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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語畢,林燁臣就被警察大力摁在地上搜身,兩條胳膊也因外力被生生扯脫臼,劇烈痛感襲來,痛到他幾乎癱在地上無法抵抗。
“就是他!偷鋼筆!”
顧婷立馬抓起櫃檯的外套從外套口袋裡翻出一支新鋼筆:“你們看!他偷東西被我發現,惱羞成怒要跑!”
林燁臣艱難轉過頭,痛感從雙臂蔓延至全身,費盡全力也沒能說出爭辯的話來。
“婷婷!程青哮喘又犯了,你帶的藥呢!”
顧婷一聽,注意力立馬轉移到程青身上,她哆嗦著從包裡翻出哮喘專用藥,只見程青面色紅潤,絲毫沒有哮喘發作時那般的“痛苦萬分。”
程青接過藥,抓著顧婷手臂求情。
“我沒事,林先生怎麼會偷東西呢!你快去幫他解釋清楚。”
“解釋個屁!我看他就是嫉妒你有工作心裡不平衡,還手腳不乾淨!”
王翠芬越說越激動,見人多索性更是不收斂:“背了處分也不安分,我女婿帶他來吃飯,他倒好,不好好做人偏要做賊!”
這下,人證物證俱在,林燁臣狼狽不堪地被扶起來,正要被帶走。
顧婷上前小心翼翼地哀求道。
“警察同.志,我先生有哮喘,我想先送他去醫院,我可以晚點到警局來做筆錄,行嗎?”
“我叫顧婷,是縣醫院的醫生。”
她翻出自己的工作證,又看了看額頭滿是血痕的男人。
“林燁臣,你知錯嗎?”
林燁臣的目光落在顧婷臉上,他暗啞著嗓子掙扎。
“我不是賊!顧婷,你為什麼要冤枉我!我沒偷東西。”
可顧婷直接轉過身推著程青就往外走。
“不是我!我沒有偷東西!顧婷你回來解釋!”
“顧婷你別走!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給我回來!”
林燁臣憤怒到嗓音都在發顫。可無論他怎麼苦苦哀求,顧婷都沒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望著顧婷離去的背影,林燁臣頓感萬念俱灰,整個人都像被抽空。
四年的夫妻情分終究是敵不過她心裡那青梅竹馬的感情。
她寧可讓他背上偷竊的罪名,也要保全程青,哪怕這個汙點會記入在案,跟隨他一輩子她也毫不在乎。
見他不知悔改,幾位警員直接把他押回警局,關在審問室裡。
幾個時辰後,警員打開審訊室的門,把證詞和認罪書放在林燁臣面前,要他簽字畫押。
他看清證詞書上顧婷的親筆簽名,瞬間明白過來。
自己的結髮妻子為了保全初戀的名聲和工作,不惜對他痛下狠手,竟汙衊他偷東西!
“我沒犯法!這認罪書我不會籤的!”
警員對他這個反應並不意外,重重地用手敲了敲桌面。
“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我勸你趕緊簽字,有人可交代了我們要‘好好照顧’你!”
然後,他被關進小黑屋,十個手指被固定住,那泛著銀光的繡花針根根扎進他指縫裡。
撕心裂肺的痛意,在他全身瀰漫開來,最後聚焦到他指尖。
就彷彿十指被汽車輪胎來回碾壓,痛得林燁臣極近暈厥。
反覆幾次,警員再次拿來認罪書,把筆塞在他手裡。
“把字簽了,就不用受這份苦了。”
“不……我沒偷……我不會籤認罪書的……”
他十個手指早已被扎的滿是血痕,那尖銳的針頭還插在指縫裡,動一下就會鑽心一樣的疼。
這樣的折磨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光逐漸暗淡,警員皺著眉頭下達最後警告。
“我再問最後一次,你認不認罪?”
“不認……”
“操!我今天就打到讓你認!”
下一秒,極致的痛感再次襲來,林燁臣實在撐不住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