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廳中驚歎之聲此起彼伏。
就這一下,光頭哥就已經失去戰鬥力,完全沒了意識。
那可是十八羅漢,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高手。
有人喊道:“咱們併肩子上,乾死他。”
轟隆隆。
四十多號人一窩蜂湧上來。
有人動手之前還會主動報名號。
“我是十八羅漢的…啊”
“我是十八羅漢的…啊”
徐凡沒空細聽,只是覺得這些人稍微更抗揍,需要出重拳。
很快,地上趴了一地人。
頂層,十一樓。
梁驍勇坐在監控前,看到這一幕,面色平靜。
雖然徐凡很能打,但是不要緊,他手下還有八大金剛,這些人體質更強,還專門在武館練習過殺人技,是他的王牌部隊。
他聽到了手下的彙報後,就召回了大半手下,在每一層樓都安排了人手。
越往上,人越多,難度也越大。
梁驍勇很是自信。
“果然是個能打的,不過能打又怎麼樣,出來混是要講勢力的。我這裡人多,耗也耗死你。”
徐凡清理了一樓人員,準備上樓。原本想坐電梯,卻發現早已經被停運,只能走樓梯上去。
剛進入樓梯間,上面就傳來隆隆聲。
一個大油桶從樓梯上滾下。
徐凡縱身一跳,躲過了油桶攻擊。
樓上又扔下來幾個石頭,都被他一一躲過。
徐凡罵道:“本地的幫會太沒有禮貌了,打架就打架,玩陰謀詭計算個屁。”
“江湖人士不應該光明磊落、義薄雲天嗎?”
樓上傳來嘲諷聲。
“你說的那種人老子認識,他們早被人砍死了。”
徐凡繼續躲著石頭,踩著牆左右橫跳,身子一滾翻進二樓。
一個脖子和腦袋一樣粗細、餃子耳的壯漢吼道:“我是十八羅漢的…啊”
二樓又躺下一撥人。
徐凡如法炮製,一層層向上推進。
在五樓抓到了扔石頭的那傢伙,好好打了一頓。
繼續推進,終於打到了最高層。
梁驍勇已經坐立不安,沒想到徐凡竟然能一層一層打上來,還毫髮無損。
要知道他可是在每一層都安排了人手,總數有四百多人。
這數量堆也能把人堆死,可是徐凡卻閒庭信步,甚至都沒有喘大氣。
梁驍勇擔憂看向門口,現在只能指望門外的八大金剛了。
八個人如同雕塑一樣站在十一層入口,目光冰冷如鐵。
“我承認你確實有點本事,不過要想進去,得問我們八大金剛同不同意。”
“我們八人合擊,就算是武者也得退讓三分,你想好遺言說什麼了嗎?”
徐凡:“早就想好了,那就是: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那麼問題來了,你們想好遺言了嗎?”
八大金剛齊齊笑出聲。
“我們不需要,因為我們不可能輸,你死定了。”
徐凡兩腳用力,已經直接衝上前,身子撞在其中一人身上,然後手腳齊出。
“啊…”*8
八大金剛躺了一地,變成了八灘金剛。
徐凡推門而入:“白虎堂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
屋內窗戶已經打開,微風吹入。
梁驍勇立在窗前,他身材微胖,頭上微禿,頭髮被風吹動,露出四周支援中央的髮型。
他雙手背在身後,腰背挺直,一副高人的模樣。
實際上他心裡已經很慌,但是隻能擺出姿態,強裝鎮定。
“徐凡,沒想到你還有點能耐。。”
“少廢話,快來打一場,老子今天要把你屎都打出來。”
梁驍勇轉過身,臉上微胖,看起來並不像是凶神惡煞的社會人,反倒是像受盡折磨的社畜。
就像是人到中年,愛好保溫杯裡泡枸杞的那種人。
“徐凡,動手之前,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派人去搗亂嗎?”
徐凡還真有點興趣,拉過一個凳子坐下。
“那你先說,說完再打。”
梁驍勇摸出根菸,惆悵點上,煙順著微風飄入室內。
徐凡皺著眉頭,他受不了二手菸,必須抽一手煙。
“來一根。”
梁驍勇扔過香菸和火機。
徐凡聞了聞就知道沒毒,給自己點了根,把煙盒與火機順手塞到兜裡。
一口香菸呼出,兩人之間的敵意似乎都少了不少。
梁驍勇嘆氣道;“想當年我使得一手五虎拳,從城東殺到城西,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才得到黃老大的賞識。一晃眼,二十多年過去了。”
“當年我還是個窮小子,心儀的姑娘跟有錢人跑了,我氣不過追上去追問。人家卻說寧願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坐在自行車上笑。”
“我就發誓,我一定要發家,我…”
徐凡扔下菸屁股:“你已經拖延了一支香菸的時間,水字數水的喪心病狂,不怕人罵你斷子絕孫嘛。”
“來,戰個痛快。”
梁驍勇厲聲大喝:“等等,我投降。”
徐凡拳頭都舉起來了,硬生生壓了回去。
“你就不試試,萬一你贏了呢?”
梁驍勇抬起下巴冷笑:“我二十多年沒和人動手了,誰還能比我更清楚自己多廢物。”
別逼我,不然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懦夫。
身居高位,有了金錢和地位,他早沒了以前的鬥志。光腳的時候可以拼命,有錢有權幹嘛拼命,有命才能享受。
徐凡上前幾步。
“聽說混社團講究仁義禮智信,你這樣未免有點過分。”
梁驍勇微笑道:“時代不同了,現在出來混都講新五條,出賣兄弟、背信棄義、栽贓嫁禍、吃裡扒外、照顧嫂子。”
徐凡豎起大拇指:“你們還真是與時俱進。今天的事情怎麼解決?”
梁驍勇低頭。
“都可以談,沒什麼不能談的。”
“我派人過去也是為了收保護費,原本以為你沒什麼來頭,現在是真看走了眼。”
“願賭服輸,十倍奉還。我原本想要兩百萬,現在賠給你四百萬。徐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徐凡笑了笑:“湊個整,一千萬吧。”
梁驍勇心也放回了肚子,只要對面開價一切都好說。
雖然這錢有點肉疼,但是總比被打死好。
豈料徐凡又指向桌上的賓利車鑰匙。
“咦,我的車鑰匙怎麼在你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