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後的幾日時光裡,彷彿一場風暴席捲了整個校園。人們口口相傳著一個令人驚歎的名字——裴婉女俠!據說,當晚她的舞姿如仙子下凡,美輪美奐,驚豔全場,不僅令全校師生為之傾倒,更是轟動了整座城市。
裴婉就這樣憑藉那一舞一舉成名,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一時間,消息傳遍大街小巷,就連帝都那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少爺們也紛紛開始打聽這位神秘而迷人的女子。
如今,無論裴婉行走在校園的哪個角落,都會瞬間吸引一大群狂熱的迷弟迷妹如潮水般蜂擁而至。他們簇擁在她身邊,歡呼雀躍,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愛慕之情。
即便是上課期間,只要下課鈴聲一響,教室窗外便會立刻擠滿圍觀的人群,那場面簡直比明星見面會還要熱鬧。
然而,面對同學們如此洶湧澎湃的“熱情”,裴婉卻感到苦不堪言、深受其擾。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徹底打破,每天都要應對無數雙熾熱的目光和各種嘈雜的聲音。漸漸地,這種過度的關注讓她倍感壓力,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這一天,裴婉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教室。她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頭頂一般,提不起絲毫力氣。渾身上下滾燙滾燙的,猶如一座正在熊熊燃燒的小火爐。
她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是因為那晚穿著單薄,感染了風寒?想到這裡,裴婉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是否應該向許老師請假休息幾天,好躲開這些紛擾喧囂。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而急促的上課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原本稍顯嘈雜的校園氛圍。學生們紛紛如同歸巢的鳥兒一般,迅速湧入各自的教室。
坐在座位上的裴婉,腦子還有些迷糊,努力回想著這節課究竟是什麼課程。嗯……好像是數學吧?又是許老師的課。
然而此刻,身體卻彷彿不聽使喚似的,越來越沉重。那種睏倦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讓裴婉難以抵擋。就這樣,她不由自主地將頭緩緩地趴伏在了冰冷的課桌上,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與此同時,許宴老師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教室。他那銳利的目光猶如雷達一般,快速掃視了一圈教室裡的學生。幾乎是瞬間,他便注意到了那個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身影——裴婉。
對於這個成績優異、常常熬夜鑽研各種書籍的小姑娘,許宴老師其實早就有所瞭解。尤其是知道她最近沉迷於閱讀《量子力學簡史》後,對於她在自己的課堂上偶爾打瞌睡這件事情,也就漸漸地習以為常了。
畢竟,像裴婉這樣的學霸,無論做什麼似乎都有著充足的理由和資本,讓人根本無從反駁。畢竟,人家可是樣樣都出類拔萃,實在是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課程已經進行到了一半。正當許宴老師全神貫注地講解著一道複雜的數學題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原本一直趴著睡的裴婉竟然側過了臉,依舊沉浸在夢鄉之中。
不過,這次他敏銳地發現,裴婉那張白皙的小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慮:這丫頭的臉怎麼會如此之紅?難不成是生病了?
許宴心急如焚,腳下生風般快速走到裴婉的桌前。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探向裴婉的額頭,只覺得觸手之處滾燙無比。“不好,她真的病了!”許宴心中暗驚,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為何沒有早些察覺。
此時的裴婉正處於昏睡之中,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得嚇人。許宴見狀,輕聲呼喚道:“裴婉,醒醒……”聲音輕柔而又焦急。聽到呼喊聲後,裴婉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嗯”,然後便試圖掙扎著站起身來。然而,她那虛弱的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剛剛起身便無力地再次倒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緊盯著裴婉的許宴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穩穩地將裴婉接在了懷中。他來不及多想,毫不猶豫地打橫抱起裴婉,急匆匆地朝著教室門外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話給教室裡的同學們:“下節課,大家自習!”
