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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如何主動,她都會在最後時刻將我推開,去訓練室揮汗如雨。
我曾經天真的以為,她只是從小在軍營待太久,不習慣男女之事,慢慢就會好。
直到我半月前親眼撞見與剛才似曾相識的一幕,我才明白,她不是什麼鐵血機器人,而是她的愛,與我無關。
她喜歡的,是她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父顧明棠。
她高冷,她進軍營,她嫁給自己,全都是為了忘掉這份不該有的情愫,剋制那顆躁動的心。
那天起,我徹底絕望了。
暗室裡,林願清終於在一聲悶哼後停了下來。
香汗淋漓的她顫抖的躺在了地上,溼漉的嘴裡輕聲念著:“主人,我愛你……”
一字一句像一把尖刀,剜進我死寂的心。
眼淚在這一刻決堤,我默默離去,不再奢求。
再見面時是在會上,她一身制服颯爽,目光冷峻的掃過全場,彷彿昨夜那個卑微為奴的女人不是她。
會議結束時,我攔住了她。
她卻連正眼都沒給我一下,只留下一句很忙,別纏著,便快步離去。
我最後一點的希望也被她踩在腳下,在她的眼裡,我好像一直都是那條能為了她完全不要臉的舔狗。
我苦笑一聲給她發去消息。
“家裡的車我開走了,出去辦事。”
她半響才難得的問了句:“什麼事?”
我愣了一下,隨即又點燃一隻煙:“給你準備一份驚喜。”
最後一次,離開你。
我最終還沒沒能說出最後那句話,直接鑽進車裡,一腳油門開往了申請調任的部門。
其實調任回京沒有想象中的這麼麻煩,特別是我的姐姐還在司令部,全家早已搬到了首都居住,就剩我還為了林願清死守不放。
現在,我也該走了。
“材料審核大概需要五個工作日。”櫃檯後的工作人員公式化地笑著。
我沉默地接過回執單,頭也不回地推開了玻璃門。
這場漫長的煎熬,總算要畫上句號了。
我低頭看著手裡的回執單,自嘲的笑了笑,喉嚨裡卻哽著一股酸澀。
我追了林願清整整四年,以為總有一天能融化她那層清冷疏離的殼,觸碰到她心底最真實的溫度。
可到頭來,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月亮,而我,不過是個仰望她的凡人。
為了她,我戒掉了最愛的辣,陪她吃素,收斂了張揚的性子,學著像她一樣沉著冷靜。
可結果呢?我連她真正想要的慾望都不知道。
“算了”我捏皺了那張紙,隨手丟進垃圾桶,“林願清,你不稀罕我,自然有人稀罕。”
城郊的機車比賽上,引擎的轟鳴聲震得胸腔發顫。
我跨上那輛封塵已久的哈雷,四年前的記憶突然鮮活起來。
”臥槽,晨哥?“阿杰的扳手咣噹掉在地上,”你他媽多少年沒來了?上次見你還是……”
“結婚前。”我接過他遞來的頭盔,上面落了一層薄灰。
發動機咆哮的瞬間,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
結束後的俱樂部裡,啤酒沫子濺在木桌上。
阿杰盯著我看了半天,突然把酒杯重重一放,“不對勁,你他媽是不是跟你林女神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