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開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禮物送給外婆。”姜婉隨便編了個理由。
我看見了,在遙遠的地方,某人捕捉到了姜婉與陳良親密接觸的鏡頭。
什麼人?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前些日子,我就注意到姜婉身邊一直跟著一個人。
只要她跟陳良在一塊,就會有人給他們照相,而在陳良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照片已經被拍攝了上百次。
什麼人?這是要把姜婉給滅了嗎?
無論是什麼人,如果有人可以幫我把姜婉與陳良之間的事情爆出來,那麼他就會成為我的同盟!
玲瓏閣是一個秘密的拍賣行,裡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來過這裡,但不知為何,來到這裡,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不久,我明白了自己的煩惱所在。
第一樣東西,就被放在了一個高清晰度的大熒幕上,這是一條價值不菲的手鍊,九眼唐珠子。
旁邊的一個蒙面男子舉起了雙手,說道:“這是一條唐朝時期的九眼珠子,據說是一位大師用法術加持過的,可以辟邪,帶著吉祥之氣。”
一聽說可以辟邪,陳良趕緊湊到姜婉的耳朵邊上說道:“姐姐,你這幾天不是一直都很不安麼,要不要把這個手鍊買了?”
姜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串珠子,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一股奇異的衝動,想要將這串珠子買下來。
拍賣師說出這串手鍊的時候,不少有錢人都動心了。
有的人喜歡手鍊,有的人則是因為迷信。
一個身穿旗袍的漂亮女人,端著一個盤子,剛一掀開,我就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吸力,將我整個人都吸了進去。
“啊!”
我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在等著我,我只是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整個人就不見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觀眾席上的燈光很昏暗。
甚至下面還有姜婉、陳良等人。
什麼情況?我看到了另一個角度,我已經不是被困在姜婉的周圍了!
我環顧四周,終於看到了那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女人。
我發現自己已經被九眼唐天珠給吸進了珠子裡!
出家人,施法……
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莫非這珠子裡面裝著我的骨灰?
我的身子已經沒了嗎?
我整個人都懵逼了。
聽說這串珠子被人花了三百萬買走,而且不是完整的,所以這串珠子的價格並不高。
當我被扶起來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臂出現在我面前,然後,我就看見了姜婉那有些複雜的目光。
她的指尖在那串珠子上摩挲,如同在觸摸我的全身,令人作嘔。
我搞不懂她為何那樣盯著我。
立時,我感覺到了她溫暖的溫度。
姜婉給我照了相。
難道這就是命?
就算我被殺了,也不可能從她手中逃脫。
我怔怔地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的死亡,會不會被永遠的埋葬在這片黑暗之中?
我不甘心啊!
“一百萬!”
陳良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屏幕,上面是一本梵文的經文。
不過這張紙看起來很詭異,並不是紙張,而是一種類似於人皮的東西。
人皮!
我想起了剛才藏族男子說要把我的皮剝下來,會不會是把我的皮做成了一本皮卷?
想到這裡,我連忙從手鍊裡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向書籍。
果然,自己的魂魄可以隨意進出了!
那是我自己的人皮!
我哭得很傷心,但我的眼睛裡沒有一滴淚水。
我傷心欲絕,我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誰,這個人怎麼會如此殘忍,甚至不惜毀掉我的身體。
姜婉看到陳良很喜愛此書,於是加價。
由於這是一張人皮,所以即便經過了僧人的祝福,也很少有人願意與之競爭。
這本書,他才用了兩百萬就買下來了。
姜婉交完錢,服務員就把一本人皮卷遞給她。
我的皮膚被打磨得很好,又用一種特殊的藥劑浸泡過,封面很是細膩,上面刻滿了梵文,給人一種聖潔的感覺。
倒是那姜婉,微微皺眉,顯得很是警惕。
“阿良,這本書籍乃是人皮所制,即便是得道高人點化,也無法更改其材質,我總感覺它有點邪惡,不如拿到寺院裡好好祭一波。”
陳良毫不在意地一笑,“姐姐你就別擔心了,通常做皮卷的都是和尚的皮,沾上佛光,保命長壽,外婆肯定會很高興的。”
外婆?
他明知最疼我的是外婆,卻要把我的皮製成的皮卷交給外婆。
我像個瘋子似的衝向陳良,“陳良,你怎麼不去死!”
不過當我把手伸進他臉上的時候,他卻一點都沒有感受到痛苦,反而眼神中充滿了嘲諷。
他果然知道我的死訊!
隨著拍賣的落幕,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
我對著天空怒吼道:“該死的老天爺,你瞎了眼!”
我做了一輩子好人,怎麼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呢?
相反,那些邪惡的人,卻依舊安然無恙!
我怎麼就不能變成厲鬼,懲罰傷害我的人呢?
或許是因為我心中的怨念,這股陰風變得更加凜冽,呼嘯著掃過四周。
“好冷啊。”陳良躲在姜婉的懷裡。
姜婉用力一把將他推到一邊,“阿良,這裡是公共場合!”
陳良一頓,“姐姐,可是我好冷啊。”
姜婉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他著涼,她把車裡的厚外套給他披在身上,耐心的說:“我們等會就回家了。”
上車後,陳良嬉皮笑臉地說道:“明天晚上,外婆過壽,你可得提前過來哦!”
“好。”
姜婉把陳良送出去後,就邁步進了自己的車裡。
“姜總,我們是回姜家?”
姜婉用手按著有些倦意的額頭,“回婚房吧,陳尋該回來了。”
窗外飄著鵝毛大雪,姜婉卻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她似乎有些期盼,也似乎有些畏懼,數次將電話掏出來,然後將其關閉。
一直到抵達新房,看到新房內燈火通明,姜婉才放下心來。
她急忙下了車,朝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