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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溫硯禮感到渾身痠痛。
想起之前的遭遇,他猛地坐起身。
果然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
他楞了一會兒,突然捂住臉,身體不受控制地打顫。
難道他和一群染了髒病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崩潰時,他聽見客廳裡傳來一陣劇烈爭吵,隱隱約約夾雜著他的名字。
溫硯禮想了想,還是下了床。
他躲在二樓樓梯拐角,藉著牆壁的遮掩,看見一樓客廳裡,顧南喬的閨蜜們幾乎都聚齊了。
顧南喬坐在主位沉默地倒酒。
她的一個閨蜜問:“喬喬,既然你都找人睡溫硯禮了,為什麼還要救他?”
“還親自為他解了藥性,那些女人可都是得了髒病的!如果她們真的傳染上了溫硯禮,你怎麼辦?”
包廂裡的那些得了髒病的女人竟然是顧南喬找來的!
溫硯禮聽見這話,心跳猛然加速,差點沒站穩身體。
幸好,他及時捂住了嘴,才沒出聲驚動下面的人。
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顧南喬,充滿了憤恨。
她怎麼能如此對他!
“就是,喬喬,時許如果知道你救了溫硯禮會不會跟你鬧?”
“喬喬,你還知道你到底喜歡誰嗎?如果還喜歡溫硯禮就毀了那些視頻,正經訂婚。至於時許,還送回國外好了。”
她的閨蜜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顧南喬卻一直沉默。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救了溫硯禮。
明明計劃很順利,除了溫時許親自開車撞向他們。
但結果都一樣,她還是成功抽身了,只留溫硯禮自己去包廂。
可是她在車裡卻一直心煩意亂,不知道漫無目的轉了多久,她終於找藉口讓閨蜜們送走了時許,自己衝進了包廂。
只要一想到那些染了髒病的女人真的碰了溫硯禮,她就有一股殺人的衝動。
“我當然喜歡時許。至於溫硯禮,他畢竟和我青梅竹馬那麼多年,又做了我的男人,我不能對他太過分。總不能讓他真染上髒病吧。”
顧南喬嚥下一口酒,她終於給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完美理由。
二樓的溫硯禮聽見後,嘴唇狠狠顫抖,胸腔盛滿了憤怒。
都找人這樣侮辱他了,顧南喬竟然還認為自己做的不算太過分?
他憤怒時,底下又有閨蜜問顧南喬:“喬喬,你何必多此一舉。訂婚上你把溫硯禮那些視頻放出來,效果不是一樣。”
顧南喬聽完無奈嘆了口氣,“這是我給溫硯禮的教訓。你們不知道,那天他在醫院打了時許,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侮辱他和他去世的母親。”
說完她想起什麼似的又問,“這次拍的視頻除了我手裡的,別的都刪了吧?”
她的一個閨蜜點頭,遞給她一個U盤,“都在這裡了。”
顧南喬接過沉下了臉,“今天找來那些人你們處理一下。”
一想到她進到包廂,看到那麼多女人圍著衣不蔽體的溫硯禮,她就止不住後怕。
萬一溫硯禮真染上髒病可怎麼辦啊。
“還有你們別告訴時許,我又救了溫硯禮。”
閨蜜們笑了笑:“當然。不過,喬喬,你的U盤得保存好,別被溫硯禮發現了。”
顧南喬笑笑,“我就要送給硯禮保存。”
頂著閨蜜們不解的眼神,她解釋:“硯禮最有儀式感了,我說是驚喜他一定不會拆。”
“我就是要他親手在訂婚宴上放出這些視頻,做實他出軌的事實。”
“訂婚那天是時許的生日,我答應過他,讓他在那天成為名正言順的溫家二少爺,也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溫硯禮聽完,心裡已經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了。
因為他打了溫時許一巴掌,她就要用這麼下作的方式報復他嗎?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密密麻麻滿是酸澀與悲痛。
即使早就知道了他心心念唸的訂婚宴不過是個笑話,可當他知道那天也是溫時許的生日時,心裡還是針扎一樣難受。
不過,好在顧南喬馬上要親手將他的隱私視頻還給他了。
想到這兒,溫硯禮有些激動,顫抖著手結束了對一樓的視頻錄製。
顧南喬不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嗎,他也還給她一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