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童養媳又老又醜,不但愚昧無知目光短淺,還長的黑胖蠢笨、彪悍無理。
動不動就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江明瑜忍不住打趣:“溫隊,你都三年沒回家了吧。”
一般在鄉下,溫書亦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溫書亦卻在結婚當天就參了軍。
把他們鐵血丹心的漢子,嚇得新婚夜扔下新娘逃上火車,三年不肯回家。
可想而知那個童養媳大姐嫂是有多麼的面目可憎!
信封上用鋼筆俊秀的寫著‘溫書亦’還粘了朵曬乾的茉莉花,帶著一股清甜的茉莉香,沁人心脾。
信紙一打開,入目便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明明再正常不過的字,也能讓溫寧禾寫出一股別樣的風情。
江明瑜一雙濃眉大眼睜的滾圓,用力把脖子探了過去。
“大姐…嫂又寫什麼了?”
見溫書亦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江明瑜挑眉。
怕是大姐嫂又開始耍手段哭求溫隊回去洞房。
“今年的射擊賽可要到了,咱們團還指望著溫隊你拿第一呢,這個月你肯定回不去。”
江明瑜為自己給溫書亦找了一個這麼優秀不用回家的理由而得意。
跟那樣一個愚蠢無知的鄉下村婦睡在一起,這不是比死還難受?
老天爺不長眼!
偏偏軍婚還不好離。
溫書亦看完,把信摺好放進了身旁的抽屜裡。
“溫隊,你不寫封回信?”江明瑜聲音裡有幾分幸災樂禍。
“你很閒。”
溫書亦拿起桌上的毛巾,視線掃過去。
這些年雲靜雪為了拉近兩個人的關係,每次家書都是由溫寧禾帶筆,但封裡溫寧禾卻從來不提自己半句。
江明瑜此時滿腦子都是童養媳在信裡醜婦賣嬌的樣子,不怕死的就湊了上去。
“溫隊你好像不開心啊?”
溫書亦:“負重三千米,跑不完不許吃飯。”
江明瑜:“啊……”太變態了。
童養媳大姐到底在信裡怎麼蹂躪了你?
村東廣播的大喇叭,一大早就響起朝氣蓬勃的改革音樂。
白牆灰瓦的南方小鎮充滿了新的生機。
街上成隊的女人扛著農具在面前走過。
“寧禾同志。”
沈淑瑤上前將一本《民主與自由》塞進她手裡。
溫寧禾是桃靈鎮上為數不多的識字人,在村小學教孩子讀書。
似乎知道女人要說什麼,溫寧禾回了一抹禮貌的淡笑。
“上課的時間要到了,孩子們還在等著我。”
沈淑瑤穿著一身灰色小翻領的列寧裝,衣袖上佩戴著主席像章,腰間斜挎著‘為人民服務’的軍挎包,意氣飛揚的開口。
“只要你願意離婚,我可以幫你去城裡念大學。”
1978年正值國家改革開放經濟復甦,百業待興,去年全國恢復了高考制度。
上一世因為沒有接受沈淑瑤上大學的‘建議’,她被標成了被封建糟粕迫害的女性典型,被全鎮廣播播報,影響惡劣。
溫家人也因此被各部通報批評,成為人人口中迫害婦女的封建資本家。
溫家在部隊的人政績全部受了影響。
溫寧禾受不了溫家被牽扯,只能被迫提交了和溫書亦的離婚申請。
而獨立聰慧的新時代女性沈淑瑤,因為宣傳先進文化,解救被封建糟粕迫害的無知女性,被批准了提前返城,進入軍部工作。
回城後的沈淑瑤在軍隊認識了劇中男主,軍區團長顧瀾之,兩人經過‘你逃我追’‘你追我趕’的狗血曲折故事,相愛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