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閨蜜表弟去捉姦,霍滿月很沒原則的看上了那位盤亮條順的男小三。
沒辦法,太對味了。
“我不是……”
“噓,別說話,皮帶解開。”
是不是姦夫當她在乎?
他沒底線最好,正好配她,一對爛人。
……
結果一不小心玩脫了,懷了崽,霍滿月被一頓忽悠終還是上了李頑這條賊船。
時光飛逝,一晃四年就熬不住,光榮下船,好在互相毫髮無損。
離婚後,霍滿月活的挺得瑟,除了上班就是泡靚仔。
如今她32歲了,正是輕熟女的年齡,生完孩子後整個人比起女孩時期更多了不少韻味和風情,加上身材好,漂亮,會打扮,一坐在那裡依然是一道養眼吸睛的風景線。
年上的,年下的,平歲的,都找過,有的約著出去吃了幾次飯,有的看對眼了就去酒店坐坐,關上燈互相聊聊天。
這次她可長記性了,小雨傘什麼的絕對全套,兒子還小,不需要再添個弟弟或妹妹。
阮棠一邊抽菸一邊上下打量霍滿月,含笑著揶揄:“今晚都給出去幾個微信了?照這架勢,不到月底就能給咱外甥換個新爹,氣死李頑。”
周圍都是烏煙瘴氣,霍滿月手裡握著杯子,不說沒人知道里面就是白開水。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杏仁眼,開口道:“和他有什麼關係?我婚前就愛玩,又不是做給誰看的。”
阮棠想想也是,從高中認識這姐們兒,桃花就一路旺盛,當之無愧的顏控,一起混過的個頂個都是大帥哥。
不過這才剛散,就這麼快恢復狀態的迴歸花叢,看樣子是真不想和李頑破鏡重圓了。
本來阮棠還想提醒她一句別把後路堵死了,想想還是算了,離了就是不相干的人,還為著李頑守個貞節牌坊給誰看。
霍滿月本就是個瀟灑的人,破開婚姻的束縛好不容易又變自由身,她要浪,就隨她吧。
何況李頑那邊也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比這邊玩的更兇。
霍滿月看了阮棠一眼,說:“你就別瞎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她的分寸就是和李頑做不成夫妻了,但是約著一起睡個覺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就像婚前那樣。
霍滿月對倆人在性的方面一向滿意,但是過日子上還是別了。
她對離婚的態度堅決,一開始和李頑說的時候,他顯然是不同意的。
婚姻不是兒戲。
他皺眉,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步入婚姻,沒過幾年就要離,這想一想都麻煩。
倆人日夜拉扯了近半年,有次吵架的時候霍滿月指甲直接劃破了他的臉,他也真急了,鬆口說可以先分居。
可霍滿月是個利索的人,緩衝政策在她這裡沒用,什麼事都更喜歡一步到位。
李頑被磨得也是心累,他最後一點耐心終於被耗盡,第二天,就給霍滿月去了電話:“離就離!你別後悔!”
霍滿月做什麼事後悔過?
當初和李頑領證生崽,她不悔,如今離婚,也同樣乾脆。
就是回孃家見了姐姐和姐夫,有點彆扭。
姐姐霍斯湘比她大了十多歲,姐妹倆相依為命,一口飯一口水把她帶大,早年生病,手術一噶,沒了子宮,一輩子沒生過孩子,倒是將霍滿月的兒子視如己出。
她閒著沒事來看外甥,見到李延就又親又摟。
小李延不過三歲,晃著小短腿坐在大姨腿上,軟軟萌萌的可愛。
霍斯湘喜歡的緊,瞧著李延的眉眼,和霍滿月說:“你做的最對的一個決定就是找了李頑這麼個基因,這孩子這麼俊,他有一半功勞。”
霍滿月頭也沒抬:“生孩子的是我,您卻誇他,無痛受功,也是沒誰了。”
“你又和我槓,我是那個意思嗎?我是誇我們小李延……”霍斯湘白了妹妹一眼,從地上撿玩具塞到外甥手裡玩。
李延已經能說會道了,仰著小臉,奶聲奶氣的說:“謝謝大姨。”
“真乖。”霍斯湘高興得合不攏嘴,她正想說這孩子嘴甜的本事也隨了李頑,卻一眼看見李延肥嘟嘟的小手腕上有擦傷,頓時皺了眉,問霍滿月:“這怎麼弄的?”
霍滿月正從冰箱裡拿水果,臉色當即難看下來,提起這個她也火冒三丈:“還不是李頑,大男人粗手粗腳,帶兒子去遊樂場玩,結果害兒子從鞦韆上摔下來,還好只是擦破了皮,要是磕掉個門牙什麼的我非跟他拼命。”
霍斯湘若有所思:“我記得上個星期他不是剛帶李延去過海洋館?沒離婚的時候他帶孩子可沒這麼勤快,你多留個心眼,現在孩子還小,說不定時間久了就竄弄孩子跟你不一條心。”
“我怕這個?”霍滿月聳肩,不以為意:“我生孩子又不是為了防老,他要真更喜歡他爸,就讓他去。”
霍斯湘趕忙捂住李延耳朵,直瞪眼:“我這是為你好,你心也別太大了,肚子好不容易疼一回。”
“那咋了?我樂意,我開心,至於我兒子以後跟誰更親,那是他自己的事。”吃完了草莓,霍滿月還想吃點炸醬麵,她又起身去廚房煮麵條。
霍斯湘抱著李延去廚房看了一圈,拉開冰箱櫃門。
冷凍的速食品一堆,還有孩子的麥片牛奶什麼的,七七八八,就是少了過日子的煙火氣。
“阿姨什麼時候回來?”霍斯湘問。
“快了,就這幾天。”霍滿月往鍋裡放調料,她是真餓了,快被香迷糊了,不過家裡阿姨的廚藝比她好了千百倍,營養均衡,葷素搭配,平時吃飯不成問題。
離婚後他們母子的日子沒覺得悽慘,可在霍斯湘眼裡,家裡沒個男人,一獨身女人帶著一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類幼崽,即便有保姆,也不忍直視的可憐。
“月兒,你也別和姐客氣,要是忙不過來,就把李延送我那兒,我幫你帶。”
“這個不用,我忙得過來。”霍滿月沒有半分猶豫。
“都說了,別怕給姐添麻煩。”
“姐,我最不怕給別人添麻煩,除非是我真的不願意。”
姐妹一場,從小看著她長大,還不知道霍滿月什麼性格,她本來也不是那麼“懂事”的人。
她非要放在身邊自己帶李延,只有一個理由:捨不得交給別人。
霍斯湘走後,霍滿月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餐桌上擺著吃光的碗,她懶得收拾,起身直接走到了坐在窗前爬行墊上的李延身後。
兒子小小的,軟軟的一團。
五顏六色的樂高,被他疊的亂七八糟,霍滿月怎麼都覺得兒子有點畢加索的潛質,抽象派。
這麼個小糰子,是從她肚子裡跑出來的一塊肉,結合了她和李頑的基因,這小崽子的確和李頑長得像,連後腦有兩個炫,都一模一樣。
沒等兒子回頭,霍滿月直接霸道的從背後把這小崽子抱緊,對著他的小肉臉猛啄了幾口。
李延咯咯的笑,霍滿月也陪著他鬧,母子一起疊樂高,忽然他轉過頭問霍滿月:“媽媽,我是不是很快要有新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