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清明祭上，我在衣領上誤別了黃色菊花。
養母兼婆婆趙萍當眾把我上衣撕開，“明知道小夢生前最討厭黃色，還故意招她忌諱。”
“別以為一紙婚約就能替代她成為長房兒媳，在宋家你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養女。”
老公宋成寅冷漠看著我在風中狼狽不堪，默許了養母動作。
全然忘了當初是他們逼迫我入門。
我扯住衣服，笨拙遮蓋胸前裸露。
只是平靜的嘆了口氣，“罷了，明日我便會離開，不會再招惹你們了。”
01
清明祭，宋家祠堂。
養母趙萍撕下我領口的黃色胸花，扔在地上。
“明知道小夢生前最討厭黃色，還故意招她忌諱。”
“別以為一紙婚約就能替代她成為長房兒媳，在宋家你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養女。”
她力氣突然大的驚人，上衣撕開了大口子。
我趕忙捂住，向老公眼神求助。
可宋成寅沉浸在對亡妻的思念中，眼眶紅腫，在墓前訴說哀思。
趙萍屢次藉著宋家宗族均在的時候，向我發難，讓我認清楚自己在宋家的地位。
對此，在場所有人，包括我都見怪不怪。
人群裡，她們還想議論幾聲。
“何倩倩婚後生活也不過如此嘛，當初她費盡心機嫁進宋家，這算不算是報應。”
“對啊，放著好好的宋家養女不當，非要爬上宋成寅床榻，頂替孫小滿成為續絃。”
“養女變兒媳，換做我，我也討厭她！”
聲音不大，我卻全部聽進心裡。
不經意間打了個哆嗦，明明暖風和煦，此刻卻覺得異常冰冷。
匆忙回到臥室，整理儀表。
化妝品散落一地，梳妝檯上孫小夢的遺像笑的安詳。
趙萍一早便點燃香燭，擺上貢品。
時刻提醒我，孫小夢的救命之恩。
我換上白色素衫，胸前印著孫小夢最愛的茉莉花。
滿櫥衣櫃，全是她生前的款式。
自從嫁給宋成寅，我便沒有了喜好，活成了孫小夢的替代。
可我喜歡熱烈的紅色，但沒有人會在乎。
甚至，八年婚姻磋磨，現在我也漸漸忘了曾經鍾愛的顏色款式。
“小夢，你回來了嗎？”
宋成寅哀思過度，又把我錯認成了她。
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吸，兩片柔軟的唇遊走在頸部。
我見怪不怪，閉眼迎合宋成寅的情緒。
“我好想你。”
他深情熱烈，比以往都要失態。
正當我疑惑，才發現這件衣服，就是孫小夢與他初識時穿的款式。
清明祭，故人入夢。
我心裡冷笑，八年了，我到底算什麼？
妻子，替身?
香火嫋嫋纏繞身軀，胸前也多了幾處緋紅。
我熟練的從床頭櫃摸出藥片，含在嘴裡。
他們不允許我生下宋氏血統的孩子，而我也欣然接受。
契約到期後，有了孩子確實不方便離開。
宋成寅覆住了我的唇，強烈探索。
舌頭勾出了藥片，粗聲呢喃。
“我們生個孩子吧。”
我把頭瞥向一旁，“不必了…”
“明天我們的契約…”
不等我說完，宋成寅掰過頭，死死堵住。
身下傳來陣陣洶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這次居然多了幾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