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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位置讓出給姜穗,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姜穗不懂這些,料之中地輸了。
陸瀟瀟看向周時硯:“阿硯,你先出去吧。”
周時硯蹙了蹙眉,想提醒她姜穗的腎還沒挖出來,但陸瀟瀟像是看懂了他的意思,笑著說:“放心,玩玩而已,死不了。”
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只有“聽不見”的姜穗什麼都不知道,眼看著周時硯起身離去。
陸瀟瀟在手機裡打下字展開在姜穗面前:“跟坐在你對面的那個男生熱吻十秒。”
姜穗眼皮猛地一跳。
有人開始起鬨,都以為姜穗這種對周時硯死心塌地的乖乖女幹不出這種事。
陸瀟瀟又打了一行字:“如果不願意,還有第二個選擇,你親自脫下自己的內衣隨機贈送給現場除了周時硯之外的男人。”
無論是哪種,都是羞辱。
姜穗在眾人的注視下起身來到那人面前,腰肢被人握住,那人扣住她下巴就要吻上來。
包間裡立刻炸開了,所有人都興奮地手舞足蹈,推門進來的周時硯一瞬間鐵青著臉把姜穗拉扯回來:“你蠢嗎?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姜穗表面裝著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心裡卻是冷笑。
可是周時硯,這一切不都是你默許的嗎?
周時硯煩躁地拉著她就走,陸瀟瀟叫住他:“阿硯,你玩不起嗎?”
“瀟瀟,適可而止,我會盡快把她的腎換給你。”
他拉著姜穗離開會所,回到家後的怒氣仍舊未消。
“姜穗,你忘了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
“你讓他們怎麼看我?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她什麼身份?姜穗己也不知道,總之不是他周時硯的女朋友。
姜穗打著手語:“我還以為你希望我這麼玩,陸瀟瀟不是你的好朋友嗎?她的意思應該就是你的意思吧?”
周時硯霎時氣結。
姜穗一直都很聽他的話,無論他提出怎樣過分的要求都會努力完成。
就算是去親吻陌生男人那麼過分的要求,她竟然都毫不猶豫。
周時硯心裡一陣煩躁:“以後除了我,不準碰別的男人。”
姜穗收到父親的短信,他已經預約了最有名的耳科醫生,只要一落地就能直奔醫院。
“具體的航班信息已經發給你了,穗穗,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沒等姜穗回,父親又傳來一條信息:“穗穗,你喜歡的那個男孩知道你要出國的事嗎?”
姜穗的心疼了一下,眼眶有些酸澀。
“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周時硯靠近她,察覺到她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正想問她怎麼了,陸瀟瀟的電話就來了。
“阿硯,瀟瀟剛才突然昏倒了,你快來醫院。”
周時硯的臉色驟然一變,氣急敗壞的問究竟怎麼回事。
因為姜穗聽不見,周時硯接電話從不對她避諱。
“瀟瀟的病情其實這幾天突然變嚴重了,但她不肯告訴你,剛才還被人灌了酒,差點、差點就被欺負了。”
周時硯立刻急匆匆衝了出去。
姜穗從來沒見過周時硯這麼緊張的樣子,要愛到什麼程度,才肯為了她跟一個不愛的女人在一起兩年?
“阿硯,讓姜穗代替我去赴約好不好?”
陸瀟瀟見到周時硯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姜穗代替她陪酒,周時硯看她哪有病人的樣子,明白自己被騙了。
其實陸瀟瀟這兩年的病情一直控制的很好,連醫生都說她的情況很樂觀,只等換一個好腎。
兄弟不好意思地撓頭解釋:“你也知道瀟瀟最近被那個老流氓看上了,威逼利誘要讓瀟瀟明晚陪他吃飯,所以才……”
周時硯臉色難看:“以後不要用這種事情撒謊,我會擔心。”
“那你答不答應?”
“不需要誰替你赴約,這件事我會替你擺平,以後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周時硯打電話要交代人去處理這件事,手機卻被陸瀟瀟搶走。
“阿硯,我就想看姜穗去陪老流氓吃飯,這是指令,你難道不聽我的指令了嗎?”
周時硯沉默了,姜穗耳朵聽不懂,遇到危險根本沒有自保能力。
陸瀟瀟忽然哽咽:“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阿硯,這是最後一個指令,完成後我就乖乖聽你的話接受換腎手術,然後一切就會結束,你也不用在她面前繼續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