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我帶你離開好不好?”
溫潤的嗓音響在溫挽月耳邊,她滿臉驚喜地抬起頭。
一身雪白衣衫,把男子顯得更加溫文儒雅,玉樹臨風。
男子身形高大,黑色的頭髮高高梳起,眼睛深邃而又溫柔。
他鼻樑高挺,薄唇扯起一抹溫暖的笑容,伸出修長溫暖的手到她面前。
說要帶她離開。
“裴哥哥,我終於看到你了,我們快走,嗚嗚……”
“我等了你好久,我不想待在這兒,這裡太可怕了。”
溫挽月見到眼前的男子,十分欣喜,說著就要去拉住男子的手。
在即將牽著男子的手時,只覺得頭皮一痛,眼前的溫柔男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猛地睜開雙眼,滿是驚恐和難過,驚呼一聲:“不要…裴哥哥……”
除了自己,可是眼前哪裡有什麼溫暖的男子?
“裴哥哥……”
溫挽月呆呆地看著房頂發呆,目光哀慼。
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是在做夢。
意識到這點,水眸就要掉下淚水來,被一聲冷哼打斷。
“嘖!”
聽著這一聲無比熟悉又陰冷的聲音。
溫挽月嬌小的身子狠狠一抖,轉過頭看著旁邊一臉冷笑、若有所思的男人。
她不禁疑惑的瞪大眼睛,這個畜牲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深邃的眸子似乎能洞悉自己每一絲恐懼。
看得她心底非常害怕。
一想到自己還躺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處於弱勢,她心慌無比地坐了起來。
溫挽月雙手緊緊抱著膝蓋,把臉深埋在臂彎裡,嬌小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
然後儘可能地往牆壁角落縮去,離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男人遠遠的。
“裴哥哥?嘖,做了本王的侍妾,心裡還想著其他男人呢?”
依拉勒聲音低沉,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玩味地念著溫挽月口中的男人名字。
深邃陰鷙的眼睛緊緊盯著她那寫滿驚恐的小臉,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本王警告你,最好安分點。”
溫挽月被依拉勒陰冷的表情嚇得小臉慘白,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也沒了血色。
聽見他滿嘴胡話,她儘管滿心恐懼,小臉仍倔強地揚起:
“我不是你的侍妾,是你強迫我的,我是溫挽月,不是任何人的侍妾。”
“本王是你第一個男人,未來還會是你唯一的男人。現在說是與不是,怕是晚了點吧?”
依拉勒不怒反笑,聲音平靜無波。
只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目光狠戾異常。
“進了本王的王府,就別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他站起身,邁著緩慢卻沉穩的步伐走向溫挽月。
男人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朝溫挽月壓過來,給她所在的地方,籠罩了一層窒息的陰影。
溫挽月抬著驚恐的小臉,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雙手下意識地揪緊裙襬,就像這樣能給自己一些安全感一樣。
她的眼眸中滿是無助,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啊……滾開!”她失聲尖叫一聲。
在依拉勒快要靠近時,溫挽月用盡全身力氣快速站起身來。
她的腳步踉蹌,幾乎站立不穩,打算從一旁跑開。
可依拉勒哪裡給她這樣的機會?
