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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幾日後,西炎國三王府的石室內。

男人身形魁梧,亞麻色髮辮垂落肩後,深目高鼻下薄唇緊抿。

耳垂各墜一隻銀環,身著開衩毛皮鑲邊長袍,腰束闊帶,袖口因寒冷緊束。

皮靴裹著紮腳闊褲,肩頭隨意搭著短毛裘,儼然戈壁灘獵手風範。

他面前站著幾個黑衣人,圍著面紗,只露出同樣深邃的眼睛,看不清外貌。

他陰鷙的目光瞥向幾人,身體慵懶地靠在枕頭上。

修長的腿斜斜地放在面前矮几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噢?宋國使臣已經到寒國福山州了?”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像是自言自語。

不等幾人回答,又殘忍無比地說:“在寒國地界殺掉,記得在現場留下大皇兄的信物。”

幾人瞭然,這是要栽贓給太子的意思。

“屬下遵命。”他們低著頭恭敬地答道,閃身出了暗室。

片刻後,暗室裡變得冷寂。

依拉勒冷厲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聲波在暗室裡盪漾開來。

“來人,把那女人給本王帶來。”

“砰”的一聲,左腿也放在了矮几上。

他閉上深邃的眼睛,開始假寐。

咖啡色的睫毛貼著緊閉的眼睛,畫下了兩道漆黑的弧線。

過了許久,石室的石門再一次打開。

他倏得睜開如鷙鳥的眼,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過去。

他的眼神很凌厲也很冰冷,好像能看穿人心。

女子一身白色短上衣,胸前繫著的蝴蝶結,把胸顯得更加挺拔好看。

一條粉色長裙從胸口到腳踝,兩隻手藏在長長的袖口。

他狠戾的目光,再從她的腳踝轉向女子臉上。

翹長的睫毛微顫,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的害怕和厭惡,是那麼明顯。

她潔白的玉齒緊咬著紅唇,白嫩如雪的肌膚染上一層薄汗,彎彎的柳眉向眉中靠攏。

小臉上全是驚恐。

這個女人在害怕,呵呵,經過這麼多天的調教,她總算知道害怕了。

害怕得都不敢看他。

害怕就好。

他就喜歡欣賞獵物心驚膽戰的樣子。

他不殺她,讓她心驚膽顫的不是更好玩麼?

這才有意思。

他薄唇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是眼裡沒有一絲笑意。

依拉勒輕輕挑眉,深邃的眼緊緊盯著女子,語氣陰冷地命令道:

“過來,把衣服脫了。”

女子抬著小腦袋,愣愣地看著幾步遠的男人,驚恐萬狀,全身都在顫抖。

她想大叫不要,然後一巴掌把他打死,可是渾身無力……

也根本沒有那個膽量搖頭說不要,純淨的雙眸中露出一股深刻的痛苦。

多日的折磨,早已磨滅了她的尊嚴。

“本王命你過來,溫挽月。”依拉勒表情變得不耐,更多的是不悅。

這個女人是在找死,居然又忤逆他。

她緊緊握住大拇指上的戒指,大眼染上水霧,全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為什麼會這樣,嗚嗚,父親母親,快來救救月兒……

依拉勒臉色倏得變得陰鬱,他一抬手——

“砰”的一聲,杯子在她身旁碎裂。

溫挽月臉色瞬間慘白,她驚恐地看著地上被粉碎的杯子。

死死憋住的淚珠,終於像黃豆般刷刷往下掉。

全身已經抖如篩糠了,看起來好不可憐。

假如尋常男子見了這樣漂亮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恐怕早已經忍不住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了。

可是溫挽月眼前的男人是西炎國殘暴不仁,視女人如衣服的三王爺依拉勒。

他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哪裡會在意這麼個柔弱的女人傷心難過?

“溫挽月你耳朵聾了嗎?本王讓你過來!”

他從羊毛地毯上坐起來,目光如冰地看著幾步之遙的女人,狹長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

依拉勒走到她面前低下頭,陰冷的目光看著她如海藻般的頭髮。

然後伸出手指死死捏住溫挽月的下巴,用力讓她臉對著自己。

“嘖,你怎麼這麼不乖呢?昨晚本王怎麼教你的,又忘了?”

他表情溫柔,深邃的眼卻閃過森冷的光,嘴角帶笑。

哈哈,想不到大哥對這樣的女人感興趣。

嘖嘖嘖,如此懦弱,也妄想做太子妃?

