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老道士無語了,認真道:“同學,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聽我說啊,這個世界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真有鬼啊!”
“一會兒和那惡鬼撞上了,老道我怕護不住你啊,可別丟了性命!”
蘇墨呵呵一笑,沒有回話,只跟著周遠山直往前走。
“哎哎……你……”
老道士一臉無奈,暗自道:“自己做的孽,跪著也要承擔啊!”
“一會兒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惡鬼傷了他!哎,苦哉苦哉,為了一碗豬腳飯,老道我虧大咯!”
一行幾人,很快就到了周遠山的別墅外。
這棟別墅佔地面積很大,所處之地也很幽靜,花園裡還種了許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
此時已經近深夜,偌大的別墅靜悄悄的,倒顯得有幾分詭異。
“到了!”
周遠山走到大鐵門前,用指紋打開門鎖,說道:“我女兒的病有些特殊,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沒讓其他人靠近!”
“嘖!”
“怨氣可真夠重的!”
老道士看了一眼別墅,臉色凝重。
“啊……”
“啊……”
“啊……”
幾人進了鐵門,到了別墅深處,就聽到幾聲淒厲痛苦的尖叫。
這樣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瘮人。
“是羽然,她又發病了!”
周遠山臉色一變,急匆匆進了屋,就往二樓一個房間走去。
他的好兄弟王大軍,也是一臉緊張,跟了過去。
老道士一把攔在蘇墨身前,慎重道:“這地方怨氣很重,那隻纏著周老闆女兒的鬼物,怕是不簡單!”
“你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跑,不要說話!知道了嗎?”
蘇墨:“……”
行吧!
那就讓你走前面咯。
“羽然!”
屋子裡傳來周遠山的驚叫,蘇墨和老道士一個箭步,就衝進了屋子。
明亮的燈光,潔白的大床!
一個……
一個枯瘦如柴,身上幾乎只剩下皮膚的‘人’靠在床頭,大張著嘴巴,努力的呼吸著。
她的頭髮幾乎掉光了,眼睛鼓得像癩蛤蟆,眼珠子渾濁無比。
躺在那裡,像是一條已經不知道掙扎的大金魚。
她——
就是周遠山得女兒,周羽然!
蘇墨的目光,在床頭書桌上停留了片刻,桌上擺著一個相框。
相框裡,是個長相精緻的女生,穿著寬鬆的校服,扎著馬尾,活力四射,青春洋溢。
蘇墨實在無法將照片裡的女孩,和眼前這位枯瘦如干屍的‘人’聯繫在一起。
“羽然,不要嚇爸爸!”周遠山手在顫抖,撫摸著周羽然的臉。
王大軍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一臉心疼。
“爸……讓我死……”
周羽然木然轉頭,看到周遠山後,渾濁眼神中爆出一絲光亮。
她死死拉住周遠山得手,虛弱道:“爸!求求你,殺了我!我想死,我不想再受折磨!”
“她……啊……”
周羽然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尖叫起來,抱著腦袋苦痛掙扎,連慘叫聲都變了調。
“蘇先生,道長……”
周遠山一臉痛苦,緩緩問道:“還有救嗎?如果實在救不了,我……”
他看向自己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果決,女兒一直受折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頭。
周遠山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你想幹什麼?”王大軍似乎知道了周遠山的想法,嚇了一跳,死死拉住他的手。
“一定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
“老周你冷靜一點!”
蘇墨有些詫異,這人的表現,怎麼比周遠山還緊張?
莫不是?
那種豪門狗血劇情?
周遠山頭頂綠油油?
可……
不應該啊!
蘇墨從新聞上看過,周遠山的髮妻很早就離開人世了,這些年也一直未娶。
當然了,沒娶不等於沒睡!
到了他這個身家,想爬他床的女人,甚至是男人,都不在少數。
只要他招招手,那就是取之不盡!
蘇墨總感覺,王大軍的反應,有些不太對勁!
還是說……
自己想的太陰暗了?
“這女娃娃煞氣入體太深,只差一線,便會要了性命!”
老道士也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從懷中摸了一大把符咒,各種顏色都有。
蘇墨甚至看到,還有幾張描著金邊的紫色符咒,看著就很牛逼!
嚯!
紫符啊?
蘇墨心中一驚,心說這老頭真有兩把刷子,大佬裝鴕鳥?
老道士把張金紋紫符扔到一旁,蘇墨眼尖,看到那紫符背面角落裡,寫著‘欣欣印刷廠’幾個小字。
蘇墨:“……”
好吧。
果然是批量貨!
“終於找到了,還在沒扔!”老道士在一堆符咒裡,找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符咒。
上面的符文看起來歪歪扭扭的,甚至都有些褪色了。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唸了幾句咒語,老道士將那符咒往身前一甩,那符咒竟憑空飛起,飄落到周羽然胸口。
嗡!
符咒上一道黃光亮起,籠罩周羽然身體,周羽然的尖叫戛然,然後眼睛一閉,歪倒睡去。
蘇墨看得驚奇!
這老頭,來真的啊?
“呼……”
老道士擦了擦汗水,心中暗暗叫險,還好這張真品的靜心符咒沒賣。
不然就麻煩大了。
周遠山和王大軍,都被老道士的手段震住了,一時間愣在原地。
還是周遠山反應快,激動上前,“道長,我女兒她……”
“這這……”
老道士嘿嘿一笑,說道:“周老闆放心,你女兒神魄受損,煞氣纏身!”
“我已施展我宗法術,暫時吊住她的性命!至於是生是死,還得看天意!”
蘇墨掃了王大軍一眼。
這個傢伙,此刻眼神閃爍,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他眼裡竟有一絲……
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