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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車在一處夜景美麗的港口停了下來,商隋琛熄了火,晚餐要坐船到對岸的城市。

早已等在這兒,要開走商隋琛這輛車的人是陸展平。

溫聽下了車,陸展平笑著打量溫聽:“嘖嘖,不用怕成這個樣吧,他只是在對岸餐廳訂了位置,給你賠禮道歉。”

見溫聽裝聾,陸展平又笑說:“哎呀!這輛車他買的真突然啊,今早買的,夠新的。話說這城市誰不知道商隋琛,誰不熟悉他的座駕和車牌號啊?這輛新車沒車牌照,在哪兒被人碰見了,都沒人知道里面是他商隋琛。他怎麼跟大明星約會似的呢,偷偷摸摸,生怕狗仔拍到似的,吃飯都得去對岸餐廳。”

陸展平話裡話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溫聽皺眉,一時消化不了這件事。

但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就是了。

溫聽隨著商隋琛下船後,餐廳安排了專車來接,燈火輝煌的西餐廳裡,他按了六十三層,電梯每上一層,溫聽都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這是簡單吃個飯嗎?

這是一家海景餐廳,寂靜氛圍適合商隋琛這種性格的人,餐桌上的佈置簡約不失浪漫,溫聽坐下,身邊只有一層精緻花紋的護欄。

氣氛有些微妙,商隋琛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支菸。

溫聽努力打破這氣氛,找話題道:“你的車連車牌照都沒有,就開出來,不會被罰嗎?”

“不會有麻煩。”他答得從善如流。

“有錢人真好啊。”溫聽諷刺了一句商隋琛的傲慢強硬、為所欲為,包括要求員工下班後陪他吃飯。

商隋琛抽了口煙,下巴微揚,雙眸深深地看著溫聽,笑道:“有錢人,也更寂寞。”

寂寞……所以呢?溫聽心裡那股隱隱的不好預感,就快要變成真實了。

菜很快上來,食材上乘。

“這些應該都是你喜歡吃的。”商隋琛說完,擺了擺手,讓服務員退到了五米開外站著。

吹著溫吞的海風,享用著昂貴的食物,溫聽恪守內心,告訴自己不要被這些浮華收買。

面對雲泥的距離,最正確的就是站在原地不要動。

商隋琛拿起紅酒杯,正式道:“我道歉。”

“沒有,真的不用道歉……”溫聽也拿起酒杯,維持內心的生分:“商總您這樣說就太客氣了,我拿公司的薪水,就是應該被隨便支配的。”

商隋琛的眼神,讓她受不了。

溫聽有些無法應對,臉皮發燙,只得低頭一口接著一口地吃東西。比社死還讓人心慌,能不能來個人把她打暈過去!

商隋琛幾乎沒吃東西,他又點上了一支菸,隨後把打火機放在桌子上。

他的臉龐無疑是好看到罕見的,那份沉穩讓他更加迷人了,他面無表情地欣賞著這海上夜景,霓虹交相輝映,流光溢彩,說不出的惹人流連,不願離開。

“不好奇,我怎麼換了輛新車?”商隋琛問溫聽。

溫聽不是傻子,更不遲鈍,也談過戀愛,那層窗戶紙一直在兩人中間,就差有人捅破。

溫聽手裡的筷子險些攥不住,商隋琛自然也注意到了,所以眉頭皺得更深。

“商總您這樣的人經常換車,很正常吧。”她低著頭,邊吃邊說,明顯是不想深入地聊。

“我什麼樣的人?”

