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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許澤帶著將士把曲轅犁送到了陽穀,軍屯z地由曹氏宗親把控,屯民居住其中,分下來每屯戶需負責五十畝田。

這已是首年優待。

當年漢武邊境屯田時,屯戶每人擔百畝,那時候軍屯死的人可不少,導致後來邊境對屯田談之色變。

如今五萬餘人,分為屯營,且佃且守……計除眾費,歲完分斛。

他帶人到了屯民營便親自使用曲轅犁立即動身開墾,一整日不停歇,只有中午和百姓在樹蔭下目測餘下勞作。

【你農耕一日,體力+1,武力+0.1】

“不錯,是好的開始。”

得到了機巧百鍊,許澤的興趣更加濃厚,對深耕農耕之事越發期待。

這數月春耕過去,也許能得到一些驚喜。

農忙屯田、農閒操訓,這日子過得無比安穩,完全可以苟住發育。

待到局勢安定,再慢慢拿出那些巧器工造,夯實軍政。

晚上,許澤居住營中,吃完飯後休息到亥時,然後帶十餘人去換巡防,巡南面範縣方向,後半夜,果然見有人鬼鬼祟祟,摸黑而出。

許澤未曾休息,得見之後打了個照面。

“這裡怎麼還有人?!”

“分開跑!”

許澤見勢拔刀,大步狂奔,很快追上一個,抬手便是一刀。

接著在矮小的草叢內拖出沙沙聲,猛追另一人,那賊反身擋了兩下,被勢大力沉的巨力砸在了地上,一刀削首死。

【你斬殺細作,武力累積】

【你從事巡視,威嚴+1】

遠處同巡的軍士跑了過來,大為敬佩。

“子泓先生,沒事吧?”

許澤收了直刀挎在左腰。

淡淡的朝地上兩人一指道:“春耕時節,軍心不能受惑,將他們首級懸掛,以安人心。”

有些懶漢,在分完田後,馬上就覺得絕望準備逃離。

也可能是混入流民之中的細作,得到了具體屯田之地,準備去報信,但不管是什麼,都必須要嚴厲把守。

“多虧您料事如神,特意巡視到此處,果然蹲守到了。”

“子泓先生果然老練。”

這十幾名軍士都是曹氏、夏侯氏的子弟或者鄉黨。

此刻也信了許澤深諳農耕之道的傳聞。

沒有多年經歷,怎麼可能這般熟悉形勢,能夠準確判斷到今日會有人逃離?

軍營,主帳。

曹操聞言趕到軍田,聽了值夜的夏侯恩稱許澤之功績。

大為感慨。

“他沒回去?”

“沒有,”夏侯恩搖頭,“子泓先生恪盡職守,亥時準時交接,斬殺兩名欲叛逃的屯民,正在核查身份。”

曹操聽罷,滿意點頭。

子泓篤行務實,實在是金玉般的品質。

“將事蹟傳揚全軍,贊子泓之品行,自子孝起,上下軍士應當效仿成風。”

“唯!”

夏侯恩抱拳,轉身離去。

翌日,許澤深夜巡守,斬殺逃兵,核對身份後,並不在屯民籍中,乃是細作。

此事傳開,各營屯民都倍感安心。

如果細作逃出去,將軍屯防備告知,也許會招來賊匪流寇,春耕破壞、秋收劫掠。

讓百姓苦不堪言。

子泓先生身為軍師,卻肯親自巡守,真正將軍屯當成己任。

接下來的幾日,軍士踴躍巡視,再無怨言。

主營。

“吃!儘量吃,子泓辛苦了。”

曹操看著眼前大快朵頤的許澤,心情大好。

短短三日,軍紀肅正,快速進入了戒備狀態。

許澤身先士卒,功效極佳。

原本分田之後,有些百姓抱怨分到了劣土,有些子弟則是不願駐守此地,想去城防偷閒。

特別是曹洪、曹仁麾下將士,向來自視頗高,自覺精銳居功,現在讓他們統統沒了理由。

許澤大口吃完了麵湯,又塞了幾個肉餅。

【你吃了午餐】

沒有獎勵?

