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非常嘚瑟地瞟了一眼賀安。
然後,扭頭看著賀靜茹。
“對,賀總,就是他偷走了你弟弟的手錶,我聽說那塊手錶還是您父親留給您弟弟薛柏白的遺物。”
賀靜茹愣了一下。
什麼,賀安是賀家資助的貧困生?
賀安是我的親弟弟呀。
薛柏白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我的親弟弟。
這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把事情弄清楚。
李峰衝著賀安冷笑一聲。
“你姐呢?你不是你家裡還有一個生了病的姐姐嗎?她人呢?什麼時候來?
他還要不要給你作證,你這塊手錶是你的?
人家賀總都來了,她什麼時候來。難道她的架子比薛柏白的姐姐還大了。”
薛柏白到處造謠,說賀安是賀靜茹資助的貧困生,他拿著賀靜茹給她的資助費到處揮霍,卻不帶他生病的姐姐去醫院看病。
整個扎康克里格國際學校也因為這個謠言,都看不起賀安。
覺得賀安就是一個無情無義吃裡扒外的小人。
賀安扭頭看了一眼賀靜茹,不由得冷笑一聲。
就是因為賀靜茹這個蠢貨一味地縱容薛柏白,才讓薛柏白在賀安的頭上拉屎拉尿。
想到這裡,賀安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朝著李峰吼道。
“我姐死了。”
賀靜茹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咬了咬嘴唇。
“賀安。”
賀安轉過頭看著賀靜茹,冷笑一聲,指了指自己手腕的手錶。
“賀女士,不,薛柏白的親姐姐,你說說這塊手錶是我的,還是你弟弟薛柏白的。”
“什麼?”
賀靜茹聽到賀安這樣稱呼她,心裡涼了一截,相依為命地弟弟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冷漠。
“賀安,你在說什麼,我是你親姐姐呀。”
李峰愣了一下。
很快,他一臉震驚地來回看著兩人.
賀安不是賀家資助的貧困生,怎麼會是賀總的…….親弟弟?
瞬間回過味來。
扭頭看著薛柏白。
臥槽,這小子夠噁心的。
賀安咬牙切齒地看著賀靜茹。
下一秒,朝著她大聲咆哮。
“你不是我親姐,我親姐早就死了,你是一個畜生,披著人皮的畜生。
你沒有好下場,你會遭報應的。和薛柏白一樣死無全屍。”
賀靜茹一臉震驚地看著賀安,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以前,只要有人罵賀靜茹一聲,賀安都會和對方拼命。然而現在,賀安卻詛咒她死,而且還是死無全屍。
“賀安,我是你親姐姐,也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你這樣詛咒我…..你…….”
賀安咬牙切齒地打斷了賀靜茹。
“你不是,你閉嘴。”
一想到,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就恨不得把賀靜茹碎屍萬段。
世界上哪有這麼傻叉的姐姐,自己的親弟弟不心疼,卻心疼一個外人。
現在卻想起了親情。
賀安冷笑一聲。
目光看向了驚慌失措的薛柏白。
不緊不慢地說。
“你是薛柏白的姐姐,不是我賀安的姐姐。”
賀靜茹表情有些沮喪,她的親弟弟喊她去死,她這個姐姐得有多失敗。
“賀安。”
賀安調整了一下表情,冷哼一聲,他不想再跟賀靜茹廢話。
重新指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
“賀女士,這塊手錶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現在,你的親弟弟薛柏白想從我的手裡,把我媽留給我的手錶奪走。
你告訴老師,這塊手錶是我的,還是你親弟弟薛柏白的。”
賀靜茹聽到賀安的敘述,整個人呆愣住了。
什麼?薛柏白竟然打這塊手錶的主意。
扭頭。
難以置信地看著薛柏白。
薛柏白驚恐地低下了頭,這下全完了。
賀靜茹嘴巴微微蠕動。
剛要開口,突然又想起了父親臨終遺言。
“一定要照顧好薛青的兒子。咱們賀家欠薛家太多了。”
賀靜茹低下了頭,咬了咬嘴唇。
她思考了很久,薛柏白或許是看錯了,如果自己魯莽地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他很有可能會被同學們瞧不起,從而退學。
深吸一口氣。
抬起頭看著賀安。
臉上掛著一絲抱怨的神色。
“你為什麼要偷薛柏白的東西,那是他爸爸留給他的唯一遺物。”
“什麼?”
賀安有點震驚,不過又在預料之中,其實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他早就猜到賀靜茹這個蠢貨會這麼說的。
想到這裡,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賀靜茹,你為什麼要說謊,這是咱們媽留給我的遺物,也是留給你的遺物。
你竟然揹著良心說這塊手錶是是薛柏白的?
你還是個人嗎?”
“我……”
賀靜茹咬了咬嘴唇。
她很想跟賀安解釋,如果說實話,會對薛柏白造成不好的影響,會讓老師和同學看不起他。
可是李峰在這裡,她不能說。
咬了咬嘴唇,目光堅定地說。
“我沒有說謊,這塊手錶的確是薛柏白的。”
賀安冷笑一聲,他感覺太諷刺了,就因為薛柏白的爸爸替父親捱了兩顆子彈,大姐賀靜茹就無腦地偏袒薛柏白。
剛要痛罵賀靜茹。
劉依依眉頭緊蹙,搶在賀安前面開口。
“賀安,你快把手錶還給薛柏白。”
薛柏白小聲地哽咽,嗚嗚嗚,內心卻暗暗竊喜。
沒想到賀靜茹這個蠢貨竟然站在我這邊。
還有劉依依這個白痴,我只是騙她我救得她,她竟然義無反顧地維護我。
“嗚嗚嗚。”
賀安呵呵地笑了起來,笑聲多了一絲淒涼,一個是自己相依為命的大姐,另一個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女朋友。
沒想到,現在這兩個傻叉,卻都在極力地維護薛柏白這個綠茶婊。
他摘掉手錶,惡狠狠地瞪著眾人。
“這塊手錶,我不要了,行了吧。”
說完,賀安把手錶從窗戶扔了出去。
賀靜茹瞪大了眼睛。
“賀安,你怎麼把媽媽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遺物扔掉了。”
賀安冷笑一聲。
“賀靜茹,你這個傻叉,你不是說這塊手錶是薛柏白他爸留給他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媽媽留給咱們的遺物了?”
“我……”
賀靜茹被賀安懟的無言以對,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賀安扭頭看著劉依依。
“劉依依,你這個傻叉,咱們倆分手了。以後,你滾出我的世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我就當你死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班主任辦公室。
“賀安,我……”
劉依依心情低落到谷底,她不想和賀安分手。她只是擔心薛柏白的抑鬱症病發,才選擇了偏袒薛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