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系統正在為您查詢反派梁懷的好感度……】
【經過查詢,攻略對象梁懷對宿主的好感度為:-9999,請宿主再接再厲!】
送出衣服後的次日,寧明昭因為後腦勺的傷口好了很多,被劉皇后要求恢復到弘文館學習。
弘文館位於皇宮南部,是皇族子弟啟蒙學習的地方,像寧明昭和沈知音這般並非皇族的學生,一般是聖上親允,才能過來上學。
皇子到了年紀分府出宮便可離開弘文館,但寧明昭不是皇子,也還未出閣,自打進宮起,除了身體特別不適外,已經雷打不動地在弘文館學了五年了。
寧明昭本身就不是很喜歡學習的人,又休息了十天,再次回來上課,只覺得人生無望,趴在桌子上嘆氣。
於是她想起了昨晚把衣服送給梁懷後還沒查好感度的事,便試著問了一下系統。
誰知,才漲了怎麼一點點。
毀滅吧這個世界!
寧明昭痛苦哀嚎,有些絕望地想,按梁懷這個難以攻略的程度,她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成功完成任務呢?
“哼!寧明昭,一大早的心情不錯,夫子都快來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高歌。”
沈知音風風火火地趕進門,接過宮女手裡的箱子,“砰”地一下往桌上放。
寧明昭:“沈知音,你是耳朵長腳底下了不是?”
“該哭的人是我才對。”沈知音憤憤不平的說:“我都被你拿去一大半嫁妝了!”
說著,她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樣。
寧明昭才不管她,她以為沈知音都死過一回了,沒要她全部的嫁妝就已經很不錯了!
“活該!”她朝著不甘的沈知音吐了吐舌頭。
“寧明昭,你欺人太甚!”見她這般嘲笑自己,沈知音憋不過這口惡氣,作勢站起。
“我還有更過分的呢!”
夫子快來了,寧明昭知道她不敢動手,便用雙手食指和拇指捏著自己的眼角和嘴角,朝她做了一個更過分的鬼臉。
“你!你!”沈知音指著她卻不敢輕舉妄動,氣得跳腳。
忽然,她的目光望向寧明昭身後,收起張牙舞爪的表情。
寧明昭下意識地跟著她往後望,一時忘了將鬼臉收起,和走過來的梁懷隔空對望。
寧明昭:……
她趕緊放下手來。
梁懷在她們後面路過,繞到隔著一層低矮屏風的男席坐下,寧明昭注意到,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緋段寶相花暗紋圓領袍,正是自己昨天送的那件。
圓領袍襯得他寬肩窄腰、身材修長挺拔,緋色緞面讓他本就清雋的面容越發如玉,寧明昭想,倘若不是自己死過一次,親眼目睹梁懷發瘋殺人,怕是會被他的表象所騙,以為他是翩翩如玉的公子。
眼見梁懷在男席最末端的位置坐下,沈知音皺起眉頭,問身邊的宮女:“那個孽種怎麼來弘文館了?”
“聽說是太子殿下見三皇子目不識丁,覺得他可憐,所以向陛下求情,恩准那個罪人之子來弘文館就學。”
“表哥可真是太善良了。“沈知音意有所指地瞥向寧明昭,“淨是施捨一些不知感恩的阿貓阿狗。”
“是啊。”寧明昭滿不在意地接過她的話,“最大的那隻阿貓阿狗,可不就在我眼前嘛?”
“寧明昭,你居然說我是阿貓阿狗!”沈知音忍無可忍,決定擼起袖子開幹,但不巧的是,夫子便在這時過來。
沈知音只好就此作罷,留下一句“你等著”後,回到自己的座位。
夫子讓大家打開《論語》,準備開始上課。
“夫子!等等本王!”
寧明昭回過頭,見梁墨急衝衝地跑了進來。
按理說,梁墨已經封王分府,不該再來弘文館上課的,但陛下覺得他過於不學無術,讓他要繼續學到及冠為止。
夫子對於梁墨遲到曠學的行徑早已司空見慣,見狀連呵斥都懶,只希望梁墨不要搗亂,便揮揮手,讓他儘快入座,隨後開始講課: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夫子搖頭朗讀著,蒼老緩慢的聲音,恍若一首催眠曲,寧明昭看見旁邊的沈知音已經不滿足於撐著手肘打瞌睡,而是直接倒在書桌上睡著了。
寧明昭強撐著沒有睡覺,提著筆,努力記著夫子講的內容。
不知過了多久,漫長的授課環節終於結束,夫子讓大家提筆抄寫論語,練習書法。
沈知音還在“呼呼”大睡,被夫子路過的時候拿扇子敲了一下腦袋,她疼得一下子竄起來,驚呼道:“是誰!誰敢打本姑娘!?”
寧明昭在一邊偷笑,沈知音見夫子不在上方,以為他離開了,指著寧明昭罵道:“寧明昭,是你對不對!你這個賤女人,我今日非收拾你不可!”
夫子站在她身後,咳了幾句。
沈知音僵硬地扭過頭去,見夫子板著臉搖頭道:“沈姑娘身為大家閨秀實在不得這般汙言穢語,若是傳出去,別人定是覺得是為師教導無方。”
“這樣吧,接下來十日沈姑娘每日抄寫十遍女戒,每日授課前交給為師檢查。”
沈知音自知理虧,道了句“是”後,恨恨地瞪了寧明昭幾眼,坐了回去。
夫子繞過女席,去了男席。
男席那邊傳來的一陣爆笑吸引了寧明昭的注意力,寧明昭微微半蹲著直起腰,看到夫子手裡拿著一張紙,在問梁墨:
“為師讓你們抄寫論語,晉王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張白紙上畫的是一個頭發全都豎起,雙眼瞪得像銅鈴,鼻孔大如牛的男子。
“夫子,本王畫的是您啊。”梁墨接過畫紙拿到夫子臉邊比對,“大家看看,是不是和夫子一模一樣?”
夫子此刻怒氣衝衝的模樣的確和畫裡的人有點像。
梁墨理直氣壯地說:“夫子,丹青也屬君子六藝中的‘書’一節,您讓我們練‘書’,本王練丹青,可有何不對?”
“一派胡言。”夫子扯過他放在自己臉邊的畫,再瞧了眼道:“這壓根就是孩童的亂塗亂畫,怎能算丹青?”
“為師看,晉王是要藉著丹青的名義,作出目無尊長之事!”
“學生不敢。”梁墨其實只是單純覺得好玩,並沒有什麼壞心思,聞言,禍水東引道:“學生這並不是亂塗亂畫,真正的亂塗亂畫,應當是像梁懷那般,夫子你看,他寫字就像毛毛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