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譚奕州行事向來穩重，這次竟然對她動了手。
“你打我？”蔣白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譚奕州眼裡的慌張一閃而過，隨即拿起紙巾仔細擦去蘇婕臉上的咖啡。
“燙到了嗎？嚇著了嗎？我在這，別怕。”
蘇婕擦了把臉，淡定地說道。
“沒事，是我考慮不周，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蔣助理沒面子，讓蔣助理撒撒氣，以後才能更好的合作。”
“合作？”蔣白薇沒想到蘇婕會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不由擔心譚奕州會被她耍得團團轉。
“譚總，你真的要把這種蛇蠍一樣的人放在身邊嗎？可當年……”
“夠了，蘇婕給足了你面子了，你要是幹不了就滾。”譚奕州厭惡的眼神讓蔣白薇徹底冷靜了下來。
她明白，現在說再多，他也不會相信她。
在他眼裡，蘇婕是高高在上的精英，而自己卻跟撒潑的市井一樣。
蔣白薇看了眼門外圍觀的同事，深深吸了口氣，“我申請離職。”
譚奕州沒想到對他有求必應的蔣白薇竟然會提出離職，他臉色一沉：“給蘇總道歉，否則你的離職證明我不會籤的。”
蘇婕在譚奕州背後對蔣白薇得意地笑了笑，她讓蔣白薇明白，自己根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笑話。
蔣白薇整理好亂掉的頭髮，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經過譚奕州身邊時，她不帶一點情緒說道：“潭總，身體不適，休五天年假可以吧？”
不等他回話，蔣白薇就頭也不回離開了公司。
曾經在蔣白薇心中，譚奕州有多完美，在他站出來不分黑白維護蘇婕時，他就有多糟糕。
他和當年捉弄自己的男生都一樣，只看得到她卑微的家庭出身。
蔣白薇洗了把冷水臉，陸行遠介紹的隊友已經發來他們討論後的方案，她強迫自己沉下心來，不再為不值得的人分心。
準備睡覺時，她突然聽到客廳的指紋鎖嘀嘀響了兩聲。
譚奕州還沒進門，她就聞到了他滿身的酒氣。
“我買了你最愛的栗子撻，嚐嚐還熱嗎？”
見蔣白薇冷冷站在那兒，一步都沒動，譚奕州的不耐煩都掛在臉上。
“幾天了？氣還沒消啊？”
他上前將人抱在懷中，低頭去尋找她的額頭和臉頰。
那一瞬間，譚奕州覺得懷裡的人似乎哪裡變了。
從前那個溫順的小姑娘，那個哄一鬨，逗弄一下，就會往他懷裡鑽的小姑娘，如今卻冷得像塊冰。
他突然有些著急，原本親密的吻開始變得兇狠和急促。
可對方只是站在那兒，一點回應也沒有。
“乖寶兒？”譚奕州疑惑地低聲喊道。
蔣白薇一聲不吭，他便更覺得惱怒。
他一把抱起蔣白薇扔在臥室的床上，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譚奕州，你把我當什麼了？”
蔣白薇低聲抽泣著，譚奕州突然停在了那兒。
他習慣了這個乖乖的小姑娘任由他擺佈，任由他嘗試各種姿勢，從沒想過她會逼問他們的關係。
他不想承認他們是男女朋友，他從沒想過要承認，可一旦否認，他就永遠失去了她，他捨不得。
“你是我最親密的人啊，乖寶兒。”譚奕州遮遮掩掩說。
就在這時，譚奕州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蘇婕的名字。
蔣白薇看到電話，不依不饒說道：“那你告訴她。”
電話響了好久，他卻不敢接。
吵鬧的鈴音戛然而止，譚奕州突然覺得懊悔極了，他居然被大家都瞧不上的包子妹拿捏住了。
“你真是掃興。”酒徹底醒了，他陰沉著臉提起褲子轉身去了浴室。
蔣白薇蜷縮在床的一側，背對著他，直到他洗完了澡回來，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天還沒亮的時候，譚奕州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沒說兩句就急衝衝出了門。
蔣白薇假裝沒聽見，直到譚奕州離開，她才起身把溼透的枕頭換掉。
勉強睡了一會兒，譚奕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不客氣地說道：“今天休假結束了吧？去以前學校門口那家店打包一盒包子送到醫院來。”
“包子店？我媽的那家嗎？前年就關門了，你知道的。”
“那你做，包子妹肯定會做，蘇婕想吃。”
蔣白薇愣了一下，不明白蘇婕又在玩什麼花招，她推脫道：“我不會。”
“不會也得會，要不是昨天晚上你害我沒接上電話，她怎麼會住院？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送不到就扣你們全部門的獎金。”
蔣白薇聽著電話掛斷後的嘟嘟聲悵然若失，她第一次聽到譚奕州叫她包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