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將鑰匙收入兜中,梁驍勇僵笑著不敢反駁。
沒關係,保命要緊。
徐凡拍拍手:“很好,你派人收保護費的事情解決了。”
梁驍勇鬆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
徐凡又繼續說話:“那麼可以聊聊第二個問題了,疤臉砍了我的發財樹。後果很嚴重,你想怎麼賠?”
梁驍勇連忙解釋:“不是我指使的,我只是想要錢。”
徐凡直接帶著他來到一樓。
花臂年輕人老老實實守在原地,不敢動彈。
梁曉勇拉開面包車門。
疤臉大喜,急匆匆說道。
“老大,徐凡那小子弄死了嗎?瑪德,敢打白虎堂的人,真不知死活。我就知道這種人不是您的對手。”
話音未落,梁驍勇的巴掌已經抽上去。
“混賬東西,徐少是白虎堂的朋友,是我的朋友。”
疤臉懵了。
這和早上說的不一樣,之前梁驍勇還很輕蔑,想把徐凡吃幹抹淨,現在怎麼就成朋友了。
“老大,那小子就是個沒背景的贅婿,有什麼資格當白虎堂的朋友?”
梁驍勇能感覺到背後的寒意,心裡暗暗叫苦。
啪啪啪。
他連續三個巴掌抽出,疤臉牙齒都飛出幾顆。
疤臉不敢作聲。
梁驍勇呵斥道:“是誰讓你砍發財樹的?”
疤臉口齒不清:“是…周宏。”
梁驍勇舉起雙拳暴喝:“畜生竟敢害我,吃我一記五虎拳。”
他雙拳齊出,重重打在疤臉胸膛。
疤臉滿口鮮血噴出,瞬間面如白紙,兩眼一翻沒了呼吸。
其餘四個混混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
梁驍勇回頭,彎腰點頭。
“徐少,周宏他們兩個,我現在就讓人拉過來打死。”
徐凡神色舒緩一些。
“你怎麼這麼殘忍,光天化日就想殺人。我這人心善見不得血,你拖遠點殺掉。”
梁驍勇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懂得懂得。”
徐凡拿出兩支菸,兩人分別點上。
“老梁,不打不相識,我很喜歡你這種識時務的人,現在可以聊聊我發財樹的賠款了。”
“湊個整吧,總數五千萬,這次就算我原諒你了。”
梁驍勇肉疼點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混混們都驚住了,這可是梁驍勇,是他們白虎堂的老大,竟然對一個年輕人奴顏屈膝,這要是被人知道,江湖上還不知道怎麼傳播呢。
他們看向徐凡的眼神也帶著敬畏,知道害怕了。
梁驍勇開出支票。
徐凡變得面容和藹,馬上就和梁驍勇摟著肩稱兄道弟,將他拉到一旁抽菸。
“老梁,咱倆不打不相識,以後就算是朋友了。”
“我今天不殺你,四捨五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梁驍勇擠出個笑容。
徐凡的四捨五入法,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
現在只能順杆子往上爬,先糊弄過去再說。
“徐少說得對,多謝救命之恩。”
徐凡吐出個菸圈。
“做個交易吧,你幫我留意一個人,我以後幫你個忙。我這麼能打,江湖裡遲早會有的傳說,你不吃虧。”
梁驍勇來了興趣,長長噴出一口煙。
打不過就加入,自古名言。
有機會和徐凡拉近關係,他也不願意放棄。
“徐少請說,京市這地界我還有些人脈。”
徐凡幽幽說道,腦中回憶起那人的形象。三年前他被人坑害,幸好大難不死,還獲得了機緣。
現如今自己康復了,必須找仇人好好聊聊,將自己所受的罪百倍還回去。
“幫我打聽個假和尚,大概四五十歲,他肥頭大耳,右手上有個痦子。”
“他外號很多,八戒、豬和尚、胖羅漢等等,三年前在京市活動過。”
梁驍勇一口答應。
“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他還在京市,我就把他帶回來。”
徐凡笑道:“帶回來就別想了,你們白虎堂在人家面前不夠看,幫我留意行蹤就好。有任何發現,就立刻聯繫我。來,咱們留個聯繫方式。”
事情聊完,徐凡臨走時交代:“你先處理這裡的事情,晚些時候過來一趟,免得我員工人心惶惶。”
“記得把麵包車給我開回來,那是酒店資產。”
說罷,徐凡開上賓利而去。
梁驍勇微笑送別,等看不見徐凡的背影,這才回復冷酷的表情。
他感覺有些邪門,京市怎麼憑空冒出個厲害人物。原本他只是想撈點錢,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徐凡這一手打鬥功夫確實厲害,比自己年輕時也不遑多讓。
看來這京市,又要起大浪了,也不知有幾個前浪會被拍死在沙灘上。
後生可畏啊。
梁驍勇冷著臉,對車裡說道。
“剛才的話都聽見了吧,周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辦了,把疤臉和他們埋在一起。”
混混們連連點頭,根本不敢多話。
徐凡的車子開在路上,底盤穩。速度快,確實是輛好車。
今天給了梁驍勇一個教訓,他一點都不擔心報復。除了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之外,還因為他沒有牽掛。
光腳不怕穿鞋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車子停在酒店樓下,他沒急著出去,而是查看起氣運之樹。
剛才通關白虎堂,讓第三片葉子已經完全長起來。
除了做好事積攢功德,似乎打壞人也能積攢功德。
第三片葉子成長之後,徐凡能感覺自己身體更加強壯,視野都清晰不少。
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再也不用擔心被人偷襲。
他眼中精光閃過,然後趨於平淡,如同常人一樣。
徐凡下了車,遠遠就看閆倩在門外等待。
她似乎在擔心徐凡的安危,一直踮著腳尖觀望,十指緊張絞在一起,活像是個望夫石。
閆倩看到徐凡之後,先是一喜,然後匆匆向徐凡跑過來。
跑近了,徐凡就能看到她臉上的焦急。
徐凡伸開雙手,露出自信的微笑。
“大膽向前跑,這裡有寬闊的胸膛和堅實的臂膀。”
閆倩卻衝到他面前就止步,並沒有接受他一番好意。她扶著膝蓋喘著粗氣,臉上滿是汗水,胸腔上下起伏。
“徐大哥,員工集體鬧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