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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便響起了周時硯憤怒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好大的狗膽,連我的人都敢碰!”
那兩個人被周時硯的怒意嚇得屁滾尿流:“瀟瀟沒有告訴你嗎?是她讓我們這麼做的。”
“她說,等你甩了這小聾子後怕她對你糾纏不清,讓我們拍一點不雅照拿捏她,沒有別的意思……”
周時硯氣得雙眼血紅,看到地上瑟瑟發抖奄奄一息的女孩,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兩個人:“所以你就騎在她身上還扒她的衣服?”
有人出來想打圓場,被周時硯冷冷地打斷:“我是不是說過叫你們別動她?”
“瀟瀟也是為你著想,她的擔憂不無道理,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
這兩年,他們還真沒見過周時硯這副樣子。
周時硯只覺得一口氣鬱積在心口堵得慌,他沒有說話,壓抑著胸腔內劇烈起伏的憤怒,轉身把抖成一團的姜穗抱進懷裡,揭開她眼睛上的黑布安撫她:“別怕,是我。”
姜穗顫抖著看到了他眼裡的慌張,卻不敢再相信。
她被恐懼包圍著,昏迷在他懷裡。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人在他身後大喊:“周時硯,你發什麼瘋?你不會真心疼上她了吧?你別演著演著把自己給騙了!”
不知睡了多久,姜穗醒來時隱約還能聽到房間外的爭吵聲。
“阿硯,你不能真喜歡上那小聾子了吧?別忘了你接近她是因為什麼。”
周時硯煩躁地一把踹飛旁邊的茶几,他怎麼可能喜歡姜穗?
一個聾子而已,要不是陸瀟瀟,他怎麼可能跟姜穗這種人糾纏不休?
“你們有沒有腦子?瀟瀟還等著姜穗給她換腎,萬一姜穗真出了事你們擔得起嗎?”
聽他這麼一說,兄弟幾個才恍然大悟。
“是我們欠考慮了,瀟瀟還等著她的腎救命呢。”
“確實,一個獵物而已,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周時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圈:“我這輩子只會喜歡瀟瀟一個人,姜穗?我只是在意她的腎罷了。”
姜穗顫抖著捏緊了拳頭。
雖然這早已是不爭的事實,可如今赤摞摞地擺在了她面前,她心痛如刀絞。
等周時硯回到房間,看到她醒來。
他臉上一瞬間出現一抹喜色,摸著她的頭問:“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還要演嗎?周時硯,你不覺得噁心嗎?
姜穗沒說話,翻身避開他的視線。
周時硯以為她只是驚嚇過度還沒有回過神來,安靜地拍著她後背陪了她一會兒,直到樓下傳來腳步聲。
“周時硯,聽說是你壞了我的好事,你敢不聽主人的話?”
陸瀟瀟跋扈的叫囂,看到周時硯竟然在安撫姜穗,頓時氣得眼眶通紅。
周時硯第一時間去看姜穗的反應,好在她耳朵聽不見,自然不會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
他連忙出去安撫陸瀟瀟。
姜穗眼淚止不住地流。
原來陸瀟瀟一直知道門鎖密碼,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想到當初,周時硯領著她回來時,哄著她說:“穗穗,以後我們在一起,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誰能想到,這個家一直住著第三個人。
門外,陸瀟瀟跟周時硯生著氣,周時硯極盡溫柔地安慰,沒過多久,女人的嬌 喘聲從縫隙裡傳來。
姜穗閉上眼睛,臉色煞白。
接下來的幾天周時硯一直留在家裡照顧姜穗,姜穗沒有問周時硯綁架她的人的後續。
周時硯也就沒吭聲,只是感覺到姜穗的笑容明顯少了,他總覺得姜穗好像變了。
他心裡有些不安,正好陸瀟瀟的生日,周時硯破天荒地帶著姜穗一起去為陸瀟瀟慶生。
來的人姜穗大多不認識,她坐在角落裡看著周時硯的視線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陸瀟瀟。
玩到一半時,陸瀟瀟提出玩把大的,誰輸了就要服從對方一個命令。
眾人蠢蠢欲動,搓著手躍躍欲試。
沒想到陸瀟瀟指定姜穗跟自己玩。
周時硯沉默片刻,淡淡開口:“別玩得太過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