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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喬冷著臉走過來,看到溫硯禮臉上的巴掌印,眼裡閃過心疼。
“硯禮,疼嗎?”
她放下手中的早餐,小心翼翼撫上他紅腫的臉。
“喬喬!”
溫時許也出聲喚她。
“溫時許,如果你來是為了欺負硯禮,那麼這裡並不歡迎你!”
顧南喬的聲音壓抑著怒氣。
可她回頭,卻看見少年眼中噙著淚水,臉上同樣頂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聽見她這麼說,溫時許眼中的淚水更多了。
但他忍著沒有掉下,“喬喬,請你告訴哥哥,我沒有勾引過你。請他不要再侮辱我,也不要再侮辱我的亡母!”
溫時許說完,深深鞠了一躬後跑了。
顧南喬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眼裡閃過懊悔。
但她回身依然對溫硯禮扯出了一個笑,“老公,別胡思亂想。我和他沒什麼的。”
然後她貼心地給溫硯禮打開早餐,自己找醫生拿了個冰袋,回來給溫硯禮冷敷。
溫硯禮只覺得好笑,她明明認為溫時許受了委屈,卻不急著去安慰,反而在他這裡大獻殷勤。
他偏過臉,不肯接受顧南喬的好意。
顧南喬無奈搖了搖頭,突然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老公,本來打算訂婚時送你的禮物,現在先送你了。裡面裝著我們所有美好的回憶,你好好保存,訂婚那天再看,會有驚喜哦。”
驚喜?
溫硯禮垂著眼,嘴角勾出一個冷笑。
沒有什麼比她想在訂婚宴上放他的私|密照,汙衊他出軌,更讓他驚喜的了。
住院這段時間,顧南喬一直貼心照顧溫硯禮。
他也找機會又查看了顧南喬的手機,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眼看離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溫硯禮也越來越心急。
為了儘快找到那些視頻,出院那天,顧南喬說溫時許組了個局,想向他道歉時,溫硯禮沒拒絕。
他沉默地由顧南喬帶進了會所。
然而下車時,一輛車失控地向他衝來。
顧南喬想都沒想把溫硯禮推到了旁邊,自己險險擦著車頭而過。
“喬喬,沒事吧?”
車主下來竟然是溫時許。
他不好意思地看向溫硯禮,“哥哥,你千萬別多想,我沒有害你的意思。只是駕照才下來,我開車有些不熟練……”
“不熟練就找個司機,這樣多危險,你受傷了怎麼辦?”
顧南喬抱著擦傷的胳膊打斷他的話,眼裡卻盡是對他的關心。
“硯禮,你先進去吧。我去買些藥。”
顧南喬對溫硯禮擠出一個微笑,“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溫時許也說:“那我陪喬喬去吧,畢竟是我惹出來的事。”
溫硯禮不想繼續和他們虛以委蛇,默默點頭後就按照顧南喬給他的位置走了進去。
可是推開包廂,裡面卻空無一人。
溫硯禮耐著性子等了等,包廂的門終於被再次推開。
可進來的卻不是顧南喬和她的閨蜜們。
而是一群蒙著頭套的精壯男人。
溫硯禮頓時僵在了原地,從頭到腳感到一陣寒意。
等他反應過來想跑時,那群人已經鎖定了他,他們並不言語,默契地控制住溫硯禮後就開始分工合作。
將他綁住後,有人粗魯地蒙上了溫硯禮的眼睛。
黑暗中,他聽見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不多時一群女人就嬌笑著圍上了他。
溫硯禮感到有很多手遊走在自己的身體上,劣質的香水味也令他作嘔。
他掙扎著大喊,卻被她們掐著下巴不知喂進去了什麼液體。
一陣咳嗽後,嘴裡又被塞進了口球。
等他回神,周圍已經響起了拍攝的咔咔聲。
瞬間,冷汗浸溼了溫硯禮的後背。
他拼命反抗,卻只感受到腿間一涼。
他的褲子也被扯下了,有女人已經埋頭在了他頸間,嬌笑的聲音卻彷彿來自地獄的呼喚。
她說:“帥哥,歡迎來到艾滋病的世界!”
溫硯禮不禁感到頭皮發麻,身上卻一陣發熱,讓他不受控制地想要迎合。
他們給他喂的竟是春|藥!
還有這麼多染了艾滋病的女人,溫硯禮不敢想象今天過後迎來的該是什麼。
心中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來。
“放開他!”
“滾!都滾!”
意識僅存之際,溫硯禮好像聽見顧南喬的聲音。
接著他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