沒意思。

“主公,我去田裡了。”

許澤起身就要走,他在這裡待著實在浪費,最近沒什麼好和曹操分析的敵情。

他去田裡勞作一日,體力都在徐徐增長,體魄也能得到提升。

並且一番勞作後,很快就能恢復精神。

比在這裡徒耗時日好太多了。

“又去?”

曹操傻眼道。

你如此辛勞,宛若屯戶。

而我卻只想著坐鎮主帳以偷閒。

曹操想到許澤此前說過的話,盡取人心,應當親力親為。

又想起自己在大山前的豪言壯語。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想要攀越過去,也只能靠自己。

“罷了,我和你一起去!”

他咬牙起身,追了上去。

許澤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麼。

反正主公若是親耕農田,對名聲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到得晚上,曹操腰痠背痛、衣袍土灰的回來,幾名宗親左右扶著,滿臉心痛。

夏侯惇沉聲道:“孟德都多久沒有農耕了,今日怎想起親自下田?”

曹操擺手而笑:“上行則下效,眼下艱難時刻,將士吃苦,我豈能獨享安逸?”

許澤在後看著他們的背影,一臉嫌棄。

一下地就猛幹猛耕,熱血沸騰的。

兩個來回體力就耗光了,在田坎旁氣喘吁吁。

然後指點江山一整日。

均勻分配體力不行嗎?

許澤想起以前自家老爹。

老媽端菜的時候,總在旁邊“護送”,腳步著急雙手迎接,實則啥也沒幹。

到最後還要嘆一口氣,自覺居功甚偉。

和曹老闆現在簡直一模一樣。

……

中山無極縣。

“什麼?全都被劫了!?這賤籍真就這麼對我?”

來稟報的婢女嚇了一跳,主母聽聞之後表情都已扭曲了。

“商旅的旌楚先生還說,那賊首讓我們好好找找自己的問題,為何只劫了中山的商旅,不劫他人。”

“找找自己問題?!”張夫人柳眉倒豎,瞪圓了眼睛,怪叫起來:“我們甄氏有何問題?還能是什麼問題?其他商旅哪有走東郡的?”

這混賬賤籍,真要跟我們甄氏作對是吧!

早知道就該讓袁公殺了他!

對,找袁公去談!反正曹公也要仰賴於他,若是不遵從,斷了東郡的糧食以威脅,毀去曹公的名聲也好!

吾兒甄儼亦是孝廉,曾徵辟得大將軍掾屬,讓他持書信,去袁公處入仕進言!

這麼一想,轉身便走了。

甄姜在院內,聽外面沒了動靜,身後衣裙忽然被拉了拉。

她轉身看去,卻見到粉雕玉琢、眉眼明亮的五妹甄宓。

“大姐,子泓先生可還活著?”

甄姜俯下身來抱住她雙肩:“你還想著他?”

“子泓先生教我的知行合一,比很多家學都深刻,比肩聖人之學。還教了很多絕美的詩句、人物風聞,還會說好多奇聞故事,大姐,宓兒想他了。”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眼裡複雜情緒莫名湧上,委屈的嘟著嘴。

甄姜聽得失笑,在她後背拍了一下,嗔怪道:“小小年紀說這些作甚,子泓先生是大丈夫,在外立功報國呢!”

“不是!”甄宓忽然淚奔,哭著道:“宓兒知曉世家多有卸磨殺驢、獨佔奇技之舉,子泓先生定是被騙出去殺害了!”

在年幼的甄宓心裡就好像過年拉豬一樣,子泓先生太慘了!

“沒有!!沒有!”甄姜嚇得哭笑不得,這五妹太過聰慧了,從小就沒人能糊弄她。

於是只能連忙拿出之前袁紹的表彰,攤開來哄道:“你看,他在東郡斬殺了黑山賊首,還有袁公嘉表聲名呢。”

“嘿嘿!”

甄宓破涕為笑,然後小跑著回院去了,她要去寫一封書信,讓大姐送去給子泓先生。

憑藉她的暗中觀察,已發現最近大姐和母親在商談中,多有提到許子泓。

她方才大哭,不過是想要問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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