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奉儀,你這話就在說笑了,自打你查出有孕這快一個月,太子幾乎大半時間都去了你院子裡陪著,你還想要我怎麼管?”
壽康宮裡。
崔鶯冷笑看著坐在旁側的蘇奉儀。
卻哼了一聲,蘇奉儀委屈擦眼淚,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崔鶯翻了個白眼。
太后聽了這麼半晌也無語了。
她還以為是什麼事。
鬧了半天感情是這妾室覺得太子陪她少了。
“好了,太子那邊哀家會叮囑他,蘇氏你這剛有孕,好好養著才是,日日鬧是什麼樣子?”
蘇奉儀一看這樣,囂張的氣焰有些沉下來。
但又很委屈。
自己有孕哪裡比不得林芝芝尊貴?
太后又嘆氣,只好賞賜了些她東西以示安撫,。
直至人走了。
這才看著崔鶯,“若你早點有孕,蘇氏敢這麼張狂?”
崔鶯語塞。
於是等到從太后的壽康宮出來。
崔鶯就有點不高興了。
沉吟一會兒,索性壓帶著奴才就去了太子的書房。
彼時正好蕭晟齊正和幾個大臣處理正事,奴才就沒叫她進去。
“等一會兒也行。”
她也不著急。
平靜的帶著奴才就在亭子裡坐下來了。甚至是還叫紅袖去弄了兩壺茶和點心。
幾個守門的太監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所措。
好在沒多久。
幾個大臣和太子說完了事情,就叫了她進來。
“殿下,這蘇奉儀一直鬧,您要是不管,我可就出手了。”
只不過還沒開口,蕭晟齊迎面就對上染了不愉的太子妃。
微微一愣。
他有些詫異。
但很快想到什麼斜了人一眼,“李錢,去弄壺茶過來。”
“這倒是不用了,我不渴。”崔鶯拒絕。
蕭晟齊似笑非笑。
“是孤渴了。”
崔鶯斜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蕭晟齊是真覺得稀罕。
平時從來沒見她生過氣,也沒見不高興,日日都是平平淡淡。
好像無波無瀾的湖水一樣,風吹過去都沒半點漣漪。
“還有呢,有什麼事都說了。”
過了一會兒李錢端了茶過來,蕭晟齊坐下來。
崔鶯就重點提了蘇奉儀和林芝芝。
聞言蕭晟齊饒有趣味的聽著,修長手指捏著茶盞轉了幾圈。
“是麼,祖母還把你叫過去了。”
崔鶯扯唇。
這妾室爭寵她是不管的,但若是鬧到了她身上,那她就不會坐以待斃了。
“其實你本來就是太子妃,想管蘇氏也沒錯,別傷著他就行了。”忽然聽完的太子笑了笑。
崔鶯一愣,懷疑看著他。
“您認真的?”
太子又喝茶又嗯了一聲。
“太子殿下,戶部尚書大人過來了,說是有急事,是關於北方那邊旱災的事情。”卻就在這時,外面奴才又敲了敲門小聲道。
太子聞言抬頭,蹙眉放下茶盞,“旱災的事情?”想了想看著崔鶯,“你先回去吧。”
……
“主子,殿下都說讓您隨便管了,您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回到正院,一邊給崔鶯拆著頭髮,那邊紅袖奇怪。
捏著玉簪的手指一頓,崔鶯斜她,“我總覺得太子沒想好事。”
根據她嫁過來的這兩個月觀察來看。
太子此人不是個好相處的。
看林芝芝就知道了。
他對一個人好,那是真的好到骨子裡。
不喜歡一個人。
也是棄之如敝履。
“罷了,你去叫後膳房給我晚上弄個燒魚,多放些蔥姜壓壓腥味。”想不通索性懶得想,崔鶯搖頭。
紅袖放下步搖,“還是那種炒菜?”
崔鶯點頭。
然後第二天一早,她這邊就差人去了內務府要了一批奴才送去了和芳園。
“你們這是做什麼。”
而彼時蘇奉儀正在貴妃榻上悠閒的曬太陽呢,見著一群人莫名其妙進了她的院子裡,不悅就看過去。
為首的嬤嬤笑著上前卻就行了禮,“奉儀主子,是這樣的,太子妃說了,您有孕這麼些日子以來的確是沒有好好關心過,娘娘也反思了,所以打今兒起,就由老奴來伺候您的飲食起居。”
此話一齣。
頓時蘇奉儀的奴才炸了。
尤其是她身邊的兩個大丫鬟,香兒和翠竹,氣的瞪眼,“你這刁奴,我們伺候主子兢兢業業,你算什麼東西要把我們趕走!”
那嬤嬤卻壓根不理她,有太子妃的口諭在,直接叫了幾個侍衛就上去把他們給壓住了。
“太子妃娘娘說了,蘇奉儀吃不下喝不下,定然是奴才伺候的不好,不然也不會日日去麻煩太子,”
“你,你大膽,你這狗——”卻話沒說完,翠竹和香兒瞬間被塞了嘴巴然後就帶了出去。
甚至是蘇奉儀連火都沒發出來,嬤嬤就笑著上前扶住她,滿臉的溫和,“奉儀主子,快坐下來吧,可別傷著身子動了胎氣,對孩子可不好呢。”
蘇奉儀呆了幾秒。
這才啪的一下摔了手裡的扇子,“你這狗奴才,居然敢動我的人,太子殿下,我要和殿下告狀!太子妃娘娘這是要殺了我啊!”
而很快的。
消息便伴隨著蘇氏的大鬧傳遍了毓慶宮。
甚至是因為崔鶯本來就沒有阻攔消息。
很快太子那邊就知道了。
於是就在後院眾人錯愕太子妃這是怎麼了,以及她要倒黴了的時候。
哪想太子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當天去了正院留宿了一夜。
然後第二天又無事發生的走了。
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和發火。
也沒有傳出什麼口諭要懲罰太子妃。
以至於林芝芝都很詫異,王奉儀也是吃了一驚。
畢竟太子妃嫁過來這麼久了。
還從來沒有收拾過什麼人。
連奴才都不怎麼下狠手管理。
蘇奉儀這還是頭一遭。
不禁就叫眾人一下子改了對崔鶯老好人的看法。
這哪裡是什麼老好人。
猛地出手這麼狠。
但這可氣壞了蘇奉儀。
她又不甘心。
特別是身邊人被換了一圈。什麼都沒了。
幹什麼都束手束腳。
索性再次去了壽康宮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