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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嵐琪似乎是沒預料到這個問題,臉色瞬間難看。
她還沒說什麼,蕭乘風衝上前拎起他的衣領,眼神兇狠:
“陳桓你怎麼敢問嵐琪這種問題?她可是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名聲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見他生氣的模樣,其他人沉默起來,也不敢上前去攔。
陳桓瞬間醒了酒,哆哆嗦嗦地不敢說話。
晏嵐琪踉蹌著起身:“我,我先回去了。”
她剛走,蕭乘風立刻跟上:“這麼晚不安全,我去送她。”
見他們離開,沉寂許久的眾人才如釋重負。
“蕭兄怎麼突然這麼生氣?這比和宋太傅開的玩笑簡直不知道輕了多少……”
“你是不是蠢,晏嵐琪是別人能比的嗎?”
說完,他們才注意到癱坐在一邊的宋元初,又噤了聲。
宋元初也起身離開。
剛出了酒樓,在一條巷子裡見到晏嵐琪和蕭乘風的身影。
蕭乘風溫柔地替她擦掉眼角的眼淚,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寵溺:“好了別哭,我明日再替你狠狠教訓他們。”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品相極好的玉鐲,就要往晏嵐琪手腕上戴:“你把這個收好,這是我母親要傳給她兒媳的。”
晏嵐琪甩開他的動作,冷冷拒絕:“我們現在已經解約婚約了,況且你現在跟她的事情人盡皆知,它已經不屬於我了。”
蕭乘風一點也不見惱怒,再次卑微懇求:“不管是誰我認定的只有你,嵐琪你知道我的心意的,算是我求求你收下吧。”
宋元初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哪怕是一開始為了哄騙她的身子,也從未見過蕭乘風如此低三下四的模樣。
對於晏嵐琪的拒絕,他可以好聲好氣的哄很多遍。
但宋元初因為身體不適的一句拒絕,他只覺得掃興。
晏嵐琪是未出閣女子要注意名聲,而她就可以被當著所有人面羞辱。
宋元初胸口有些發悶,看向兩個人的視線開始模糊。
蕭乘風,既然你對於我們的感情是那麼不在乎。
那如你所願。
我再也不會在乎你了。
一點也不會了……
第二日,宋元初休息。
她收拾好自己,出門來了京城最大的綢緞莊。
江南環境雖好,卻不如京城繁榮,她想著可以在京城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嫁衣。
卻沒想到剛在裡面看好合適的布料和嫁衣款式,出來迎面撞上晏嵐琪和蕭乘風。
蕭乘風怔住,晏嵐琪先開了口:“蕭公子,我說了你陪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挑選衣服並不好,我自己看看就行。”
說著她轉身離開,蕭乘風盯著宋元初手中的大紅綢緞蹙眉:“老師來綢緞莊幹什麼?你那手中的布料是……”
他表情突然一變:“你難道是要做嫁衣?”
宋元初本想悄悄離開,沉思片刻,突然應道:
“是啊,不可以嗎?”