這還是許宴生平第一次如此慌亂失措,以往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保持鎮定自若。可是此時此刻,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裴婉,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一隻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力大無窮的隱形巨手給死死地揪住了!此刻,他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甚至連手指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裴婉整個小臉通紅,整個身體滾燙,許宴抱著裴婉,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衫灼燒著他的胸膛。許宴的心像被架在火上烤,焦灼難安。
他想起她平時活蹦亂跳的樣子,此刻卻虛弱得像片落葉。
她蜷縮在他懷裡,呼吸急促而滾燙。像是燒得失去了意識,裴婉感覺自己置身於煉獄中,身體被烤得生疼。她緊咬著下唇,倔強得不肯發出聲音,髮梢被汗水浸溼,許宴低頭看她,發現她睫毛上沾著淚珠,他輕輕拭去。
許宴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車前,迅速地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將裴婉放了進去。他的手在打火時微微顫抖,彷彿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緊張與焦慮。隨即,他撥通了醫院朋友的電話,朋友讓他直接前往三樓急診室。
掛斷電話後,許宴踩下油門,車輛如同離弦之箭般駛出。一路上,他心急火燎,連闖了三個紅燈,目光不時地在後視鏡中停留,映出的是裴婉那張泛著病態潮紅的臉龐,那顏色讓他心痛不已。
車載導航不斷地發出超速的警告聲,但在此刻的許宴聽來卻如同耳邊風,他毫不猶豫地將其粗暴地關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再快點!原本需要30分鐘才能到達醫院的路程,許宴愣是在不到10分鐘的時間內就抵達了停車場。
他急匆匆地停好車,甚至連車鑰匙都忘記拔出,便抱著裴婉向醫院的三樓急診室奔去。三樓急診室的日光燈管在焦急的氛圍中嗡嗡作響,彷彿也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緊急情況而忙碌。
許宴的朋友蘇瑾此刻正站在急診室門口焦急地等待。當她的目光落在裴婉身上時,不禁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這是你學生?”
然而,許宴此刻卻無暇顧及這些,他沉聲說道:“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她燒得好厲害。”他的聲音低沉,卻掩飾不住尾音的顫抖。
只聽“滴”的一聲脆響,額溫槍清晰地報出了溫度——“39.7”!這個數字讓在場所有人的心瞬間揪緊。
蘇瑾眉頭微皺,毫不猶豫地再次從櫃檯上拿起一支溫度計,迅速轉身遞到許宴面前,並輕聲叮囑道:“放在腋下, 再測” 然而,話剛出口,她便注意到許宴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見此情形,蘇瑾隨即說道:“還是我來吧。”說罷,許宴才反應過來,他動作輕柔而熟練地將裴婉放置在病床上。
安置妥當後,蘇瑾轉過頭,對著站在一旁早已嚴陣以待的護士小謝吩咐道:“立刻安排抽血化驗,同時準備退燒針。”小謝聞言,連忙點頭應是,轉身快步走向治療室去做相應的準備工作。
時間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充滿了緊張與不安。病房內的空氣彷彿凝固,只聽得見儀器微弱的嗡嗡聲和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小謝護士手持採血工具,再次回到裴婉的病床旁,準備進行血液樣本的採集。
但裴婉因高燒而血管收縮,使得原本就困難的採血工作變得更加棘手。小謝緊蹙眉頭,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連續嘗試了三次,卻都未能準確找到裴婉手上的靜脈。 “蘇主任,真的找不到靜脈!”小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無奈,她抬頭看向蘇瑾醫生,眼神中滿是求助。
蘇瑾聞言,立刻快步走到病床前,她的目光在裴婉的手臂上停留片刻,隨後轉向許宴,臉色變得異常嚴肅。她沉聲說道:“小姑娘情況很嚴重,必須儘快降溫,現在要臀部注射,” 隨即蘇瑾停頓了一下,看著許晏,說道:“你在這…不方便。”
此話一齣,他先是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窘迫與茫然,下意識地就想要退出病房。然而,當他的視線落在病床上那個虛弱無比的身影時,雙腳卻像生了根一樣無法挪動分毫。
病榻上的裴婉,臉色緋紅,往昔那水潤光澤的唇瓣此刻乾裂起皮,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牙關緊咬,似乎正傾盡全身的力氣與病魔進行著無聲的搏鬥,牙齒深深嵌入下唇,留下一道道令人心驚的齒印。
那雙曾閃爍著靈動光芒的眼睛,此刻緊緊閉合,眉頭緊蹙,透露出她正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楚。而她的雙手緊握成拳,大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掐入食指之中,留下一道道醒目的月牙狀痕跡。
目睹這一切,許宴只覺心痛如絞,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輕柔地拂過裴婉凌亂的髮絲,動作之輕,彷彿生怕會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痛楚。
就在這時,裴婉那略顯無力的手緩緩抬起,輕輕搭在了許宴的手腕上。許宴能清晰地感受到從她手心傳來的滾燙熱度,那股灼熱瞬間沿著他的手腕蔓延至全身,讓他的心臟再次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別怕,我在這裡陪著你。”許宴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流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裴婉身上,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憐愛。