他長臂一伸,動作乾脆利落地靠在牆上,將她兩邊的去路嚴嚴實實地擋住,不給她一絲逃脫的可能。
“看來昨晚沒有調教好你啊。”
“溫挽月,你這是在挑戰本王的耐心,看來得給你點厲害瞧瞧了,你才會乖乖聽話。”
依拉勒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一雙深邃的鷹眼,冷冷地看著睫毛因害怕而輕顫的女子,眼神冷得像寒夜的冰刃。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依拉勒的步步緊逼,讓溫挽月害怕得全身顫抖如篩糠。
之前強忍著的眼淚花,終於簌簌掉落下來,劃過她蒼白的臉頰。
蒼白美豔的小臉,加上兩行清淚,讓她看起來愈發楚楚可憐,柔弱得猶如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這裡由不得你反抗,既做了本王的女人,就要守王府的規矩。”依拉勒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
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女子的長裙,用力一扯。
見她掙扎,依拉勒如鐵鉗一般的雙手,緊緊鉗制住她纖細的手腕。
那力度大得似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不要……不要碰我!我不要……嗚嗚,裴哥哥救救我……”
溫挽月只覺身子一涼,滿心絕望。
一隻手無助地擋在身前,另一隻手去推眼前這個惡魔。
依拉勒聽著溫挽月苦苦哀求,動作一頓。
神情一如既往的陰鷙,薄唇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控制住她兩隻手,頭湊近她耳邊,聲音冰冷刺骨:
“傻孩子,你以為你的裴哥哥會來救你?”
“他眼裡只有權力和利益,怎會來救你?本王看你還是趁早死心,乖乖聽話,或許還能少受點罪。”
說完,不等溫挽月有什麼反應,便彎腰撿起地上被撕碎的碎布。
他動作粗暴地將溫挽月抱起,像扔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一樣,把她丟在羊毛地毯上。
然後用碎布將她的雙手緊緊捆著,絲毫不在意她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嗚咽。
溫挽月聽完她的話,竟忘記反抗。
她小臉驚奇地看著依拉勒,眼中燃起一絲微弱的亮光:“你認識裴哥哥?”
驚喜衝昏了她的頭腦,竟讓她忘了害怕,居然自顧自地開口:
“對了,裴哥哥告訴我,他在西炎做買賣,王爺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爹孃一定會感激你的。”
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溫挽月心中忽地升起一絲希冀來。
若是能逃離三王府,找到在西炎國做買賣的裴哥哥,他一定會送自己回家的。
依拉勒一臉玩味地看著他:“豈止認識,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很像麼?”
“不過放了你,你想都別想。”
“本王的侍妾,待在本王身邊天經地義。”依拉勒俯身,深邃的眼睛,緊緊盯住她精緻小臉。
看她在說到裴哥哥時,一臉信任和懷念,他眼底的嘲諷更濃了。
依拉勒冷哼一聲,嘴角的弧度抿得緊緊的。
假如他手中有鏡子,就能發現自己臉上的嫉妒有多深了。
溫挽月聞言,心中止不住的失望,她別開頭,不想看他可惡的嘴臉。
雖然知道他不是好人,若能輕易答應送自己走,哪會對自己做那些噁心的事?
但是還是好難受。
溫挽月的心漸漸下沉,難道真的逃不開了?
不過剛才他說裴哥哥和他長得像,難道他們是親戚?
可裴哥哥長得也不像西炎人啊,裴哥哥比他好看多了。
溫挽月忍不住回頭打量起依拉勒來,不像…
裴哥哥頭髮是黑色的,雖說顏色沒那麼深,但和依拉勒的髮色區別還是很大的。
裴哥哥的臉也沒有依拉勒那麼有攻擊性,更柔和一些。
依拉勒見她盯著自己的臉發呆,眼神一凜,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
“在本王身邊,居然還想著其他男人,怎麼,本王就這麼入不了你的眼?”
搞了半天不願意做他的側妃,是因為看不上他這個王爺啊。
“果真是個附勢攀炎的賤人。”
溫挽月大怒:“誰會把你這種強迫女子的禽獸放眼裡!”
又想扇他耳光,可是自己的手被綁著,沒法動彈。
便低頭想去咬他。
“蠻夷,禽獸。”
蠻夷就是蠻夷,連成語都搞不明白,還能指望他守禮?
“你看,又不乖了。”
依拉勒不顧溫挽月的拼命掙扎,又開始了一系列粗暴的行為。
溫挽月手被緊緊綁住,根本無法推開動作粗魯的男人。
只能流著眼淚,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嗚咽。
依拉勒眼神冰冷如霜,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每一下都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