溫挽月死死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

依拉勒捏住她下巴的手狠狠一甩,一股強大的力道把她摔倒在地。

砰砰砰幾聲,一隻戒指從溫挽月手裡掉下去。

她哭的朦朧的大眼睛,瞪著相隔幾尺外的戒指,不由得止住了眼淚。

溫挽月想推開依拉勒去撿戒指,奈何對方大的像鐵塔似的,根本推不動。

她一咬牙,抬手用力地扯了下依拉勒的辮子,“你放開我!”

依拉勒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她的下巴。

溫挽月鬆了口氣,忙不迭地要去撿那枚戒指,誰知道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

依拉勒撿起那枚玉戒,在手裡把玩著,睥睨著一臉哀求的女人。

聽說宋國和寒國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權勢,會在大拇指上戴枚玉扳指。

大拇指戴戒指,正是權力的象徵。

第一次見她,這枚戒指就戴在了她大拇指,他也就沒有多想。

畢竟她的出身不算低,裝模作樣戴個玉戒太正常不過。

可如今看她滿臉焦急的樣子,顯然是及在意這枚戒指的。

不知有什麼隱秘?

溫挽月伸出手,冷冷道:“還給我。”

這戒指對她很重要。

雖然她已經不乾淨了,但讓她守著曾經美好與心動也是好的。

就算自己已經配不上那位公子,她也想留著這枚戒指。

依拉勒仔細觀察著手裡的玉戒,那麼大的力氣掉在地上也不曾有裂痕,顯而易見這不是普通的東西。

他眸光突然一閃,把戒指拿近一看。

發現裡面有一個小字,那字並不是西炎國與寒國的字,像是宋國的字,淮。

淮?

可惜他只會說漢話,但不認識漢文。

這是什麼字來著?

這念什麼?

依拉勒迷茫地把玩著戒指,心中止不住的犯嘀咕。

她是寒國女子,手中卻戴著宋國人的戒指。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又或者,這就是太子送給她的?

“你求本王,本王就還給你。”依拉勒臉上的表情很冷,語氣卻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說著,便把手中的戒指放在她面前。

溫挽月蒼白著小臉,昂起頭,看著高大威猛的男子,眼中滿是抗拒。

她自然不想求這個噁心的男人,可戒指是她府心靈寄託。

她不能讓他毀掉。

溫挽月遲疑片刻,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求……求你還給我。”

她滿是期待地看著戒指,伸出手打算接過來。

依拉勒卻手一收,把戒指收了回去。

旋即轉過身,背對著她,漫不經心地問:

“本王聽聞你們寒國女人,不能在外拋頭露面,第一個見你們面貌的男子,就要把她娶過門,是與不是?”

他身後的溫挽月聞言,身子一僵,臉開始由白變紅。

這的確是的。

這讓她不由想起那個第一次見自己面貌的男子。

他武功那麼高強,如果他在就好了。

如果他能帶自己逃出去就好了。

可是哪裡有如果呢?

溫挽月是越想越心酸,她雙目變得黯淡不已。

“那本王可是第一個見你面容的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依拉勒猛地轉過身,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他一眼看出她悲傷的目光。

這女人果然有問題。

溫挽月一愣,低垂著眼簾沒有回答。

事到如今,再糾結誰是第一個看她臉的人,還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不死的話,她這輩子大概率無法成親了。

依拉勒眸光一沉,嘶啞著聲音問:“你想要拿回去這枚戒指?”

溫挽月想也不想就點頭,她自然是想的。

依拉勒邪笑兩聲,深邃的眼眸微眯,眼中爬上一抹熾熱。

“除非你好好伺候本王,把本王伺候舒服了,本王就還給你。”

“不要!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溫挽月這次想也不想就拒絕,美眸霎時一紅。

為什麼這人如此無恥,為什麼又要強迫自己。

依拉勒將戒指塞進兜裡,掐著她的下巴:

“你是本王的侍妾,你的人是本王的,你的東西自然都歸本王所有。”

“作為本王的侍妾,伺候好本王不是天經地義麼?”

溫挽月氣得眼淚直掉:“你胡說,是你強迫我的,我從未答應過你。”

“我就是我,我的東西也只屬於我!”

“這可由不得你。”

依拉勒冷笑幾聲,毫無避諱她的排斥,彎腰霸道地抱住她,陰鷙的眼盯著懷裡亂動的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折磨我?我都不認識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溫挽月連日來的委屈終於爆發,忍不住大哭起來。

“你無需知道!”依拉勒很是不屑。

只聽,唰的一聲。

衣服落滿地……

室內充斥著她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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