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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過等到了會所,蘇酥就覺得自己錯了。

她高估蔣恪了。

他這剛出獄,好幾年沒玩了。

好不容易離開了京市,天高皇帝遠的。

他還不抓緊機會大玩特玩。

蘇酥有些後悔沒有待在別墅裡。

“放心,有你在,我不會玩女人。”

“你這個大少奶奶的面子一定掛得住。”

蘇酥:“……”

真是謝謝了。

新婚度蜜月,帶妻子來會所的人應該只有蔣恪了吧。

“阿恪!”

傅斯年早一天就到了龍城。

見到蔣恪把蘇酥帶來有些意外。

“怎麼把人帶這來了?”

特意找了這個一個地方,就是為了防人。

傅斯年跟著來龍城不也是為了避開蔣家那幾個,來辦事的啊。

蔣恪把西服的扣子解開,將外套一脫,扔在了沙發上。

淡淡的回答。

“她害怕一個人。”

蘇酥:“?”

傅斯年:“?”

傅斯年想,那在精神病院打架的時候怎麼不見她害怕呢?

蘇酥則是覺得委屈,她可什麼都沒有說過。

蘇酥和傅斯年簡單打了招呼。

來之前,蔣恪有跟她提過傅斯年這個人。

傅家的小少爺,家裡是做酒店連鎖的。

全國各地都有產業。

家業主要靠他大哥傅斯明掌管,蔣恪進監獄之前,兩人是玩樂搭子。

蔣恪進去以後,他被家裡安排到公司當副總。

但不過是個富貴閒人。

他主業是幫蔣恪做事。

這三年,蔣恪雖然人在監獄,可腦子卻是一點也沒有閒著。

他在監獄內自學了商業課程,同時授權傅斯年開了公司。

公司的地點就在龍城。

他之所以把地點定在龍城,就是要過來看看。

傅斯年和蔣恪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論公司的事。

蘇酥就一個人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玩手機,吃果盤。

傅斯年抬頭看了一眼蘇酥,小聲道,“你還挺放心她。”

“看來你對這個瘋妻還算滿意。”

蔣恪瞪了他一眼,“她有名字。”

“剛結婚第一天,就護上短了。”

“說,昨晚是不是已經睡了?”

蔣恪沒理他,傅斯年一臉驚訝,“臥槽,你還真睡了啊?”

音調雖然不高,但是這屋子就這麼大,蘇酥怎麼可能沒聽到。

她看過去的時候,蔣恪也恰好抬頭,兩個人的視線相對。

他凝眉像是思考了一下,“不全算。”

那監控視頻很清楚。

昨晚蘇酥把他衣服脫了,他可是全都被她看光了。

如果說不算是,那他是不是有點虧。

蘇酥感覺口中的西瓜都不甜了。

可她又沒法解釋。

這種事,怎麼好攤開來說。

何況昨晚她是理虧的那一方。

她選擇低頭吃東西,裝沒聽到。

傅斯年看到兩人這小表情很明顯是信了。

“你可以啊,我還以為你結婚是鬧笑呢。”

“怪不得你把人帶這來了,看來昨晚就已經收編了。”

收編是真,但不是因為睡,而是因為協議。

閒話說完,蔣恪開始談正事。

昨天蔣天提起的立業,他不是不感興趣。

而是不能硬來。

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得自己找奶吃。

蔣恪必須回蔣氏任職。

但在這之前,他得準備一份像樣的見面禮才行。

否則無法服眾。

蔣捷最近在談一個項目。

是威爾斯集團在亞洲的獨家代理權。

蔣恪打算從這入手。

“你還真會給自己找罪受。”

傅斯年覺得這塊骨頭可太難啃了。

“就是送禮,也不用送這麼大的吧,何況你弟弟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咱們現在想要插一手也來不及了。”

“來得及。”蔣恪查到威爾斯夫婦現在就在龍城。

龍城是個古城,有很多古蹟,她夫人對中國文化一向非常喜歡。

蔣恪認為這是一次機會。

一般蔣恪認定了的事,很難會變。

傅斯年不再勸他,兩人開始做了一些計劃。

一個小時以後,有了初步的計算。

蔣恪這才發現,蘇酥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靠在沙發的椅背上,白皙的側臉上掛著細軟的髮絲。

早上他給她挑選的那個翠綠的耳飾跟髮絲相互纏繞,一同搭在她柔嫩的側臉上。

蔣恪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起今早,監控視頻裡的一個畫面。

他將她整個人壓在沙發上。

兩人的身軀隨著柔軟的沙發一同深陷下去。

一開始她用了所有的力氣想要推開他。

可努力了幾次,還是推不開。

但是她多聰明。

懂得欲擒故縱。

唇瓣故意貼在他的耳廓輕哄著,“你彆著急,我們先去臥室,別在這裡,好嗎?”

蔣恪不記得自己當時怎麼回答的。

但監控視頻裡他的聲音十分清晰。

“好,我抱你過去。”

可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身下的那小機靈鬼像是小耗子一樣,呲溜一下就逃到了衣帽間。

蔣恪不禁失笑。

傅斯年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懂了他的笑。

“你別說,你這新婚妻子還真的挺美。”

“不輸南茉。”

“提她做什麼?”

蔣恪冷了神色。

傅斯年切了一聲,“我不提就不存在?”

“她可就要嫁給你弟弟了。”

“以後你們可就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也能見。”

“我這不是想提前給你脫敏,省的到時候你胸口堵得慌。”

蔣恪再次見到南茉的確心堵。

但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難以接受。

雖然兩個人曾經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但他終究不曾對這段關係上過心。

最起碼,在監獄的那三年,他從未想過她。

他想,對於南茉,他應該不是感情的恨。

而是不甘心。

他蔣恪的東西,他可以主動說不要。

但不能被人強迫說不要。

他在意的是這種不可控的失利感。

所以,三年前他就發誓。

他要當蔣家的繼承人。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

甚至覺得他這個弟弟當繼承人,他做個富貴閒人也不錯。

當他被判決的那一天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權利這東西,你擁有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可一旦失去了。

那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未來,他要把這權勢地位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

不讓自己再一次受到傷害。

當然,現在他不是個人了。

受保護的對象,還要多加一個人。

那就是蘇酥。

他看著眼前那恬淡純淨的一張臉,勾起唇角。

她也是他的人。

他得護著。

當然也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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