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你為什麼要偷我的手錶,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遺物。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給你,嗚嗚嗚…….”
薛柏白撅著嘴巴,一臉委屈地指著賀安。
目光死死地盯著賀安手腕上的手錶。
他昨天偷聽賀安大姐跟閨蜜的聊天,得知賀安手腕上的手錶價值五百萬。
他瞬間起了貪念,想把賀安的手錶佔為己有。
這麼多年,只要他一哭,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大姐賀靜茹不問青紅皂白,把賀安所有的東西都搶過來給薛柏白。
這讓賀安很不爽,他每次說不,不願意把自己喜歡的東西讓給薛柏白,就會被大姐訓斥一頓。
“這是咱們賀家欠薛柏白的,無論補償給薛柏白多少東西,都還不清。”
十年前。
搞芯片研究的賀父被境外勢力盯上,在一次出任務的途中,被境外勢力攔截。
千鈞一髮之際,是賀父的徒弟薛青用身體替賀父擋住子彈。
事後。
賀父脫險,就到處尋找薛青的兒子。
卻怎麼也沒有找到。
五年後,賀父病危。
他把尋找薛青兒子的事情交給了大姐賀靜茹。
賀靜茹在一處孤兒院找到了薛青的兒子薛柏白,並把他帶回了賀家。
從那時候起,賀靜茹的心就偏了。
無論薛柏白要什麼,賀靜茹都會給薛柏白。
那個從小寵愛賀安的大姐,也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賀安惡狠狠地瞪著薛柏白。
咬牙切齒。
“你放屁,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看見什麼東西就說是你的好不好?
你已經搶走了我很多東西,這塊手錶我是不會給你的。這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賀安的媽媽在賀安兩歲的時候,因為救一個落水的小女孩,永遠地離開了賀安。
這塊手錶也成了賀安媽媽留給賀安唯一的遺物。
扎康克里格國際學校,辦公室。
劉依依心疼地看了一眼薛柏白,轉過頭看著賀安,語氣有些責備。
“賀安,你為什麼要偷薛柏白的東西?那是他爸爸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你趕快把手錶還給他。”
賀安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劉依依。
劉依依是他的女朋友,不相信他,卻相信薛柏白那個綠茶婊的鬼話。
想一想都覺得諷刺。
就因為薛柏白以前救過她。
賀安冷笑一聲。
“劉依依,就連你都不相信我?”
“我……”
劉依依支支吾吾,然後語氣堅定地說。
“薛柏白是品學兼優地好學生,從來不會撒謊。我相信他。”
她說的很不堅定。
其實,她知道那塊手錶是賀安的,但是薛柏白有很嚴重的抑鬱症,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或許這次是薛柏白搞錯了。
但是如果當面說出真相,薛柏白很有可能覺得沒臉見人,受不了刺激,從而引發抑鬱症,讓他想不開。
目光瞟了一眼賀安,就立馬把目光收了回去。
對不起,賀安。
我以後會加倍補償你的。
賀安咬了咬嘴唇,朝著劉依依咆哮。
“你相信他?就不相信我嗎?這塊表你以前見過,你為什麼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班主任李峰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賀安。
“好了好了,別吵了。不是你嗓門大,你就有理。你偷了人家薛柏白的手錶就趕快還了。別在這裡瞎嚷嚷。”
扎康克里格國際學校的老師都是勢利眼,在這裡,學習成績優異沒有任何卵用,而是誰家更有錢,老師就更尊重誰。
本來,一開始。
李峰以為賀安是賀家大少爺,薛柏白是賀家資助的貧困生。
可是後來,薛柏白到處散播賀靜茹是他親姐,賀安才是賀家資助的貧困生。
時間長了,大家都有一點將信將疑。
但是,沒有過多久,賀靜茹來學校給薛柏白開家長會,卻沒有管賀安,老師側方面詢問。
“賀總,您是賀安的親姐,還是薛柏白的親姐。”
賀靜茹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
“我是薛柏白的親姐。”
她也知道扎康克里格國際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是勢利眼。
如果所有人知道薛柏白是賀家資助的貧困生,那麼薛柏白在學校肯定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親弟弟和薛柏白。
她選擇了薛柏白,委屈了自己的親弟弟賀安。
此時。
賀安咬了咬嘴唇。
“這塊手錶就是我的。”
李峰一臉不屑。
“你一個窮學生,你母親能留給你什麼好東西了?”
冷笑一聲。
“要不是賀家資助你,你能在這裡讀書嗎?你這個白眼狼,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賀安氣得臉都紅了。
“我才是賀家大少爺。”
“就你?”
李峰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嘲諷賀安,就被劉依依喊住了。
“好了好了,李老師,你少說兩句吧,等賀姐來了,就知道這塊手錶到底是誰的?”
劉依依嫌李峰說話太難聽,趕快打斷了他。
薛柏白聽到劉依依說賀靜茹要來,瞬間慌了,賀靜茹是賀安的親姐姐,她肯定知道這塊手錶是賀安的。
她一來不就拆穿了他的謊言嗎?
想到這裡,薛柏白小聲地哽咽了起來。
“算了,既然賀安想要,給他好了。”
劉依依趕緊安撫薛柏白。
“沒關係的,賀姐避親不避理,她不會因為賀安是她的親弟弟,就偏袒賀安的。”
薛柏白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嗯。”
其實他內心很慌張,怕等會兒,賀靜茹會厭惡他貪婪,他連賀安親媽留給賀安的遺物,他都想要。
賀安咬了咬嘴唇。
他知道賀靜茹等會來了,只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偏袒薛柏白,根本不會承認那塊手錶是賀安媽媽留給賀安的遺物。
幾分鐘後。
賀靜茹匆匆忙忙地跑進了班主任辦公室。
她直接忽視了賀安,來到了薛柏白的身邊。
“薛柏白,怎麼了?我聽李老師說,有人偷你東西?”
薛柏白低著頭,小聲地哽咽著,不敢說話,知道是這種情況,就不要賀安的那塊破手錶了。
“姐,我沒事。我…..”
班主任李峰看見薛柏白支支吾吾,知道他不好意思說,自己乾脆幫他說出口。
“賀總,有人偷你弟的手錶。”
賀靜茹皺起了眉頭,扭頭看著李峰。
“誰?”
李峰用眼神指了一下賀安。
“他,你們賀家資助的貧困生。”
賀靜茹順著李峰的目光看過去,直接愣住了。
“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