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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江天成久久沒有表態,宋芬芳也不等他了,“不說話就是默許了,天順肯定也是沒意見的,他小時候就誇你可愛,說想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妹妹,現在也算是夢想成真了。”

江天成還有個弟弟?

原主是真的忘了個一乾二淨。

宋芬芳給江天成使了一個眼色,“趕緊把你妹抱病床上去。”

冉憶剛想說不用了,江天成就先一步把她抱了起來,他目測有一米八五左右,抱起一米六的自己,就像抱一袋子大米那麼輕鬆。

等冉憶回到床上,宋芬芳一邊幫她墊好枕頭,一邊和她說話,“小憶,天順和你同年,就比你大幾個月,去年考上了林城醫學院,你呢?你打算考什麼大學什麼專業?”

冉憶笑著回道:“我想考林城師範的英語教育專業。”

上輩子她學的就是英語教育專業,英語既是她的優勢,也是這個時代的優勢,能拿獎學金,能提前修完大學的課程,畢業後找工作也不用擔心。

除了英語,她在校期間還選修了另外幾門外語,在這個年代,可都是非常寶貴的知識儲備。

今年也是林城師範第一次招收英語專業的學生,是個好機會。

江振南一聽她要考英語教育專業,多少是有些不信的,“小憶,你高中畢業也有好幾年了,你們那時候的高中課程,幾乎沒怎麼接觸過英語,今年高考有英語,雖然不計入總分,但你要是考英語類的專業,至少得考及格,你有把握嗎?”

“有的,我在瓦窯村的時候,村裡就有一個落了難的叔叔,他有教過我,他的英語說得很好。”冉憶無中生友了一回,但過去的那些年,確實有很多人才蒙塵,懂的都懂。

江振南還是不敢信,但冉憶決定了,他也只能幫忙,“還有十幾天就要高考了,咱們得抓緊時間複習,天順今天剛考完,明天就回來,我讓他給你帶些卷子回來。家裡應該還有他去年考試的時候用到的資料,明天我們給你帶來,你就安心在醫院住著,醫藥費不用操心,冉家不給,還有我們。”

冉憶又一次被感動到了,但對這突然降臨到身上的善意,讓她多少有些不適應,“謝謝…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們不用專門跑來跑去。”

宋芬芳佯裝生氣,“怎麼可以,你現在已經是我們江家的孩子了,你住院,我們怎麼可能不來,正好我也退休了,以後我管著你,護著你。”

宋芬芳都沒給冉憶拒絕的機會,拉著江振南就走,“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小憶休息了,天成,今晚你留下照顧小憶,明天早上我們來換你,晚上讓天順來,你倆一人一天,就這麼定了。”

這就…都安排好了?

冉憶茫然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真的好神奇,過去的不到一小時,發生了那麼多事,一下子安靜下來,反倒有點不適應了。

江天成拿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睡吧,有事叫我。”

冉憶這會兒怎麼可能睡得著。

“哥。”她試探地叫了一聲。

江天成眉頭一顫,“我可沒答應當你哥。”

冉憶咧著嘴衝他笑,“你爸媽都答應了,你不答應也沒用,好神奇啊,明明你剛剛還說要給我交代,現在咱倆就成兄妹了,你現在自由了,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了,高興嗎?”

江天成卻臉色一沉,給了她兩個字,“睡覺。”

冉憶躺了下去,睜眼看著天花板,“我很高興,冉念那人,你娶了她會倒大黴,當我妹夫,還不如當我哥呢,哥,咱們聊聊天唄,我從來都沒遇到過你們家這樣的好人,我現在心情還沒平復。”

江天成揉了揉眉頭,“想問什麼?趕緊問。”

冉憶想了想,問他,“給我講講我八歲前的事吧,冉念都能對你印象深刻,我們兩家應該多少有些來往吧。”

“有來往,但不多,都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是你和天順能玩到一起,我都是一個人看書,冉念和冉明就圍著我爸媽說話,你後媽就慫恿他們要紅包。”

還真是張翠萍能做得出來的事,不過聽他說原主和江天順能玩到一起,冉憶有些好奇地問:“我和江天順,都玩些什麼啊?”

江天成全程都在複述,沒有一絲情緒變化,“有什麼玩什麼,蟲子、乾草、彈珠、洋片,有一年,你倆實在沒東西玩,就滿院子比誰爬得快,天順的新棉褲都磨出一個洞,還有一年,你倆把家裡曬的魚乾放水裡,拿根竹竿說要釣魚,天順就算了,你一個女孩子,讓我印象挺深刻的。”

那這麼看,原主和江天順還算是有革命友誼的,就是這乾的事吧,有點丟人。

“我睡了,你要麼回去睡,要麼自己找個地方睡。”

冉憶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再不睡著又要跑廁所遭罪了,剛才去了一趟,已經感覺到什麼叫做身體被掏空了。

江天成應了一聲,就沒有了動靜。

冉憶睡得很不踏實,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睡著了,但腳底的刺痛讓她整晚都在做噩夢,兩輩子的噩夢穿插著一起做,所有討厭的人都在她的夢裡露了臉,把她驚醒了好幾次。

但她每一次醒來,都看到江天成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最後一次驚醒時,都快五點了,想上廁所的心,讓冉憶沒有了再睡的可能,她一個人去廁所是肯定不行的,叫護士也會吵醒江天成,索性就先戳了戳他,好歹他力氣大,把自己搬到輪椅上比較輕鬆。

但手指剛碰到他的手臂時,就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裡,他還模模糊糊地說了句,“冉憶,不可以。”

他的聲音非常輕,但有些急促,他並沒有睜眼,應該是在做夢。

“不可以什麼?”冉憶小聲問他。

突然,江天成驚醒了,滾燙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冉憶,像是要把她點著一樣,過了好幾秒才別開臉去,問她,“怎麼了?”

冉憶抽了抽自己被他牢牢抓著的手,“我還想問你怎麼了。”

江天成連忙鬆開,“對不起。”

冉憶說了聲“沒關係”,揉了揉被他握痛的手,狐疑地問他,“你剛才夢到我了?我都幹了些什麼?不會又親你了吧?”

這話一說,江天成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好在天色矇矇亮,病房的窗簾又是合著的,病床上的冉憶才沒看清他的表情變化,他清了清嗓子,“不是,你不要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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