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村裡各家媳婦拎著衣裳下來清洗的時間。
蘇巧紅早上拎著一筐衣裳來到河灘,便看到孟青瑤早已出門來到溪邊洗床單。
當時,蘇巧紅還調侃好姐妹:“唷!你們家鄒煦承才回家一個晚上,你們家床單就弄髒了?看來鄒煦承夜裡是沒少疼你啊。”
孟青瑤臉蛋紅紅的,咬著唇,手上急忙搓洗床單。
不想,大清早婆婆還找來河灘鬧架嗎?
這個時間,好些小媳婦,還有村裡的村婦們都來洗衣裳,看到鄒家的大學生兒媳婦突然暈過去,眾人連忙丟下竹筐,很快便將鄒家婆媳倆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有人急忙跑去鄒家,通知鄒煦承。
“你媳婦在河灘暈倒了!你快去!”
鄒煦承正好穿上襯衣,聞言,眉頭皺起,“孟青瑤不是去河灘洗床單的嗎,誰準她暈倒的!”
每每一想到昨夜,被那個女人死死勾著他的腰,不肯鬆開他,害得他失去了清白,鄒煦承便對那個女人沒了一絲憐憫。
“鄒醫生!你快點去河灘吧,好多嬸子都在救你媳婦呢。”前來報信的村裡大男孩,滿臉焦急,見鄒煦承不為所動,急的他衝進偏房,拉著鄒煦承就往外跑。
鄒煦承心中滿是狐疑,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即使是低血糖,也不可能說昏、就真的昏過去。
所以,孟青瑤暈倒這事只怕是裝的。
他到了河灘,就看到村裡嬸子們拎著的一筐一筐衣裳全都還擺在筐子裡面,全都圍著鄒家婆媳,更是有人在旁邊出著主意。
“我看看!”鄒煦承走近,終於看見了孟青瑤雙眼緊閉,一副人事不省的樣子,癱坐在他老媽身上。
而他那文盲老媽,一無所知,臉色惶急,對孟青瑤又是掐人中,又是握著她的手哭著喊她。
“鄒煦承你快來看看,你媳婦咋還暈過去了呢?”
張春梅看到兒子終於來到河灘,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讓兒子救兒媳婦。
“…我先檢查檢查。”大半個村的女人們都在這兒,鄒煦承也裝出一副專業醫生的職業素養,走到婆媳兩面前蹲下,露出乾淨修長的手指,掀開孟青瑤的眼皮查看了兩眼。
又給孟青瑤把脈…
“鄒煦承啊,要不咱們把人送到鎮上衛生所吧?家裡也沒急救藥啊。”張春梅是真的被兒媳婦嚇的痛哭流涕,早曉得兒媳婦身子如此經不起折騰,昨晚就應該少放點料。
鄒煦承把脈後,一手握住孟青瑤的手腕,毫不客氣的用大拇指的指甲用力掐在人中。
“咳咳咳……”
孟青瑤被鄒煦承掐的差點眼淚都要流出來。
連續被婆婆和她好大兒掐人中,那指甲是三個月沒剪了嗎,再不醒過來,只怕要被男人掐死。
“醒了!總算是醒了…”張春梅喜極而泣,連忙問道:“青瑤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大清早的,洗什麼床單嘛,怎麼還暈過去了呢?”
“媽,我頭暈,痛。”被這麼多嬸子圍著,孟青瑤一時不知道該說自己哪裡痛,指著扶著額頭。
鄒煦承乾淨英俊的臉龐暗了暗,“媽,我先帶青瑤回去歇著,可能是早上還沒吃飯,血糖低。”
村婦們全都一臉錯愕,這才幾點,誰家早飯也沒那麼早啊。
但是既然鄒煦承說可能是沒吃早飯給鬧得,那他媳婦就是這個原因才暈過去。
“嬸子!你也回去吧,給青瑤煮兩個溏心蛋,床單我幫她洗好送去你們院子就成。”蘇巧紅連忙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