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女人滋味的周重雲,這兩日過得快活似神仙。
他又向來是個不拘的人。
既然他要了寧舒蘊,便認定這人就是自己的了。他做不出來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王八事。
更何況,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一旦開了口子,便再難回頭,及時享樂嘛。畢竟,他們該做的都做了,至於那些不能做的……那就做了再說。
往日里,他只聽著手下的兵痞子們吹噓女人如何如何,如今真碰了之後,才發現他們所言非虛。
那種滋味,確實讓人慾罷不能。
寧舒蘊舒蘊陷在這莊子約莫兩日。
真真是過的晨昏顛倒,晝夜不分。
寧舒蘊本以為自己裝一裝柔弱無辜的菟絲草,糊弄一下這男人就好了。
誰曾想,這兩日她竟沒怎麼下過床。
周重雲那狗男人,像是餓了幾輩子的狼,逮著她便不肯放手。
天色漸亮,寧舒蘊被折騰了大半宿,剛睡下沒多久,外頭的晨光便透過窗欞灑了進來。
她正迷迷糊糊間,又被男人吵醒了。
“你身上這是怎麼了?”周重雲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震驚。
又連忙湊近細看,更是嚇了一大跳。
寧舒蘊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布著不少紅痕,大多是他這兩日弄出來的。
周重雲指天發誓,自己拿雞蛋也不過這力氣了,可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這些印子。他能怎麼辦?他自第一日發現後,便更加小心翼翼,收著勁兒了,可沒想到還是留下了這麼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可現在,她的皮膚上除了他弄出來的那些痕跡,竟還多了更細密的紅疹子,一大片一大片的。
寧舒蘊已經疲累至極,微微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懶懶地說道:“這布料太粗糙了,我穿了便是這樣的,過兩日便好。”
她說得滿不在意,周重雲卻聽得又驚又心疼。
怎麼還有人穿個衣服就出紅疹子的?這般嬌貴?
可看著那白皙如玉般的肌膚上多出來這些印子,他心中便一陣陣發悶,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倏忽,寧舒蘊大驚呵斥道。
“你夠了啊!大清早的還發什麼瘋?”
大清早的,這狗男人竟然又扒起她衣服來!要再這麼纏著她鬧,寧舒蘊絕對不饒了他!
寧舒蘊憋悶極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周重雲一手把寧舒蘊按在懷裡,一手將她衣服扒了下來,輕聲哄道:“放心,不鬧騰你,睡吧,我出去給你買點好料子的衣裳。”
寧舒蘊愣了愣,沒想到竟是這樣。
見她這副懵懵懂懂的迷糊樣子,周重雲沒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問道:“想吃什麼,我也給你一併買回來。”
“都、都可。”寧舒蘊隨意說道,她現在只想好好休息,哪有什麼心思去想吃的。
“問你喜歡吃什麼,什麼都不說,是擔心我嫌棄我沒銀子給你花?”已經下床穿好衣裳的周重雲反問道,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悅。
寧舒蘊不想和他繼續在這種無關的小事情上掰扯,便隨口說了個“冰玉圓子”,算是把打發了。
得了回覆,周重雲點點頭,便不再拖沓,徑自出門去。
他得早去早回,順便去藥店給她拿點藥,那一身的紅疹子哪能就這麼放著不管。
他走後,寧舒蘊的睡意反倒消了。
她躺在床上,望著頭頂斑駁的房梁,不禁有些好笑。
這男人莫不是真想與她過這種夫妻生活?
呵,天真至極。
沒過多久,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小姐,是燕兒。”
終於等到了。
燕兒是寧舒蘊身邊的小丫鬟,也是她偷偷遣使出去搬救兵的人。
寧舒蘊垂眸,看著被扔在一旁的粗布衣裳,起身下床,將它們拾起來重新穿上。
她吩咐道:“即刻安排,我們速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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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雲記掛著身體不適的寧舒蘊,這一路上不敢耽擱,買了必需的東西后,立馬回趕。
一路上,他單手馭馬,小心護著買的冰玉圓子,馬背上還鼓鼓囊囊的馱著不少的東西,因此速度多少還是受了限制。
途徑一處三岔路口時,周重雲匆匆掠過,不曾發現,那輛停在路旁灰撲撲的老舊馬車,一隻白皙細嫩的手收回,半撩起的車簾緩緩放下,也遮住了寧舒蘊冷豔蒼白的臉龐。
她微微側首,對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黑衣人低聲吩咐道:“此人不可留。”
黑衣人躬身領命,聲音冷酷而堅定:“屬下領命。”
寧舒蘊沉吟片刻,半垂的眼眸神色複雜,她輕聲補充道:“下手利落些,給他個痛快。”
黑衣人點頭,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馬車旁,朝著周重雲離去的方向悄然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