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轉瞬即逝。
清火丹的銷路很好。
老班用飢餓營銷的方式在十天內兜售一空。
度夏收到四百五十萬雷神幣的現金。
這也是黑市交易的規則。
一律使用現金結算，不留下首尾。
有句話說的很對——錢是男人的膽。
腰包鼓起來後度夏多了許多對未來的憧憬。
一個想法是和雷神公司了斷債務。
早上直奔十三區守備處去還款。
可操作起來才發現，雷神公司的貸款不接受一次性償清，非要分二十四個月分期還款。
少一個月都不行。
這是什麼意思？
拉長還款時間線對雷神公司不利，借貸人中途暴斃豈不是多出一筆爛賬。
“李管理，我一次性還完貸款，但是願意承擔二十四個月的利息。每個月都來一次太麻煩了。”
李管理眼睛一歪“度夏你個零級公民嗶嗶什麼，公司的規定至高無上，由得討價還價嗎？
瞪大狗眼給我看清楚，公司規定寫的明明白白‘每月十到十五號自主前往所在區守備處還款，不得以任何理由提前結清’。
兩個眼窟窿用來出氣的是不是，自己不會看啊，再嗶嗶我一巴掌呼的你醫保卡都欠費！”
前任黃管理聽說是中邪被隔離起來了。
李管理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就點在最底層的零級公民身上。
零級沒人權，恨不能打死幾個樹立權威。
好方便自己在十三區作威作福。
度夏感覺拳頭好硬，很想給李管理來幾下，看看狗嘴裡到底有沒有象牙。
奈何打狗還要看主人。
李管理這條狗是雷神公司放在十三區咬人的，打他就是打雷神公司的臉。
人在屋簷下生活就是難啊。
想想外面七十幾度的高溫和惡劣的生存環境，度夏決定壓住火氣。
剛發生矛盾也不宜出手。
但君子報仇幾個月不晚。
時間一到就讓你這狗仗人勢的傢伙去和黃管理做伴。
“李管理，那我申請提高公民等級，正式成為一級公民。”
“呦呵，你是一級使徒嗎？”
度夏催動神威，手背上的登神印記頓時浮現出一道神紋“不久前剛成為的一級使徒，這不馬上來報備嗎。”
李管理拿出專門的儀器檢測片刻“倒是不假，看看你的信息登記……”
“嘖，三百天後才覺醒的登神天賦吧，成為一級使徒也是個廢。選擇的天賦是什麼，報備一下。”
三百天後覺醒的必是廢柴，這是經過無數實證後得出的鐵律。
李管理頓時失去興趣。
敷衍了事的開始登記。
舉薦天才到公司是有獎勵的，藥師等特殊天賦可以為雷神公司創造價值。
而廢柴並無舉薦價值。
走個程序就完事。
度夏對此早有準備“是恢復類的天賦，沒有攻擊力但是身體素質增強蠻多的。”
“繳納五萬雷神幣的登記費，我個人的辛苦費需要三萬，共八萬雷神幣。”
“這還要錢啊？”
“但凡你有點價值就不用交錢，還能拿到公司補貼。恢復類天賦有什麼用，拿你當沙袋嗎？趕緊交錢，忙著呢。”
看在一級公民的份上，李管理的態度比之前好些，但該收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度夏假裝肉痛的回去拿了八萬雷神幣付款。
成功晉升一級公民。
“吶，一級公民開放初級的登神知識權限，繳納兩萬雷神幣可以自主學習，但需要簽訂保密契約。
看在辛苦費的份上提醒一句，保密契約是至寶的衍生物，知道什麼是至寶嗎？
敢用任何方式外傳登神知識都會被契約察覺，就等著雷神公司的執法隊來處決你吧！”
度夏對這個倒是清楚。
若能傳授登神知識老班早就教了。
大災變時代對知識的封鎖異常嚴密。
普通人只能通過提高公民等級來獲取。
辦理好登記手續，度夏獲得初級權限卡一張，可以去基地圖書館查閱相應登神知識。
獲得物資購買卡一張，可以購買專供給一級公民的珍貴物資。
獲得一級公民認證文書一份，這是好工作的敲門磚，份量等同於舊時代的重點大學畢業證。
獲得一級居住證一張，有權租住環境更好的一級出租屋。
在七號基地公民等級代表著特權。
零級公民一無所有，甚至有人賣兒賣女艱難求存。
前來排隊還貸款的零級公民眼神羨慕的望向度夏。
成為一級公民是很多人的夢想。
可並非所有人都有膽子賭那50%的生還率。
好死不如賴活著，沒到絕境普通人就是不想搏命。
李管理牛眼一瞪頓時開罵“看什麼看，狗都不如的東西！下個月水電費還要上調30%，所有食品供應一律上調20%，餓死你們這幫廢物！
公司老總們開大會時下達過死命令，務必在年底提升所有公民的含金量，讓人人都成為公司有用的螺絲釘！
我的十三區要把零級公民的佔比降到30%，你們唯一的生路就是自主參與一級登神儀式，賭自己能活著成為一級使徒。
否則我李閻王的眼裡可不容沙子，誰害我完不成指標被老總訓斥，我就讓他全家不得安生，整死你們這幫廢物！”
度夏沉默離開。
他不是救世主，自己活著都艱辛無比，哪有本事普度眾生。
李管理的確不是東西，有機會絕對要他好看。
但說的話也指出了未來的大趨勢。
災變後的殘酷末世不允許普通人活下去。
雷神公司在逼迫所有人主動進行登神儀式，去賭50%機率成為一級使徒。
走過報備處走廊。
右轉往地下室二層。
左手第一個房間就是十三區後勤處。
“張處長，這次我不要方便麵了，來十份速凍紅燒肉蓋飯，十份速凍蝦仁炒飯，十份速凍烤肉套餐。
哦對了，還要買一箇中型的冰箱，再配置一個微波爐，下午過來取貨。”
說罷度夏拿出一級公民的物資卡遞給張處長。
“呦，小度啊，不錯不錯，總算成為一級公民了，有進步。你也就是天賦太差，但凡是二百天以內覺醒的，我都想讓你做孫女婿。”
張處長今年六十有三，對十三區最靚仔的小夥子印象很好。
顏值這麼高，和孫女挺般配。
但小夥子天賦太差。
登神天賦就是命根子，是人類賴以生存的保障，可不能太差勁。
聽說度夏被包養後，張處長還長吁短嘆過好幾天。
不過這也沒辦法。
天賦差就只能用別的法子活下去，不偷不搶沒啥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