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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這樣冷，彆著涼了。”
裴照野瞥了我一眼，脫下外套溫柔地為江芷披上。
我的思緒被拉回現實。
“上次送過去的項鍊還喜歡嗎？”
江芷捂嘴輕笑，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喜歡極了，謝謝阿野送我五百萬的項鍊。”
看著裴照野因為面對我而冰冷的臉龐，因為江芷的到來如春風一樣融化。
我心頭有些發酸，準備轉身離開。
“你不是要借錢救你孩子嗎？六十萬我可以借給你。”
我的腳步頓住，看著江芷上揚的唇角，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跪下，求我。”
裴照野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緊緊盯著我。
我捏緊了拳頭，心裡感到一陣悲切。
絕望地閉上眼睛，我準備屈膝時。
“你們不要欺負我媽媽！”
兒子鄭壹衝出來，將我護在身後。
江芷看著我兒子的臉，驚呼出聲。
“我的天哪！這……”
裴照野的目光落在鄭壹的臉上，臉色蒼白。
“這孩子，竟然和裴大哥長得一模一樣！”
江芷喃喃道。
“叔叔，我要死了，你能救救我嗎？我長大了會還你錢的。”
鄭壹揚起小臉道。
我抱著他，垂下眼眸。
“裴照野，看在你大哥的情分上——救救你的侄子。”
裴照野滿腔怒火，猛地大聲道：
“鄭相宜，你為了他，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七年了，你接近我是為了他，做一切都是為了他。”
我看著他和鄭壹相似的面容。
彎了彎唇角，默默點頭。
“是的，我可以不計生死。”
“所以小叔子，可以借我點錢了嗎？”
裴照野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江芷卻捂著嘴，抹眼淚。
“你和裴大哥真是夫妻情深！”
“怪不得當初你突然離開裴家，原來是去為裴大哥生兒子去了。”
“阿野，你作為孩子的叔叔，我們幫幫他們好不好？”
話裡話外提醒了裴照野，我和裴彥遲早就有了首尾，給他帶綠帽子。
裴照野眸中滿是寒意，語氣冰冷。
“大哥沒了七年，嫂子才上門來，誰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們裴家的？”
他嘴唇說出殘忍的話語。
“萬一是冒充的野種呢。”
裴照野不再看我，攬著江芷離去。
江芷回過頭看著我輕笑，眼神滿是惡意和譏諷。
我蹲在地上，緊緊抱住鄭壹。
一顆心像被針扎一樣，密密麻麻地疼痛起來。
他們的背影模糊起來，眼角的淚水滑落。
我捧著鄭壹的小臉，親了又親。
手指輕撫著這熟悉的眉眼，像那天晚上他牽著我的手撫住他的臉頰一樣。
裴照野到現在還不知道。
鄭壹，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