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雲兒…”
聽他這麼說,我又重新坐回他身邊包紮。
不經意的嘲諷了句。
“真不愧為親兄妹,二小姐殺伐果斷的性子像極了將軍。”
燕喻之的手頓了一下,將包紮好的手端起來細瞅,隨口說道:“不是親的。”
我吃了一驚:“不是?”
不是親生的她還那麼怕你?
燕喻之有意岔開我的話題。
“沒想到本將軍給你自保的匕首,竟反傷本將軍兩次。”
我是個識趣的,既然人家不想說又何苦去問。
左右與我也沒有關係。
“將軍幫個忙處理了吧,我…有點怕。”我指了指身後的屍體。
燕喻之走過去吃力的將兩具屍體扛了起來:“住到陌生男人家,你倒是不怕!”
他說的是陳崇,我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暗暗低語‘大哥可比你靠譜多了。’
燕喻之走後我硬著頭皮將地上的血漬處理乾淨。
想著可不能連累了大哥。
“唉…又多了兩條人命,都快湊夠一隻手了…我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心有餘悸跑到陳崇的屋子裡迷迷糊糊的坐到了卯時。
外面驟然響起了嗩吶哀鳴。
嗩吶一響不是昇天、就是拜堂。
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啼哭聲。
這麼大的陣仗,該是燕家的四少爺的送葬隊。
再過一個時辰燕喻之就該送我出城了。
我也沒什麼行李可收拾,就想給大哥做頓早飯,是感謝也是道別。
我正忙著,就見陳崇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妹子,快!跟我走!”
我不明所以:“大哥,飯馬上…”
陳崇連拉帶拽的將我拎到了院子裡,解了馬:“飯什麼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雖未久處,但不難看出陳崇的性格踏實穩重。
能讓他突然變得如此驚慌,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而這事兒竟然還和我有關!?
陳崇顧不得多言,將我推上馬背後他自己也跳了上來:
“駕”,一聲厲喝,沐風朝城門處奔去。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大哥,到底怎麼了?”
他在前,我在後。
背對著我,根本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但能從聲音中聽出,他對此事的厭惡。
“半個時辰前宮中御旨到達各州郡,老皇帝又要選秀了。”
選秀?
陰允辰說過他上面有四個姐姐,兩個哥哥,一個弟弟。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老皇帝得五十多了。
都這歲數了還選秀?這不是禍害人嗎!
陳崇見我沒做聲,勒緊韁繩扭頭瞅了我一眼。
“妹子,難不成你想進宮?”
我忙不迭的搖頭:“大哥快別胡說,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的金窟有什麼好待的。”
陳崇見我沒有此意點頭應了一聲:“那就好”。
不知為何陳崇會對此事有這麼大的敵意,卻與我不謀而合。
駕馬繼續朝城門奔去:“不日那選秀的閹人就會進城。
為了防止適齡女子出城,城門設了路卡。
我已經打好了招呼,設卡之前把你送出去。
時間緊。
去漠北,那偏遠人少,待選秀的風頭過了你再出來。”
皇帝選秀定然不會只在鳳吟城。
但凡是個風水好,能養出美人的好地方都在選秀之列。
我感激的無以言喻,只能微不足道的道謝:“多謝大哥!”
可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我們離城門遙望可及的時候。
沐風好像突然受了驚,將我和陳崇重重的摔下來後跑了。
我瞥了一眼只見沐風的後臀上插著兩支箭矢。
我渾身疼的好像骨頭斷了。
陳崇畢竟是行伍出身體格又壯,簡單活動了幾下過來扶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