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02
宋成寅穿上衣服，在孫小夢遺像前供奉香燭。
深情款款的樣子，似乎剛剛與我在床上共赴巫山的是旁人。
我冷著眼眸，看他無聲轉身。
翻出藥片，果斷吞下。
趙萍卻挑釁進門，“我就知道你不安分，回房間換衣服是假，勾引男人才是真吧。”
“小夢的遺像就在旁邊，你怎麼有臉下的去手的。”
她惡毒咒罵，全然不知道是每次的觸碰都是宋成寅在主動。
或者說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看不上的養女在他兒子心裡留有印跡，生下孩子，一躍成為比她尊貴的人。
趙萍低聲沉吟，“剛才我都聽到了，你給我兒子下了什麼蠱，居然讓他願意跟你要個孩子。”
她看著床邊的藥片，驚恐抓住我的手，“你沒吃藥對不對！不要臉，再怎麼狐媚，我的兒媳永遠都是孫小夢。”
“成寅也只愛小夢。”
那場車禍確實慘烈。
孫小夢死死護住了宋成寅，用自己的命保住了他的一條命。
髮妻四分五裂，再也回不來。
宋成寅也躺在床上成為植物人。
而此時，正值宋家分家。
為爭得家產，趙萍來到我住的地下室，拿親生母親的性命逼迫我與宋成寅成婚。
母親是家中奶媽，而我自小養在宋家。
二十年，這是趙萍第一次正眼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名字。
容不得半分拒絕，我無奈點頭答應。
她保住了榮華富貴，宋成寅也有了名義上的妻子。
而我只有一紙八年婚約，連宴席都沒有辦。
可這八年，我盡心盡力伺候癱在床上的宋成寅。
儘管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喊著“孫小夢”，並讓我滾。
濃烈的中藥味，燻得上頭。
趙萍喊來了張媽李媽，擼起袖子把我掀翻在地，手腳死死套住。
“你不肯主動吃藥，就讓我來幫你。”
“宋家不可能要一個下人生出來的孩子。”
趙萍面孔猙獰，粗大的雙手朝我裙底伸來。
我告訴她，已經吃下了藥片，哭求她住手。
至少，不要在眾目睽睽下。
“巧言令色，你這點小把戲還想騙過我？”
兩巴掌清脆的落在臉上，按住了我扭動的身軀。
“媽，不要…”
“誰是你媽！”
粗魯拉扯下，我如待宰殺的年豬，被人清洗身下。
伴著奚落的羞辱與凝視，絕望的淚水滑落。
嬉鬧的聲音，引得宋成寅再次返回。
眼前場景下，他似乎生出了一絲憐憫。
我抓到了救命稻草，滿懷希望，呼喊他的名字。
可他愣了幾秒後，冷漠轉身。
直到清洗的徹徹底底。
佈滿茉莉花香氣的外套扔在身上，蓋住下體。
他依舊像往常一樣，高高在上，眉頭緊鎖，帶著些左右為難的不快。
“倩倩，剛剛你太過執拗。”
見我目光呆滯，他俯身蹲下，把我抱到床上。
“媽年紀大了，脾氣你又知道，何必忤逆她的意思。”
“你想要孩子多的是機會，不在乎這一次兩次。”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抱著安慰我。
他把臉貼了過來，期待我的熱烈回應。
我下意識躲開，淡漠疏離。
“成寅，八年婚約到了，我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