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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語晨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這次她學聰明瞭,會趁清醒的時候把密碼寫在手上。
“這麼冷的天,都攔不住你發騷的心嗎?”
屋內沒有點燈,秦書淮突然出聲嚇了阮語晨一跳。
她這才注意到秦書淮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今天去醫院做什麼了?”
阮語晨這才想起白天的那通電話,秦書淮送許盼盼去的,好像也是那個醫院。
難道,他看到自己了?
阮語晨有些頭疼,急著想要進屋休息,也就沒有細想秦書淮話中的深意,隨口敷衍道:“生病,去開了點藥。”
秦書淮冷笑一聲:“那你開的藥呢?”
他沒問阮語晨生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只是用他那冷冰冰的,懷疑的眼神問她,你的藥呢。
阮語晨笑了:“落在車上了。”
在她記憶錯亂的那段時間裡,把楚醫生好不容易為她留下的藥弄丟在了公交車上。
或許這就是命吧。
老天都不想讓她好受。
可是秦書淮還是質疑的看著她,他將楚醫生的圍巾拽下來拿在手裡。
阮語晨被他拽的一個踉蹌,摔到了鏡子旁。
秦書淮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指著阮語晨的脖頸,惡狠狠的問道:“我說你怎麼繫了圍巾回來,阮語晨,你就這麼缺男人?”
阮語晨對上鏡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上都是斑斑點點的紅痕——那是血管瘤到了後期才有的症狀……
“你說話啊!”秦書淮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阮語晨緩緩抬手,想要觸碰那些痕跡,卻又在半空中停下,只是攏了攏領口:“你想我說什麼?”
秦書淮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折磨著阮語晨,還是在折磨自己。
或許是因為曾經愛的太過深刻,所以現在恨也恨的不純粹。
圍巾被隨意丟在了地上,和許盼盼被扯壞的絲襪糾纏在一起,刺痛了阮語晨的眼,她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你能和許盼盼廝混,我憑什麼不能找男人?”
“阮語晨!”秦書淮將她整個人甩到沙發上,眼中滿是恨意:“你今天晚上是不是都跟他呆在一起?你是不是跟他一起在看我的笑話?我下午的時候還以為…還以為……”
他說不出口了。
那羞於表達的真心在看到阮語晨漠然的態度時,全部變成了怨懟。
阮語晨摸了摸他帶淚的眼角,垂眸一笑:“你放心,楚醫生帥氣多金,看不上我這樣的二手貨。”
秦書淮這麼多年來在商場上沉浮,脾氣已經收斂了許多,但是阮語晨總能激起他性子中惡劣的部分。
他眼睛都氣紅了,如野獸般撕扯著阮語晨的衣服:“你別告訴我,你真抱著勾引他的心思!”
“我才多久沒回家你就寂寞成這幅德行?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不甘寂寞?”
秦書淮將阮語晨的手捆在頭頂,裙子堆在腰間,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侮辱意味很濃。
阮語晨頭暈的厲害,就連耳膜都被秦書淮的幾句話刺的生疼。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阮語晨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推拒——她的左腰還有刀口,她已經決定要離開秦書淮,不能讓他發現,當初救他的人是自己。
否則,按照他的性子,這輩子都不能安生了……
秦書淮急於宣佈領土主權般,在阮語晨頸子上密集的留下吻痕。
啪!
阮語晨狠狠地給了秦書淮一耳光:“別碰我,我嫌你髒,秦書淮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你現在就像個發情的公狗,讓我噁心!”
到底是相伴了十幾年的人,知道刺哪裡最痛。
她本以為秦書淮會轉身就走。
可是驕傲了一輩子的男人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用領帶反綁住了阮語晨的手,強硬的衝進了她的身體。
“看來醫生調教的不錯,你都會玩欲擒故縱的這一套了,確實,比你之前在床上裝死魚有趣多了。”
阮語晨的咬緊了牙關,才沒洩出哭腔。
她只覺得身上心上都疼的受不了,恨不得馬上死過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