站在旁邊的蘇瑾,見狀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目光在許宴和裴婉之間來回遊走,最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輕輕推開病房門,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小護士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注射器和消毒液,動作嫻熟地準備著。她輕巧地蹲下身,來到病床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準備幫裴婉褪下外褲。這一幕讓守在床邊的許宴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他的耳尖微紅,彷彿被夕陽染上了一層羞澀的色彩。
此刻,裴婉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還搭在許宴的手上,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稍作猶豫之後,許宴迅速拿起自己單薄的外套,輕輕地蓋在了裴婉的肚子上,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頭偏向了一旁。
緊接著,房間裡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哼哼聲,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許宴的心頭上。隨著這聲輕哼過後,又是好幾聲沉重的呼吸聲接連響起,每一聲都彷彿是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許宴的內心深處,讓他的心不禁又一次緊緊地揪了起來。
沒過多久,小護士完成了注射工作,站起身來,默默地退出了病房,並順手關上了房門。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許宴和依舊沉睡中的裴婉。
許宴慢慢地低下頭,目光溫柔如水地凝視著眼前的人兒。只見裴婉那長長的睫毛因為身體的疼痛而微微顫抖著,宛如風中搖曳的花朵般惹人憐愛。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用指尖輕輕地撫摸著她那嬌嫩的臉頰,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疼了她。
同時,他壓低了嗓音,輕聲說道:“睡吧,我會一直在這兒陪著你……”這句話說得極其輕柔,彷彿只是一陣微風拂過耳畔,然而其中所蘊含的深情卻是如此濃烈,恐怕也只有他們兩人能夠真切地感受到。
許宴輕輕握緊了裴婉的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他的心裡像是被什麼填滿,柔軟得不可思議。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病房裡只剩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裴婉的呼吸逐漸平穩,體溫也在慢慢下降。許宴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手指輕輕撫過她的髮梢,想著之前與小姑娘的種種過往,不禁輕笑出聲。
半夜時分,裴婉被一陣口渴喚醒,睜開眼便看見許宴斜倚在椅子上,似乎正打著盹,而自己的手仍被他緊緊握著。回想起之前的種種,她意識到自己是被許宴抱來醫院的,夢中彷彿還聽到了許老師的低語,不禁羞澀地紅了臉頰。
裴婉鼓起勇氣,細細打量起許宴那英俊的臉龐,真的好帥啊,甚至比自家大哥還要帥氣,難怪學校裡的女學生們都對他如此痴迷。
突然,許宴因頭部歪斜而驚醒,一抬頭便撞上了裴婉那雙充滿好奇的大眼睛,以及她臉上那抹淡淡的紅暈。他伸手探了探裴婉的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了,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裴婉,你醒了,口渴嗎?餓不餓?”裴婉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許宴連忙拿起早已備好的溫水杯,又插上一根吸管,送到裴婉嘴邊。水溫剛好,裴婉看著如此細心的許老師,小臉更加紅潤了。她想起每次生病時,大哥和爸爸雖然也很緊張她,但他們的關懷總不及許老師的這份溫柔。她感覺自己彷彿要沉醉在許老師的溫柔鄉里了。
許宴注意到裴婉那泛紅的臉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他打開桌上的飯盒,裡面是他半個小時前特意為裴婉準備的溫熱粥。他似乎早就預料到裴婉會在這個時候醒來,肚子會餓。他小心翼翼地喂著裴婉吃了一小碗粥,這時蘇瑾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醒來的裴婉,蘇瑾笑著打趣道:“裴小姐終於醒了,你可真是急壞了你的許老師。他守了你一天一夜,毛巾和水都換了十多回。你瞧他眼睛都熬紅了,我還從沒見過他這麼在乎過誰呢。”說完,她笑著看向許宴。
裴婉聽了蘇瑾的話,心中湧動著滿滿的感動,眼眶不禁有些泛紅,她望向許宴,而許宴的耳尖又悄悄紅了起來。他輕咳一聲,故作嚴肅地問蘇瑾:“裴婉的各項檢查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後要好好休養幾天,如果有什麼不適隨時過來。”蘇瑾回答道。
“好,我去辦理一下手續。”許宴說完,便快步走出病房。來到門外,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朝前臺走去。
蘇瑾眨了眨眼睛,一臉八卦地湊近裴婉:“裴小姐,許宴是你男朋友嗎?“裴婉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我才不信呢!”蘇瑾撇了撇嘴,“我見他抱你過來時那緊張的模樣,嚇我一跳。要知道,他一直都是個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樣子,多少女生追他,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沒想到啊,他還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 ,說著,她又打量了裴婉幾眼,點了點頭,“別說,你們倆還真挺配的。”
