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煦承正在房裡給自己背上擦著藥水。
“鄒煦承你這背上咋回事?怎麼全是指甲抓的一行一行的血印子?!”張春梅無意間朝房裡望了一眼,頓時雙眼一瞠,就看到大兒子背上全是指甲的抓傷。
她快步走進屋察看,“這是孟青瑤抓的?”
門外,鄒傳魁也出現在偏房門口,聞言眉峰皺起,大步走進來,“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你媽不是說你跟媳婦圓房了,這怎麼還把你抓成了這個樣子。”
老兩口一邊心疼自己兒子被薅的體無完膚,又看到床上一片狼藉。
“沒有圓房。”鄒煦承撒謊。
“孟青瑤呢?去哪兒了?我倒要問問,我兒子到底是哪裡對不住她,敢這麼對你。”張春梅氣的血壓頓時升了上來,眼前黑了黑。
她扶著額頭,“昨天晚上你們真的沒有圓房?”
“嗯,沒有。我說過,絕對不會碰她。”鄒煦承第二次撒謊,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爾後面色淡淡的說:“昨晚孟青瑤跟我打架,把我薅成了這個樣子,她嫌我這背搞髒了床單,去溪邊洗床單了。”
“很好!我今天一定要給你討回公道。”
昨天給他們下了那麼重的料,兩口子居然硬扛了過來。
那好,既然孟青瑤不給鄒家顏面,他們也沒必要再繼續粉飾太平,這個兒媳婦也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張春梅心中再也無法平靜,擼著衣袖子,匆匆出去。
“爸!你快去攔住我媽,早上溪邊都是洗衣裳的村裡小媳婦,萬一鬧大了,村裡那幫長舌婦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議論我們家。”鄒煦承目送老媽氣沖沖的出去,連忙支稜他爸去控制戰局。
“快!青瑤你婆婆下來了,好像在罵你呢,昨天鄒煦承回來了,你們兩口子是不是惹到你婆婆了?”平常與孟青瑤玩的十分要好的沈家小媳婦,就住在鄒家隔壁。
她男人與鄒煦承是小學和初中老同學,又是鄰居,所以昨天鄒煦承去川省讀大學五年才回家,一回來,沈家二小子便把鄒煦承和二弟叫過去拉家常。
大夥可都在議論,鄒煦承如今成了村裡唯一的國家正式分配的軍醫,真是給鄒家掙夠了好名聲。
怎麼回事?鄒家婆媳鬧矛盾了麼?
聽見背後斜坡上傳來張春梅與她婆婆憤怒的說話聲,蘇巧紅手裡的捶棒正在捶打衣裳,趕忙提醒孟青瑤。
孟青瑤猜到婆婆定是要質問她,為什麼抓爛了鄒煦承的背。
她連忙伸長脖子,朝著斜坡上面望了一眼,“巧紅!你配合一下…”
話音剛落,就在她婆婆從斜坡上面冒出半顆腦袋時。
“嘶…好痛……”孟青瑤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兩眼一抹黑,一個狗吃屎,“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大石板上面。
婆婆殺氣騰騰的朝溪邊而來,肯定是要收拾她,弄傷了她家好大兒,孟青瑤直接來了個假裝昏倒在了大石板上面。
“青瑤!青瑤你怎麼啦!”蘇巧紅嚇得高聲尖叫,丟下手中的捶棒,站起來。
故意等到兩家婆婆走下斜坡,才高聲喊著人,“來人啊!青瑤暈倒了。”
“有沒有人啊?嬸子!你們家青瑤暈倒了…”她沒想到鄒家婆媳倆,一個比一個會來事兒,急忙高聲喊道。
張春梅滿身怒火騰騰,沒想到兒媳婦她…
兩個婆婆頓時朝著溪邊大石板飛奔下來,場面頓時亂做一團。
“青瑤!青瑤啊,你可別嚇我,你這是咋回事?”張春梅衝下來,一把將倒在溼漉漉的床單上的兒媳婦抱起來,把人弄到旁邊那塊乾燥的巨大鵝卵石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