽當爹,那都不為過。”

想到林疏桐當年強行嫁給兒子,影響他的前途,呂桂花心裡就堵著一口氣,借題發揮諷刺她。

“當初,你不就以你外公外婆對老頭子和昀澤他們的養育之恩,救命之恩,讓他替宋家還恩,挾恩嫁給他的?要不是你橫插一槓,指不定靜文早就嫁給昀澤了。如此,靜文也不用守寡。說起來,本就是你欠她的。”

聽到呂桂花這麼說,林疏桐唇角微勾,她就知道,婆婆會忍不住,找準由頭,就舊事重提,指責她當初挾恩強嫁,破壞宋昀澤和尚靜文的好事,來發洩自己心裡的怨恨。

“所以我想跟宋昀澤離婚了。”林疏桐順著呂桂花的話,就往下說,她看著宋志遠,表情很是認真,“爸,當初我外公病危,擔心我在鄉下吃苦受累,放不下我,希望我能回城結婚,是我不知好歹讓宋昀澤對我外公外婆報恩,強行嫁給他。”

“我也是結婚後才知道宋昀澤喜歡尚靜文,可當時她已經嫁給金衛國,我就是想後悔,都已經遲了。現如今,尚靜文喪夫,金陽兄妹三人沒有爹,母子倆可憐得很。我是時候,該把昀澤還給他們了。”

呂桂花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疏桐,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林疏桐,你什麼意思!你是故意讓我說你嫁進宋家這回事的?好把你跟昀澤婚姻不幸福,要離婚的事,推我頭上來?怪我導致你們夫妻離婚?你好狠毒的心思!”

宋昀澤激動得一把抓住林疏桐的手腕:“林疏桐,你什麼意思?!”

林疏桐用力的掙扎,目光平靜的看著他,沒什麼表情,“就是字面意思。宋昀澤,既然你的心思,都在尚靜文娘幾個身上,那我們繼續過下去也沒意思。離婚吧,對你,對我,都好。否則,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我不敢保證,我還能不能跟你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

看著林疏桐冷漠的表情,宋昀澤的心裡,莫名的慌亂了下。

想到他們根本不可能離婚,他又恢復了平靜。

“林疏桐,你簡直不可理喻!無理取鬧!我跟尚靜文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現在是金家為難他們,要趕他們出去,等我把他們娘四個安排好,就不會再管他們。我不同意離婚,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說完後,就倏地起身離開。

他們是軍婚,只要他沒犯錯,他不點頭,這個婚,就離不了。

呂桂花看著兒子的背影,咬了咬牙根,看向林疏桐,“疏桐,我知道你對昀澤跟尚靜文的舊情,心裡有怨。可你不該動不動就拿離婚來做要挾啊。我承認,你當初要嫁進宋家,我心裡是不樂意的。”

“但這婚不結都結了,昀澤是個軍人,離了婚對他沒任何好處,我可沒盼著你們離啊。我還想著你給昀澤生個兒子的,你可別害我。”

宋志遠朝呂桂花呵斥道:“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既然不想昀澤離婚,就別在那裡拱火。尚靜文什麼時候跟昀澤處過對象?不都是一句玩笑話?”

教訓完老妻,宋志遠又看向林疏桐,說:“倒是老大媳婦你,我知道你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你提出離婚的話,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你告訴我,我幫你討回公道。至於那尚靜文,絕對影響不了你的地位。我還沒死,那尚靜文就別想嫁進宋家!”

委屈?

婆婆已經明面上對她有意見了。

她生晴芸和晴菲的時候,都沒坐好月子,出了月子,她既要上班,又要管孩子,還得幹很多家務活,累得落下病根,這才導致她身體不易受孕。

可這些委屈,在公爹和宋昀澤眼裡,都是女人該做的。

她若抓著這點不放手。

他們只會覺得矯情,連每個女人該做的事,都做不了。

而尚靜文跟宋昀澤的事情,並沒有抓到實際上的證據,而且公爹不會答應她進門,公爹也會覺得這根本就沒什麼。

她若斤斤計較,那更是拈酸吃醋,作天作地,攪得家宅不寧。

她跟宋昀澤是軍婚,她單方面想離婚,沒那麼容易。

林疏桐緩了緩說:“爸,我沒受什麼委屈,就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我過得不痛快。宋昀澤要報恩,要對金陽好,要跟尚靜文來往密切,我心裡不舒坦,可我無法攔著。”

“再加上當初的結合,本就是強求。現如今,我發現自己跟他真的過不到一塊,思前想後,與其勉強勉強彼此捆綁在一起過不快樂的一輩子,不如放彼此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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