這時,許宴剛好辦好手續回來,恰好聽到了蘇瑾的這番話。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裴婉,見她臉頰微紅,一副羞澀的模樣,心情莫名愉悅。裴婉也偷偷瞥了許宴一眼,發現他的耳根微微泛紅,雖然臉上依舊冷峻,眼神卻有些閃爍。
“蘇醫生,您別開玩笑了……”裴婉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心跳快得幾乎要失控。
蘇瑾笑得更加意味深長,她看了看許宴,又看了看裴婉,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我可沒開玩笑。你是沒看見,許宴抱著你衝進醫院的時候,那表情簡直像是天要塌了。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緊張過。”許宴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蘇瑾,你別胡說。”
“我哪有胡說?”蘇瑾挑了挑眉,故意提高了音量,“你剛才不是還握著人家小姑娘的手,說什麼 ‘我在這裡’ 嗎?嘖嘖,許宴,你這可是第一次對女孩這麼‘體貼’啊。”
裴婉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不敢看許宴的表情。她的手指緊緊攥著被角,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許宴見狀,心裡一軟,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低沉而溫柔:“別聽她瞎說,好好休息。”
蘇瑾見狀,笑得更加開心:“哎喲,這還護上了?許宴,你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轉頭對裴婉說道,“裴小姐,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許宴這樣的男人,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許宴深感無奈,他看了一眼蘇瑾,語氣裡帶著幾分警告:“蘇瑾,你再胡說,我就把你的糗事都抖出來。”
蘇瑾立刻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倆可真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裴小姐,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哦。”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病房,臨走前還不忘回頭衝裴婉眨了眨眼。
病房裡只剩下裴婉和許宴兩個人,空氣裡瀰漫著一種微妙的尷尬和曖昧。裴婉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許宴站在病床旁,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臉上,心裡像是被什麼輕輕撥動。
她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許宴抱她進醫院時的畫面,他的手臂有力而溫暖,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呼吸聲清晰可聞。
她的心跳得飛快,像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許宴的手指微微顫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那個……”裴婉小聲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羞澀和不安,“蘇醫生她……就是喜歡開玩笑,您別在意。”
許宴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低沉而溫柔:“我知道。”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不用放在心上。”
裴婉抬起頭,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眼神里帶著幾分她看不懂的情緒。她的心跳得更快了,手指緊緊攥著被角,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許老師……”她小聲說道,聲音裡帶著幾分猶豫和期待,“你…照顧了我一天一夜,那個…為什麼?”
許宴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的目光有些躲閃,耳根的紅暈更加明顯。他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你是我的學生,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裴婉的心裡有些失落,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可……你對別人沒這麼體貼。”
許宴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你不一樣。”
裴婉的心猛地顫了一下,像是被什麼輕輕撥動。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輕輕勾住他的指尖,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許老師……我……”
許宴的心跳得飛快,他低頭看著裴婉,她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像是蝴蝶脆弱的翅膀。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聲音低得幾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裴婉,等你好了,我有話對你說。”
裴婉的心裡像是被什麼填滿,柔軟得不可思議。她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