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有一筆帶過男主近日會在錦御酒店入住總統套房,江杳杳在這裡蹲守了兩天,才蹲到一位謝先生入住總統套房。
她盯著這人從勞斯萊斯幻影車中下來,保鏢開道,酒店經理點頭哈腰的接待,還時不時緊張到用手帕擦額頭的汗,生怕自己哪裡服務不周到,讓這位謝先生惱火端了他的老窩……不是,炒了他的魷魚。
眼神霸氣,氣場霸道,身份霸總,這標配,是男主沒跑了!
江杳杳喜不自禁,卻沒想到在敲開他的門後,就是她哭到嘶啞的開始。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江杳杳又氣又恨,但若現在不趕緊退婚撇清關係,往後她的結局……
蒜鳥蒜鳥,一夜放縱換自己餘生平安,不虧。
回到家,江杳杳就看到一臉擔憂的大嫂沈小滿過來。
“又是爸媽吵架了?”
沈小滿點頭,“這次比較嚴重,已經鬧到要離婚的程度,一大早咱媽就收拾行李搬出去了,爸把自己關在書房,不準任何人打擾,我本想等你大哥回來處理這件事,但他臨時出差去了,要一週後才能回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好先把你叫回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江杳杳坐在沙發上,抬眸看了眼二樓緊閉的書房,聞言冷嗤一聲,“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趙素秋。”
趙素秋,是她爸江釗的戰友遺孀,這位戰友為救江釗而死,臨死前拜託江釗照顧他即將生產的妻子,江釗是個重感情的人,紅著眼眶發誓會照顧好戰友的妻孩。
結果還是出了差錯,在趙素秋生產時,江釗被單位一則緊急電話叫走,再回來時,趙素秋的孩子失蹤了,懷疑被人惡意抱走。
鋪天蓋地的愧疚與歉意湧向江釗,讓這位驕傲了數十年的軍官,跪在了趙素秋面前。
後來不管怎麼調查監控,都找不到抱走孩子的罪犯,這個孩子也遲遲尋不回。
因著這份歉意,江釗對趙素秋那是有求必應,沒求也強行應。
趙素秋手指頭破了點皮他都緊張到要親自送往醫院,他全身心對趙素秋好,但人的精力和關注是有限的,他把一個鐵漢僅有的關心全給了趙素秋,自然而然就忽視了對自己妻子的關心,也忽視了對家中三個孩子的關心。
她媽為趙素秋過分干擾江家人生活的行為已經和江釗吵過無數次,當時江釗或許會有對自己一家之主的失責感到愧疚,然而下一次,江釗還是會被趙素秋一個電話叫走,全然看不見她媽剛辛苦做了一桌子的菜,只為想一家人團圓的吃頓飯。
哦對了,這位趙素秋,還是宋枝星未來的乾媽,一次偶遇,趙素秋覺得宋枝星眉目像自己已逝多年的老公,便認宋枝星做了乾女兒。
在宋枝星的努力下,她爸媽最終離婚,趙素秋則以首長夫人的身份,堂而皇之住進江家,宋枝星也因此有了江家首長千金的身份,成功進入上流圈層,成為她萬眾矚目的華麗開端。
看起來像是江釗做錯事的因與果,他們江家不該有任何不滿,但連續一週的夢讓江杳杳知道了真相,當年所謂的弄丟了趙素秋的孩子,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是孩子一出生就是畸形兒,趙素秋無法接受,掐死了自己孩子不說,竟趁人不注意將孩子丟進即將運出去的醫療廢物箱中,再偽裝成是因江釗的失誤而讓人惡意抱走了孩子的假象!
知道江釗重情義,就藉此讓他陷入無邊愧疚,只要江釗一直對她抱有愧疚,趙素秋就能一直打著江家的名號作威作福。
還讓真正的江夫人無法對她指責分毫,只能將所有委屈揉進自己喉嚨裡再拼命嚥下去。
一想到這個真相,江杳杳就恨不得扛上機關槍對著趙素秋瘋狂突突突,若不是這個夢,她那麼好的媽媽還要白受多少委屈!他們江家還要對趙素秋忍讓到什麼地步!
“那怎麼行,雖說最有效解決問題的辦法都寫在刑法裡,但你也不能知法犯法啊,我覺得吧,你還是先做做你父母的思想工作。”沈小滿開口。
江杳杳以“你是我好友嗎竟然能說出這麼聖母的話”的驚悚眼神看著沈小滿。
沈小滿還有話沒說完,“然後咱倆再套個黑頭套,趁月黑風高無監控,把那姓趙的打得不省人事,最好是打到躺個一年半載的,免得她整天作妖!”
江杳杳豎起大拇指,“要不說我們能成為好友呢,英雄所見略同啊!”
只是很快沈小滿又嘆口氣,“但這法子也只是想想而已,你爸也對姓趙的保護的太好了,每次出門必備四個保鏢,她不會落單,我們就沒有動手的機會。”
江杳杳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她站起身。
“欸你去哪兒?”沈小滿叫出聲。
江杳杳指了指二樓,“聽你的去給我爸做思想工作。”
“那我要準備頭套不?”沈小滿問。
“你準備一輛車。”
沈小滿驚訝,“現在就去找她?不愧是你啊杳杳,行動王者。”
“不是,我是讓你坐車去醫院看看腦子,還能問出這個問題,你的智力也有點太第十二生肖了。”
沈小滿捏拳,“江杳杳,你才是豬^(* ̄(oo) ̄)^!”
。
江杳杳進入二樓書房,房間內安靜至極,她大冤種老爸仇大苦深地站在窗外望著外面。
“出去。”怨種爸說。
“爸,我理解您,我是過來獻計的。”江杳杳一副貼心小棉襖的乖巧模樣,湊到江釗跟前,“我有一個方法,能解決您兩難的困境,既能讓趙阿姨得償所願,又能讓媽媽不再為趙阿姨的事情跟你吵架。”
江釗聞言果然轉過身,驚訝看著自己小女兒。
這些年他沒有多餘精力關注孩子們,杳杳的成長几乎沒有他的參與,所以妻子和他兩個兒子就格外縱容溺愛杳杳,什麼爛攤子都能給收拾,便養成了杳杳驕縱跋扈肆意妄為的性格。
而他最看不慣這種人,故而父女倆每次見面都以雙方不愉快告終,每次見面都是拉著臉,曾幾何時,他竟也能從杳杳臉上看到如此乖巧的笑容以及聽到如此善解人意的話?
江釗看了眼窗外,這太陽也沒打西邊兒出來啊。
他頷首,示意她繼續說。
“爸,我知道您的心意,您就放心吧,我會說服媽媽和您離婚,並說服兩個哥哥接受趙阿姨當我們的新媽媽,這麼多年您對趙阿姨的好我都看在眼裡,作為您的女兒,實在做不出棒打鴛鴦的事,這件事,只要您點頭,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辦!”
江釗瞪大眼,氣到臉色鐵青,“江杳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江杳杳眨眼,十分不解,“我胡說?可您的行為,就是這麼向我、向大家暗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