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巧地移動著腳步,儘量減小聲響,悄悄接近目標。
由於撅把子射程有限,陳樂必須靠近才能確保命中。
他迅速做出判斷,採取包抄戰術,繞到野雞前方將其逼回原路,直至野雞落入早已布好的陷阱之中。
看到野雞中套,陳樂臉上露出振奮的笑容,迅速用尿素袋子裝好獵物,封緊口子,繼續深入山林。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伴隨著兩次清脆的槍響,陳樂成功捕獲了一隻野雞和一隻兔子,槍聲在寂靜的山林中久久迴盪。
帶著滿滿的收穫,他喜滋滋地往回走,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輕鬆。
一晚上的辛勞換來了兩隻野雞和一隻山兔子,這份收穫讓陳樂內心美滋滋的。
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回到家的情景,媳婦兒宋雅琴見到這些獵物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然後對自己有所改觀,逐漸的接受自己,到時候再親熱親熱,爭取再要個二胎,多麼美好的生活!
不過,當來到下套的地方時,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映入眼簾。
那一刻,陳樂整個人愣住了,心跳陡然加快,手中緊緊握著撅把子,警惕地注視著前方未知的存在。
在這片冰天雪地中,陳樂的心跳隨著眼前的景象急劇加速。
他小心翼翼地趴在雪地上,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驚動了那道黑影。
月光如銀紗般灑下,逐漸勾勒出黑影的輪廓——
一頭野豬!
這頭野豬體型雖不算龐大,但其粗壯的身軀和猙獰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令人膽寒。
它的眼睛閃爍著警惕的光芒,兩顆彎曲的獠牙從嘴角露出,彷彿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陳樂通過觀察發現,野豬似乎陷入了他為野雞設置的套子中,但這顯然無法長時間困住它。
野豬正試圖掙脫,每一次扭動都顯示出它強大的力量。
陳樂深知,這樣的陷阱對野豬來說不過是暫時的羈絆,很快它就能恢復自由行動。
內心的掙扎在陳樂胸中翻騰:打還是不打?
手中的撅把子雖然威力強勁,但在近距離內使用才最為有效。
而一旦靠近,就意味著要面對野豬那致命的獠牙。
如果一擊不中,後果不堪設想,那兩根獠牙一戳就是一個血窟窿。
但如果成功,這將是一次難得的收穫。
陳樂知道,這頭野豬顯然是從山上下來覓食的,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就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時機了。
月光下的野豬看起來更加兇猛,它的皮毛厚實,肌肉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在顯示著它的力量。
野豬的耳朵時不時地轉動,鼻子嗅著空氣中的氣味,似乎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
它的眼睛半眯著,卻時刻保持著警覺,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威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樂的手心出汗,呼吸變得急促。
他知道必須迅速做出決定。
眼看著那頭野豬吭哧吭哧,已經脫困了,咬斷了繩套子,在雪地裡滾動了幾圈,直接把周圍的那些捕鳥家全部都給毀了。
緊接著又晃了晃大腦袋,在地上拱哧了兩下,吊著頭居然朝著陳樂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tmd也太巧了吧!
此時的陳樂已經飢渴難耐,手都開始癢癢了,先不管能不能打死這頭野豬,但是眼下這種狀況要是不來一槍,恐怕事後他腸子都能悔青了。
最終,陳樂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內心做出了選擇,隨手就把裝著野雞和山兔子的袋子扔到了一旁。
他緩緩匍匐在雪地上往前爬著,任憑那冰冷的雪花子進到了袖子裡剛一融化之後就被風那麼一吹,凍的手腕子都生疼!
而陳樂根本不顧,他眼睛緊緊盯著那頭野豬,手中緊握著撅把子,開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向野豬靠近,每一步都充滿了謹慎!
直到一人一豬,相距離不到20米,而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屏障和阻礙,一個趴在雪地上,一個站在雪地上,全都是平面。
那野豬也發現了陳樂,竟然站在原地,鼻子裡面往外噴著氣,其中一條腿更是刨著地,顯然已經變得開始暴躁不堪。
已經從空氣當中就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而陳樂一就一動不動,這個距離即便是開了槍,也造不成任何的威力,甚至連豬皮都打不穿。
在這冰天雪地的東北荒山野嶺,陳樂獨自面對著那頭暴躁的野豬,四周黑黢黢一片,只有冷冽的月光灑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這地方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換作別人早嚇得屁滾尿流,掉頭就跑,可陳樂這個膽大的傢伙,竟然還想用那把撅把子火槍搏一把。
他知道這是一場極其兇險的賭博——
火槍射程短、威力有限,一旦激怒了野豬,後果不堪設想。
但這頭野豬顯然已經發現了他,雙眼在月光下泛著猩紅,充滿了暴戾之氣。
它站在那裡,鼻孔噴出白氣,腿不停地刨著地面,似乎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
陳樂的心跳如雷,但他沒有退縮。通過快速觀察周圍地形,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開一槍然後迅速逃離。
然而,就在他準備行動之際,野豬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咆哮,打破了夜的寂靜。
這一聲在山林間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那龐大的身軀如同火車頭般朝著陳樂猛衝過來,速度極快,四蹄踏雪的聲音沉悶而急促,鋒利的獠牙在月光下閃著寒光,一旦被擊中,不死也要脫層皮。
在這樣的環境中受傷,幾乎等於宣判了死刑。
陳樂不敢有絲毫怠慢,當他感覺到野豬的熱氣已經撲到背後時,他猛地轉身,扣動了扳機。
一道火光照亮了黑夜,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槍響,彈丸擊中了野豬的頭部,撕裂了它的耳朵,鮮血四濺。
野豬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但它並未因此停步,反而更加瘋狂地追了過來,速度絲毫不減。
此時,陳樂與野豬之間的距離不到10米,每一步都能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他拼命奔跑,手也沒有停著,不斷的在裡掏著火藥和彈丸往撅巴子的槍管裡面填充!
他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但野豬的速度更快,四蹄踏雪的聲音越來越近。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最後一口,心跳彷彿要從胸腔跳出。
陳樂知道,自己必須找到辦法擺脫這場生死追逐,否則下一秒,那鋒利的獠牙就會穿透他的身體。
風在耳邊呼嘯,陳樂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野豬那沉重的喘息。
每一腳踩下去,雪地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彷彿是死亡的腳步在靠近。
他的手心出汗,卻又瞬間被寒冷的空氣凍結,握槍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他知道,這是生死攸關的一刻,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讓他葬身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