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出了醫院後，我去了經常跟我母親去吃的混沌店，撥通了研究所所長的電話。
“王所，我是小顧，我想繼續做研究。”
對面沉默了幾秒，卻正聲回覆了，“小顧，你是最有潛力的研究員，歡迎你回來。”
我看著眼前的混沌，眼淚滴進碗裡，和著混沌一起吃了。
吃完後，我就回了家。
我打開衣櫃，自嘲地笑了笑。
我在陸家三年，所有東西加起來，還沒有一個皮箱。
我和柳如煙也沒有任何情侶款的衣服，水杯，牙刷……
更沒有搬進主臥。
可是陳煥之只用了一天，房子裡就全是他的東西，我終究是個客人。
在我要收拾好要出門的時候，柳如煙攔住我，“你收拾東西幹嘛？”
“柳如煙。”我盡力提起精神。
聲音異常堅定地說，“我們離婚吧。”
柳如煙一臉的不可置信，鄙夷地說，“你又玩什麼欲情故縱，我不吃那套。”
陳煥之大笑出聲，“如煙，他就是想跟你分家產，去救他那個廢物媽，還他自己的網貸。”
柳如煙沉默了兩秒，接著說，“顧時宴，你要錢跟我說啊，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真噁心。”
“你只要給我跪下，我就給你錢，讓你還你的貸款，還讓你母親頤養天年。”
我嘲弄地笑了笑，我媽早就不在了。
茶几上的杯子被我砸了個粉碎，“離婚，我要跟你離婚，你聽不懂嗎？”
柳如煙和陳煥之像是被我嚇到了，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我拉著行李出了門。
我剛出門，就遇到一群人在外面堵著我。
我本能地向後退，聲音顫抖地說，“你們想要幹什麼？”
為首的刀疤臉露著一口金牙湊到我的面前，“小子，錢不能有命借，沒命花啊。”
“我會還給你們的，給我一點時間。”
刀疤臉大笑起來，“你看不明白嗎？還研究員呢，這點腦子都沒有。”
我遲疑道，“是陳煥之？”
寡不敵眾，我跑進了一個死衚衕，根本逃不掉。
很快，鮮血染紅了我的褲子，雙腿已經不能動彈了。
我靠著強烈的求生意識，緩慢地爬著往前走，拖著身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