商隋琛步步緊逼,就想深入,就想捅破。

“有錢人。”三個字,溫聽不再多說。

商隋琛笑了笑,看向黑亮的海面,嘆道:“有錢好像也並不能擁有所有我想要的。”

“商總真會開玩笑。”溫聽裝傻充楞。

大廳處走來一個小女孩兒,十來歲的樣子,很可愛,穿著粉色小禮服,手裡拿著一大束香檳玫瑰,甜甜地笑著朝溫聽走來。

“姐姐,這是給你的。”小姑娘說了一句讓溫聽差點當場噎死的話。

今晚太多的不尋常,都在不停地告訴溫聽一個信號。

花束裡面有一張金色卡片。

卡片上清晰寫著:「我只鍾情你一個,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

這是香檳玫瑰的花語。

也是捅破窗戶紙的一把利刃。

商隋琛指間夾著煙,沉吟半晌,淡道:“我的人生裡,有些東西註定了不可觸碰,可我也知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最重要。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人活著究竟是隨心所欲好,還是壓抑剋制著好?”

他明說了,溫聽卻覺得更加諷刺,所以這算什麼,商隋琛有兒子,極大可能有家庭。把她當小三、情人?

商隋琛在等溫聽的答案。

溫聽說了句,“人還是要懂得剋制的,不然跟動物有什麼區別。對不起,我吃完了。”

如果這不是老闆,溫聽其實不想說動物,會說畜生。

香檳玫瑰躺在那兒,商隋琛倒了一杯紅酒,喉結上下滑動著,絲毫沒有享受紅酒的甘醇,就是吞嚥著:“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我去一下洗手間。”溫聽起身離開了。

服務員給溫聽指引洗手間的方向,溫聽用力呼吸,胸口一陣一陣地疼。

洗手間的設施極其豪華、講究,溫聽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打在臉上很舒服。

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自問:以後還能在公司繼續工作嗎?

商隋琛接了個電話,兩人離開的時候,溫聽在餐廳一樓意外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回到海城幾個月都沒有遇見,今日卻是冤家路窄。

沈曉菲打扮正式地出現在這兒,也意外地打量著溫聽和商隋琛:“好巧啊,溫溫,你不介意跟我說幾句話吧。”

“你朋友?”商隋琛問。

這會兒兩人之間沒有了在餐廳上面的尷尬,溫聽面無表情點頭。

“我去外面等你。”商隋琛畢竟喝了酒,目光不善地瞥了一眼沈曉菲。

見商隋琛離開,深曉菲輕笑,“幾年不見,你看上去過得還不錯嘛!我還真是怕你母親逼死你呢,那我心裡多愧疚。東城也是的,對你也太不負責任了。”

喬東城今晚回海城了,換了個號碼打給溫聽,溫聽沒接,設置了靜音,讓它一直響去吧。

對付沈曉菲這種人,溫聽覺得賤人自有更賤的人收。

溫聽看著沈曉菲笑了,接起了喬東城的電話。

“溫溫,你在哪裡?我去接你,這麼晚了你……”喬東城的語氣,急瘋了。

溫聽穩了穩心態:“我遇見了沈曉菲,她說她很怕當年我被我母親逼死,她說她會愧疚,她還說,東城你也真是的,對我也太不負責任了……”

“夠了!”喬東城沉吟片刻,暴怒低吼。

沈曉菲臉色煞白,瞪著溫聽:“真是喬東城?你少騙我了!”

溫聽按了掛斷鍵,手垂下去,從沈曉菲身邊離開了。

她可以想象沈曉菲嚇壞了,喬東城從來都不是講道理的人,從小混蛋到大。

溫聽走出餐廳的自動感應門,來到接送的那輛車邊,商隋琛在她身後跟著,誰也沒說話。

商隋琛本意是想幫她打開車門,讓她上車,可是鬼使神差也好,心裡就想這麼做也好,商隋琛就把溫聽牢牢抱住了在懷裡。

呼吸混在一起,商隋琛也許是酒喝多了,氣氛不受控制地曖昧。

溫聽沉默抵抗,卻怎麼都掙開他的胳膊,商隋琛的大手輕輕攥在她的腰上,深邃叢木清香和酒香味道來到她耳後:“我哪裡不好嗎?嗯?你這麼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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