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明明就是欲拒還迎、欲擒故縱,表面上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單純模樣,可實際上卻是滿腹壞水,心思深沉得讓人難以捉摸。
“哼,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對本少爺根本毫無作用,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盛柏宸忍不住冷笑一聲,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而此時已經被折騰得略有睏意的林菀堂聽到這話後,則是滿心的無語和無奈。
“既然如此,那咱們以後就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擾,誰也別耽誤誰!”林菀堂沒好氣地回應道。
“最好能如你所願!”盛柏宸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兩人之間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兒,倦意逐漸襲來,他們終於各自沉沉睡去,整個房間再次恢復了寧靜。
深夜,一個黑衣人避開護衛,潛入盛柏宸臥房。
捏開盛柏宸的下巴,餵了一粒藥丸下去,便偷偷離去。
說來也怪,盛柏宸雖然捱了打,但出手的人是侯爺心腹,手上有準。
可盛柏宸身上的傷反反覆覆總是不好,一連拖了一月才見好。
林菀堂每日看著盛柏宸換藥時,痛的吱哇咧嘴的樣子,心裡十分痛快。
她可真怕盛柏宸狂性大發,做出什麼。
最近,侯府整體都很忙碌,原是長公主壽辰將近。
盛侯爺之前在聖上那裡討了好大沒臉,想著趁著長公主壽宴好好表現。
盛夫人想著蘭兒待字閨中,正好藉此機會相看人家。
所以整個盛府卯足了勁想要在壽宴上出彩。
清晨,林菀堂早早起床梳洗裝扮。
春枝手巧,髮髻梳得精緻,花冠華美,配上妝容,林菀堂宛牡丹仙子。
身上穿著的襦裙顏色俏麗,大袖衫上用金銀線勾著牡丹花朵,華美異常。
盛柏宸剛醒來就滿目繽紛,面前的女人五官精緻,肌膚勝雪,身材婀娜,小腰盈盈一握。
饒是心裡厭惡林菀堂,也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美人,極美豔的人。
華美異常的衣裙,精緻富貴的花冠,配上女人絕世傾城的面容,實在勾人心魄。
一顰一蹙之間,還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單純與無辜。
極致的反差,令男人十分躁動。
盛柏宸心裡罵道,慣是會勾引人的做派。
“長公主壽宴,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林菀堂只覺得他是去塞外壞了腦袋,對著銅鏡,畫著時興的花鈿。
“正是因為重視,反而要在著裝上彰顯。”
“更何況我的身份在那,穿得落魄,只會讓別人笑話侯府寒酸。”
林菀堂畫好,起身說道,聲音酥軟但挑釁意味明顯。
面前的女人恣意鮮活,不復從前懦弱形象,令男人心頭顫動。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女人是在蓄意勾引。
無非是想在他面前爭寵。
“不要蓄意勾引我,你便是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只會覺得你噁心。”
說完便轉身離去,徒留林菀堂在臥室氣得發抖。
眼裡的淚水幾乎控制不住,縱使她已經不愛,但依舊被這種話語傷的遍體鱗傷。
明明已經忍讓到這種地步,為什麼還是要受此屈辱。
“小姐。”春枝有心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能在心裡唾罵。
“無事,我們動身吧,別耽誤了時間。”
馬車上二人無聲,明明以前他們是最無話不談的一對。
長樂長公主是先帝第一女,備受寵愛,又在皇位爭鬥中站對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