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到了回門那天，我遲遲沒有現身。
柳如煙一向來說都很驕傲，更不可能屈身求我跟她回家。
柳家客廳裡，柳父柳母在沙發上坐著，一臉愁容。
“爸媽，怎麼一臉喪氣，女兒回來你們不高興嗎？”
柳父站起身來，柳如煙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柳如煙捂著通紅得到臉，委屈地說：“爸，今天是我回門，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柳父呵斥道：“回門？那我問你，時宴呢？誰家回門是一個人回的？”
柳如煙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辮子一樣，昂首說道：“都是你們選的好女婿，都說了他娶我就是為了錢。”
“鳳凰男就是鳳凰男，為了養小三去貸款，還騙我說是他母親病入膏肓了。”
柳父又給了柳如煙一巴掌，“時宴他母親死了，死了，你滿意了嗎？”
柳如煙眼神里充滿了恐懼，癱坐在地上，“所以，他真的是要錢救命，所以才會屈身求我？”
“顧時宴沒有騙我，他說的都是真的。”
冷靜了幾秒之後，柳如煙又說：“可是，煥之不是這麼說的。”
柳父搖了搖頭，轉身拿出來離婚協議書，放到了柳如煙面前。
她顫顫巍巍地接過，翻到了我簽名那一頁，發瘋似地撕碎，灑的一地都是。
“不會的，不會的，他那麼愛我，什麼都聽我的。”
柳如煙開始不停的撥打我的電話，可是始終只有一道聲音出現：“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接電話啊，接電話啊。”柳如煙的聲音都出現了不同程度地顫抖。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陳煥之，急忙撥通了他的電話，“煥之，時宴不見了，他要跟我離婚，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對面傳來一聲輕蔑的笑：“柳如煙，你以為你魅力有多大，不過是我玩過的破鞋罷了。”
“你說一句你是賤貨，我就告訴你他在哪？”
柳如煙近乎咆哮地說：“陳煥之，你別太過分了。”
“不說？那我掛了，你就準備跟他錯過吧。”
柳如煙咬牙切齒地說：“我是賤貨。”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陳煥之大笑：“大小姐也吃癟啊，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如煙打斷了：“告訴我，他在哪？”
“機場，今天最後一班飛機。”
柳如煙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一路飆到了機場。
她在機場裡目不暇接的看著，邊找邊哭也邊喊：“顧時宴，顧時宴。”
就在她要徹底崩潰的時候，看到了快要登機的我，慌忙地朝我跑去，長裙不小心被路人踩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遠遠地看著我上了飛機。
我聽到了她的聲音，但我始終沒回頭。
遲來的深情，比狗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