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讓人想給他兩下。
“行，幾十個，幾百個，這世界就沒有你親不壞的嘴。”
“有病。”
宋南音從看到這四個人時就立刻低下頭，臉都快埋在碗裡。
冉月明狐疑地看看她，再看看明顯已經注意到宋南音的周妄川。
這兄妹倆怎麼比陌生人還仇人？
一行人途經她們這桌時，周妄川忽然輕飄飄丟下句話。
“親壞的不知道，吃壞的倒不多見。”
頭埋在飯盆裡的南音身形一頓。
嘲諷她不會打招呼？
宋南音立刻抬起頭，脫口而出：
“站住！”
一行人神同步地停下腳步。
在另外三個人還在納悶時——
周妄川慢條斯理扭頭。
“……”
無事發生。
身後不遠的好妹妹鼓著一張白淨的小臉，安靜地吃著飯。
還自然地將手機裡的娛樂新聞，分享給無語翻白眼的冉月明看。
“他倆居然離婚了，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神態天真又萌然，好像那一聲怒吼根本不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周妄川唇角勾了勾。
出息。
回頭，發現這幾個男的還在四處張望，周妄川不耐煩地揚揚下巴。
“走啊，杵在這找不同呢？”
葉修遠注意到了周妄川的目光，他想都沒想就問：
“那不是小陪讀宋南音嗎？你倆怎麼裝得跟不認識一樣？”
說起來，他們幾個都算是宋南音的學長，高中學校裡還碰到過幾次。
宋南音總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見到人會主動打個招呼。
蔚時扭頭一看，樂了。
“我就說剛那聲怎麼那麼熟悉，原來是咱音音妹妹。一年沒見，出落得越發水靈了，瞧瞧那雙動人的眼睛，好像在對我say hi。”
吊兒郎當摸著下巴問周妄川：“哎，沒記錯的話咱妹是不是成年了？”
剛說完就被周妄川扇了一巴掌。
下手極重。
他捂著後腦勺叫喚，“川哥別誤會，我不碰未成年的！”
還挺委屈。
***
冉月明在校門口和宋南音告別。
“司機來接我了，音音，你怎麼回家?”
宋南音看著撥出去的三個未接電話，篤定地說。
“你先走，我等叔叔來接我。”
冉月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作罷。
“那你路上小心，聽說過幾天班裡有個同學聚會，你去的話我也去。”
“好。”
太陽毒烈，宋南音走到樹蔭下乘涼，再次不死心地打去電話。
其實周蘊庭給她單獨派了個司機，但宋南音就是不想給司機打電話。
從前每次放學，周蘊庭都會準時在學校門口等她。
不論工作有多忙。
宋南音忽然就覺得長大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周蘊庭對她，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了。
宋南音等到學生們都快放學了，周蘊庭才姍姍來遲。
他像是匆忙而來，領帶都沒繫好，斜斜的撇向左邊。
“抱歉，公司太忙。”
宋南音還在生悶氣，側著頭只看窗外。
過了一會，她沒忍住，轉過頭來，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著周蘊庭。
周蘊庭瞥她一眼：“眼睛疼？”
“……”
宋南音噎住。
她想問，你道歉就只有這一句話嗎？
但看他神情冷淡的模樣，話到嘴邊就只剩下：“我打算報考瀾大。”
周蘊庭就是從瀾大畢業的，本碩連讀，當年校園紅人，到現在瀾大每年招生都用他的名號。
很多年前，瀾大便成為宋南音努力的方向。
周蘊庭點頭：“瀾大不錯。”
車內陷入沉默。
到家後，周蘊庭又要離開，宋南音直愣愣站在院門口望著他。
周蘊庭剛上車，沒一會又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